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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一次惊心动魄的遭遇,我想我到现在也不会知道自己原来是只邪灵。
从兜里掏出了那张空白的鬼牌,赤尸鬼花洋也一把抓过来看了一眼,随手又扔给我,然后才坐在我的身边慢慢说话。
“事到如今有些话也该跟你说说了,因为你还没成气候,所以魇娘和我们都没敢跟你说这些事儿,不过你比我们都聪明的多,自己都能想到这点的,我们确实落伍了。”
“你们都很强大,只不过你们生活的时代是冷兵器的时代,而不是这个枪炮炸药的时代。”
“错了,邪灵也是代代相传的,我没经历过冷兵器时代,我是第六代鬼牌邪灵的第九代后人,出生的时候好像是在民国吧!其实我一开始也不知道自己是邪灵,若不是陈仙姑把我带走,那晚估计我已经被人给弄死了。”
赤尸鬼说完呵呵的笑,看他笑的那么无奈,我也跟他一起笑了笑,不过刚笑出声,胸口被击中的地方就传来了一阵剧痛,马上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看我几乎都能把血咳出来,赤尸鬼此时也用手摁住了我的后脖子,随后用另一只手压住了我的后背,没多久我的身体就慢慢的感觉到了一股暖流,不久剧烈的咳嗽也才好了许多。
“对不住了,其实你中的这一拳是我打的。”
听到这话我也猛的抬起头来,此时赤尸鬼也示意我淡定,先好好调整呼吸,之后就继续说道:“对于该不该杀你,我心里其实一直都很矛盾,陈仙姑也同样,因为我们怕将来你会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魔鬼,我们不想追随魔鬼你懂吗?”
“我懂你的话,如果我是第十四代邪灵,你们就都得听我的,不过如今鬼牌都让你们自己销毁了,我想应该谁也制约不了你们了吧?”
“错了,鬼头人还在,我们始终得不到真正的自由,你这么聪明,难道还想不到鬼牌治邪灵其实就是个幌子吗?”
“幌子?什么幌子?”
刚说到这里,赤尸鬼忽然脸色紧张的站了起来,他的目光也忽然离开了我看向了正前方。
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色长裙,被连衫帽扣住头部,走路姿势有些蹒跚的人影慢慢的来到了我们跟前,当时我看的很清楚,她正是那天我见过的被警察称为草鬼婆的老女人。
还没等我弄明白她的来意,就听她忽然冷冷的跟赤尸鬼说道:“看在你最后时刻把花铭带出来的份儿上,我今天不和你算账,你可以滚蛋了,从今往后别再让我看见你,否则我一定把你挫骨扬灰。”
赤尸鬼噗嗤一笑,随后脸色忽然严肃的回答:“陈仙姑,其实你我心里都没底儿,之前我看你和花铭相处的非常亲密,所以才几次三番的放过他,因为我怕你伤心,毕竟你是我们这群鬼东西中间唯一一个有喜怒哀乐的邪灵,错了,应该说现在是有两个了。”
“滚蛋,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那你好自为之,什么时候想取我的命招呼一声就可以,我随时奉上,毕竟我这条命是你陈仙姑救的,还给你也是应该的。”
说完,赤尸鬼扭头看了我一眼,随后就转身扬长而去,慢慢的消失在了夜幕之下。
他走后不久,魇娘这才慢慢的把连衫帽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干巴巴满是皱纹的老脸,这个模样我一时间根本接受不了,所以才随口问道:“你为什么不变回以前的样子?我知道你想变年轻应该是很容易就能办到的。”
“怎么?是嫌我又老又丑了吗?原来你看中的也是我的美貌?”
