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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那年,爹娘找我到书房,和我说古代时候,我这年龄的姑娘已经成亲,连孩子都有了,还说现在虽然已是新时代,但还是要早点物色未来丈夫了。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我爸妈是要开始琢磨我的婚事了。
可是,身为一个接受了现代化教育的新时代女性,即便生活在一个封建残余颇多的家庭里,我也仍是渴望着自由恋爱,自由结婚的。
所以,我当即和我爹娘说了我的想法。
我娘的反应还好,可是我爹一听我的话就立即拍了桌子,大喝道:“胡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来你说话的份!什么新时代女性,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和你娘辛辛苦苦将你拉扯大,你还想自己在外面找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结婚了?什么时候被人骗了都不知道,至少我和你娘给你物色的,绝对不会差!”
我还想再说,登时就见我爹一边骂着不孝女一边举了手杖要朝我打来,我娘立即起身将我抱在怀里,连连给我和我爹缓和关系。
最后我还是听了娘的劝,在娘的生日宴上盛装过后,头一遭出门见接待了来我家的宾客。
更准确来说,是去看看那几个被我爹娘物色好的几个人选。
一共有五人,均是我们江南一带名门望族里的嫡子。
那五人果然是我爹娘精挑细选选出来的,个个都生了一副好皮囊,或精通这,或精通那,脾性也都不错,加之身世好,放在外面应该都是姑娘们的梦中情人。
我对他们挺有好感的,可是,那好感只是朋友间,或者说是一类人间惺惺相惜的好感,无关情爱。
因为这样的情感,我对我们学校的青年才俊都有。
虽然只见了一面,可我很清楚,让我嫁给他们,我做不到。
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不过找回个自己喜欢的人,结婚生子,他外我内,即便这样一来我们只能过粗茶淡饭的生活,我也是乐意的。
可是我也知道,我爹不可能答应。
就算他答应,我娘也不可能答应。
我娘虽然看着顺着我,可我很清楚,我娘也是和很倔的人,她决定了的事情,几乎没人可以更改。
而我的婚事,就是她已经决定了的事情。
这样宴席过去后,我刚回房,连口热茶都还没喝上,奶娘就来告诉我,我爹娘找我。
我捏了捏眉心,跟着奶娘过去了。
奶娘一出去我爹娘就开始问我那五人里我更喜欢谁。
看着他们俩充满期待的脸,又想到今儿个是我娘亲的生日,我也不好拂了他们的兴,只好在他们五个之中挑了三个想比之下看着更舒服的人。
果然,我一这样说了,他俩就乐呵了起来,我看着想,心里却是暗暗叹了口气。
随后的日子里,我爹娘开始抓紧每个机会让我和他们三个见面,有时是单个单个的,有时是一群一群的。
我不知道他们三个对我是什么看法,可我知道,我对他们的好感度虽然上升了,可那仍然不是爱情。
然后,某一天,我爹娘又找我进了书房,所说之事,自然还是我的婚事。
我爹娘问我三个人里更喜欢哪一个,我张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可这不知该说什么,到我爹娘眼里,却成了羞赧。
我爹娘相视一笑,随后,由我娘开口和我分析那三人的优势和劣势,以及他们对我的好感度是多少,我嫁给谁又会好点儿。
我没很仔细地听他们的话,可从听到的几句言语中已经可以听出,他们对那三人中的唐家公子唐宇最为满意。
“瑜儿,这些都是爹和娘的看法,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吗?”
我心知自己抗争不过我爹娘,也无法改变他们的想法,只得在心底幽幽叹了口气,答道:“陌瑜听从爹娘的意见。”
这场谈话过后,我爹娘也不知和唐家说了什么,反正我们两家的关系似乎好了很多,我和唐宇间单独见面的机会似乎也多了很多。
我看着唐宇笑得温文尔雅的脸,心中默默想着,若是以后嫁给了他,或许也是好的吧。
至少,唐伯母和唐伯父都好相处,我对他也挺有好感的。
虽然现在还无关情爱,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未来总有一天我会爱上他的吧。
若是没有妹妹,或许我就真的和唐家公子订了婚。
当时,在我们两家相谈甚欢之时,唐宇突然和他爹娘说经过相处,他更喜欢我妹妹陌溪,未来想携手走一辈子的,也是陌溪。
于我,他更倾向与朋友之谊。
唐家和我们苏家不同,他们家的封建残余较少,对于孩子的婚姻,也更倾向于听取孩子的意见。
所以,听到唐宇这么一说后,经过商议,唐伯父和唐伯母一起拜访了我爹娘。
然后,我们俩就这样吹了。
爹娘将此事迁怒于妹妹,他们将妹妹臭骂了一顿,还关了她几天禁闭。
我和爹娘说这不关妹妹的事,他们却不听。
无奈之下,我只好偷偷煮了东西给妹妹送去,还买了些好玩的玩意儿给她。
妹妹笑意吟吟地接过我给她送去的东西,还一个劲儿地和我道歉说不知道唐宇怎么就喜欢上了她,并感谢我的宽宏大量和给她送东西的心意,殊不知,我一转过头,她看向我的目光就变成了毒辣和怨恨。
当年的我,对此一无所知。
到后来我知道了这些事以后,对于妹妹,我又是恨又是怒,隐隐之间,却又有点小庆幸。
若不是她从中作梗,若不是她让唐宇喜欢上了她而放弃与我定亲,我又如何还有机会遇上项扬,然后遇上纳兰?
是的,这就是我十六岁这年,唐家和我家“退亲”后,我家里祖坟需要搬迁,请了风水先生确定好搬迁地点并成功搬了过去后,却出现了问题。
那时候,我家的生意经常受挫,我家里的人,不管是雇佣的工人还是我爹娘,都时常无缘无故地倒霉。
更有甚者,睡觉之时,我们都会偶尔听到什么怪音,渗人得紧。
然后,我爹请来了B市的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