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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已经递给了我,我可以说不要吗?
我努力使自己变得平静,伸手接过那把刀,声音干瘪苍白的说道:“好,你去藏吧。”
小女孩很满意的冲我点头笑,脸颊两侧缺失的肉使我看到她嘴里的牙齿发黑。一溜烟跑没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看到小女孩消失,我赶忙丢掉手中的匕首,扭头一看,旁边的老徐和包小丢吓的脸色煞白。
“看屁啊,赶紧跑,等她回来找我们,我们就玩完了。”我低声骂完,扭头就跑。
两只魂看我跑,也跟了上来。
一路上连歇都不敢歇,一口气跑到安保大营门口,站定后,我长吁一口气,终于逃出来了。
我和包小丢老徐正欲踏进安保大营,身后一声脆亮的小孩声音响起,“叔叔,你为什么不找我?”
声音吓得我浑身一哆嗦,愣是连头也没敢回,给包小丢和老徐递了个眼色,快步走进大营内,一踏入大营,我反手就关上了铁门,然而,鬼是可以升起的,这一点我吓忘了。
小女孩抱着玩偶,身形飘在大营上空,脸上割掉的肉不知道何时恢复了原貌。
“叔叔你们不诚实。”小女孩的声音变得空灵,在漆黑的阴司中显得恐怖。
我看院子中有不少安保兵,这些安保兵绝非小女孩的对手,只怕只是她嘴边的食物罢了。
出于对安保兵的安全考虑,我扯着嗓子高喊,“赶紧躲起来,快。”
看热闹的安保兵闻声,躲得比兔子还快。
我郁闷的和包小丢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往后退了一步,留下老徐一人站在前面。老徐是个人物,他既然敢参与这件事中,肯定是身手了得,不逼一把,他是不可能出手相助的,人家这小算盘打的精准着呢。
老徐并未发现我和包小丢撤退,在原地傻愣着。
我完全没想到我和包小丢的默契到了心心相印的地步,退了一步后,不约而同的朝巫祖所在的屋子里躲。
我和包小丢冲进巫祖所在的屋子,巫祖他娘的还在睡大觉,呼噜大的震天响,白瞎了一副好皮囊给他。张大胆和一嫂应该回到营地掌管安保兵和花铃的事去了。
“巫祖大师,你赶紧帮忙。”包小丢虽生气,但没撕破脸皮。
巫祖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看到我和包小丢,“这么快就把小鬼偷回来了。”说的不急不缓。
我郁闷的看着闲若旁人的巫祖,外面已经响起碰撞的声音,“巫祖大师,我们偷是偷回来了,但也跟回来一个,你赶紧去帮帮老徐。”
“啊?”巫祖惊讶一声,从椅子上坐起,快步走到门口,朝外看去,马上又缩回了脑袋。
“哎,该不会想逃跑吧。”我问道。
巫祖瞄了一眼我,冷声冷气道:“不要把我想象成你,这种事只有你会干,赶紧去帮老徐撑一会,咱连小女鬼一起抓。”
我瞅瞅包小丢,用眼神传递思想:你信不信他说的话?
包小丢:以我多年的经验,不可信。
犹豫之际,老徐从外面发出了求救信号,“我快撑不住了,赶紧过来帮忙。”
我瞅瞅巫祖,巫祖明显有收拾东西逃跑的迹象,老徐好说歹说这件事也和他没关系,怎么说都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我一咬牙,拿出判官笔和锁链,对包小丢道,“你出去也是捣乱,留在这看着他。”我瞄了眼巫祖。
出了屋子,我迅速飘到老徐身边,此时的小女孩早没了小孩模样,身上无数道划痕的皮肉翻卷,半块头皮不见了踪影,身体关节有多出被缝合的迹象,手中抱着的布娃娃被女孩的血液浸透,导致经过布娃娃滴在地上,迸裂出血花,使得安静无比的安保军大营回荡着滴血的声音。
“你们大人都是骗子,说好的玩躲猫猫又逃跑,我要你们永远和我玩游戏。”小女孩每说一个字都会附带一个回音。
只见小女鬼朝我和老徐这边走来,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
我无法承受视觉和心里冲击,甩手一链鞭,缠绕住小女鬼,并自动锁住小女鬼的手脚脖子。
老徐看到这一幕,从怀中掏出几张我不认识的黄符,甩手祭出几道黄符贴在小女鬼身上。
貌似黄符对小女鬼管用了,虽然没有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迸裂出火花,至少小女鬼是没动。
这样一来,小鬼也没有巫祖说的那么难对付,一条链子就解决了。
站在我旁边的老徐从怀中又掏出了一大块黄布,递到我面前,“兄弟,帮个忙。”然后又缩回了手,“算了,你是鬼,帮不了。”
老徐的胆子我都佩服,在未弄明白小女鬼是不是真的被我们制服的情况下,老徐靠近小女鬼,用那块黄布把小女鬼包裹起来,又拿出了一大串细绳子缠绕住小女鬼。
弄完着一切,老徐放心的拍拍被黄布包裹的小女鬼,“已经齐活了。”
我咧着嘴笑笑,“你是不是有百宝囊,要啥来啥。”我的话音刚落,眼睛无意漂见黄布内有个小气团游走,正慢慢的朝老徐的方向靠近。
“蹲下。”我高喊一声,手上的锁链一用力,将小女鬼拽到一旁,我看到气团的位置上崩出了一块圆形的缺口。
再看老徐,只是假发被崩掉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手中锁链一紧,我双脚猛地离开地面,一阵眩晕过后,我身上被猛烈撞击,整只魂都不好了。
“大人都是骗子。”小女鬼的声音中充满幽怨愤怒,以我能见的黑气在小女鬼身上回荡。
从我看小女鬼的余光中,我看到包小丢和巫祖从屋子里出来,手中多了很多家伙,只是两只鬼并没有关注我的安危,两只魂怀中抱着不少蜡烛,在小女鬼周边摆起了蜡烛,虽然不懂,但肯定有益于我的。
来不及多问,我迅速站起身,丢掉手中的锁链,握紧判官笔,现在打心眼里不再觉得眼前这只小女鬼是小孩,从她的道行来看,至少比我多了十几年的阴气。
小女孩看我要发飙,神色一怔,呲着牙朝我示威,脸上的皮肤龟裂出血痕,随时要进攻。
我也没客气,汇集周身阴气在右手,打不过,不代表不能为巫祖他们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