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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鸡声音过后,所有人不语,看着我,就连刘能也乖乖站在一边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而我,如五雷轰顶,没想到我这么想找到的人,今天偶然出现了,这个偶然我等了一年,酝酿了一年。
“带我去。”我说的极其冷静,冷静的让人恐惧。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周身阴气在抖动。
幺鸡不敢吭声,飘在前面,我跟上,所有人在后面跟着出纸扎店。
幺鸡将我领道医院门口,张伯松已经不在了。
“胡哥,我真在医院门口看到他的,我没骗你。”幺鸡急的都快哭出声了,对于我的死因,幺鸡不敢骗我。
我眼睛努力搜寻四周,街道上没人,我冲到店铺前挨个查看。
最后,在一家餐馆我看到了正在吃饭的张伯松,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张伯松身边,我要让他尝一尝死亡的滋味。
在手指触碰到张伯松时,指尖冒出一缕黑烟,火烧灼热的滚烫从指尖流窜。
我咬紧牙关,继续我所要做的事,我想过千万种可能要了他的命,连做梦都想的事,这一次就算天王老子来,我也决不能放过。
随着我手接触张伯松,掌心开始响起噼噼啪啪的声音,和热油接触水差不多。
这一现象,是人的肉眼能见到以及双耳能听见的,很快引起了当事人和旁桌的注意。
“哥们,你身上怎么有黑烟,是不是着火了。”
“你身上不会有炸药吧。”
……
作为当事人张伯松,眼睛在空气中乱瞟,不断咽唾沫。
对于张伯松所带的护身符,我压根就无能为力,我发现,我的手臂像一根遇到火的蜡烛,在慢慢融化。
不行,机会不多见,错过了也许就没机会了。
我运转周身阴气,发起新一轮攻击。
我扬起汇集大量阴气的手臂,正欲冲击之时,幺鸡一把抱住我的手,对着我大吼:“胡哥你疯了,你会魂飞破散,你的仇人不只有他,更重要的是他老婆,你想想你怎么死的,他老婆二次碾压。”
幺鸡不说还好,他一说我的双眼更加猩红,激发起杀意。不过幺鸡的出现,让我稍微找回了理性。
张伯松摸摸脖子上带的银器,把钱放在桌子上,对店里服务员说了句:“钱放这了,不用找了。
起身快步走了。
我把幺鸡甩到一边,快速窜出饭店,看到张伯松走在路上,我窜到一辆刚停稳的车里,拉开车门,将车里的车主拉出车丢到绿化带里,自己上了车。
我熟练将车倒退到路上,看准张伯松,油门一脚踩到底。
车子十足马力冲了过去,在我将有所得之时,上天和我开了个玩笑,在店里跑出一个小女孩。
眼下我已经来不及踩刹车,我拼尽全力冲出车头,以最快速度把小女孩腾空举起,放下,回到车里,速度快的惊慑到了我自己,前后五秒未到。
在我回到车里那一刻,嘭的一声,车头有个什么东西被撞飞,那东西落地,我看清了张伯松的脸。
我知道人死后,人的神经会存留一段时间,我继续卯足了油门朝前冲,无情的从张伯松身上碾压过去。
倒车、碾压、冲击、碾压、倒车……
循环了很多次,我停了车,坐在车里,内心的澎湃无法言表,心口的一口气松了一大半。
我停下车后,周围看热闹的人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查看,几个小孩吓得哇哇大哭。
巫祖他们远远的站着,全程看的最真切的就是他们,此时也是吓得脸色苍白。
再看被我碾压的张伯松,身体的各个部位已经分不清,能看出来的只有一堆碎肉,脑浆和血融合在一起,还有一只脱离了身体的脚孤零零的被甩在一米外。
激情过后,我特么也被吓傻了,这画面似乎太血腥了,别说小孩子,这将是所有人的恶梦。
我从车上下来,也是远远的站着,可想而知能把鬼惊吓的程度有多恐怖。
幺鸡弱弱的飘到我身边,从未见过我如此模样的他小声小气的开口:“胡哥,我还有个事想说。”
“说。”我虚着声音,也有点底气不足。
“他死了,如果去阴司报道,你的事就漏了。”幺鸡好意提醒我,声音强装镇定。
“谁说我要放过他。”我转头看着幺鸡,幺鸡下的浑身一颤,下意识躲远我。
我把视线转移到那摊碎肉上,说道:“等他魂体剥离开,我就捉了他的魂,我要让他付出数亿倍的代价。”
“胡哥,是不是有点狠了?”幺鸡怯生生的说道。
“狠吗?我只是告诉他一个道理,有些事是不能被原谅的,我不狠点,他怎么能记得清呢。”我坚持自己的观点,在我这里,他们是不可能被原谅的,绝不可能。
这里距离医院不过百米远,医生是最快来的,当医生看到张伯松的情况,无奈的摇摇头,五脏六腑都被挤出来了,怎么可能有救,只能安静的等警察来。
防守在医院的警察随后赶来,为首的老严看到车祸现场,皱皱眉保护现场,等警局调遣专业团队来。
现场何须保护,谁敢上前破坏。
魂体剥离需要一周天,张伯松这团碎肉去了哪,到时候问问老严就知道了,我大小算阴司半个公职,老严身为阳间公职人员,不会对我隐瞒。
等专业警察来清理车祸现场,我看到了几个家属过来,没有一个是张伯松的老婆。
我就此放弃,返回了纸扎店里。
刘能他们亲眼所见刚才的一幕,个个身在店里,心早飞走了。
唯一能装的淡定一点的只有巫祖,那也只是装的。
“胡老大,你今天的事够猛,你想没想到退路?”
我摇摇头:“退路,没想过,在你们眼里我的事足够大到你们恐惧我,但是在阴司眼里,我这事估计连台面都算不上。好比老鼠,丢掉食物是了不得的大事,在我们看来,老鼠所做的事本就是无关紧要。”
巫祖望着我,眼神中有了一丝丝崇拜感,一丝崇拜感迫使他举起手朝我竖起拇指。
“我现在信了,我没站错队,你知道你刚才举起小女孩的速度,超出了你的能力范围,看来你的能力,不仅是我,医院里那位也要重新估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