“你错了,我心里一直当你是前辈,所以我尊重你,因为我小时候几乎没什么玩伴,一个人度过了一个枯燥无味的童年,所以我后来的时间里也特别想有一个兄弟姐妹,可无奈的是我的父母不给我这个机会,所以遇到你之后我也就把你当成了我的亲姐姐。”
“你的童年确实是个悲剧,其实不光是你,那时候整个明都村的孩子都是如此,我原以为时过境迁,时代不同了,鬼头人的性情也会因此改变,可没想到的是他还是那么冷酷,根本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你嘴里说的可是关于我小时候村里丢孩子的事情吗?”
“对,而且被花满堂抓住处以了人彘酷刑并关在老宅地底下的那个人就是依靠不死邪术活到现在的花月楼,他本名叫花满军,是花满堂的亲弟弟,当时他已经强到了能创造邪灵的地步,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针对活人下手。”
“所以你就和爷爷串通好设计了他?为的就是阻止明都村的那场浩劫吗?那你的失忆肯定是跟他有关系了?”
“这不废话吗?这世界上除了他以外还有谁能伤得了我?只不过后来我怎么都没想到花满堂居然趁人之危,在我元气大伤的时候向我下手,那时候要不是鬼曼童和赤尸鬼,估计现在明都村早就变成人间地狱了,人性尚且如此,你说我又何必再去迁就他们呢?”
“既然出过这样是事儿,那你为什么还放他出来?你就不怕他万一再来一次吗?”
“当然怕了,不过当初他和我一决雌雄的时候也中了勾魂禁术,他的魂魄还封存在了废墟下的金库里,试问如果不是有人帮他,他又怎么会用那种办法盗取金库并拿走自己的魂魄呢?”
“那你知道是谁在帮他吗?对了,鬼曼童之前来电说爷爷的尸体不见了,这个人是不是就是爷爷?”
“是不是的以后才知道,不过遭受了那种处罚的人我真的不忍心再让他死一次了,我认为他受到的处罚已经足以弥补他所犯下的过失了,最关键的是我是花月楼从小带大的,虽然他让我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邪灵,但是我能在那个战火纷乱的年代活下来也是因为他救了我的命,还传授了我一身几乎无敌于天下的本事,所以我觉得不管是做人还是做邪灵都应该知恩图报,这也是我决定放过他的第二个原因。”
“他出来之后的一言一行确实能看出是大彻大悟了,也许他真的变了也不一定。”
“但愿他确实变了,要不然的话他的存在就太可怕了,以他的能力足以能威胁到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更能造成一场史无前例的灾难。”
“老鬼的事儿以后再说,我现在想问你个问题,之前赤尸鬼说鬼牌治邪灵是个幌子,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如果鬼牌不是用来限制邪灵的话,那还用来干什么用?”
“鬼牌已经让我毁了,因为鬼牌里的秘密其实是记录了历代鬼头人共同钻研的手段,也就是我跟你提到过的不死邪术,虽然不死邪术在历代鬼头人的努力下日趋完善,但是鬼头人在借助邪术重生之后会出现一个相当大的缺陷,也是历代鬼头人都无法让不死邪术完美化的弊端。”
“我猜这个弊端应该就是失忆吧?其实有这个弊端我感觉也挺好的。”
“不只是失忆那么简单,自古有得必有失,依靠邪术活下来的人会唤醒一种更可怕的东西,他们白天怕光不敢出来,夜里又会无端的人间蒸发,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听鬼头人说过这是种叫做彧鬼的东西,而且这个名字也是鬼头人从鬼的嘴里听到的。”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东西来自那个世界?”
“说不好,这个问题你得去问老鬼,毕竟如今天底下只有他一个人会不死邪术,而且还是绝对完美的不死之法,以前他没做到,可这一世他却做到了,很不可思议吧?”
我从来都没想到过有这么多的名堂,等魇娘把这一切说出来的时候我才知道御用说书人这一脉到底有多么的恐怖,还好能成为御用说书人的端公不多,能成为鬼头人的人就更是屈指可数,再加上民间各种各样手段去平衡,这才没使得这一脉无限制的发展壮大。
总之一句话,这些东西不是我一个人的能力就能管的了的,御用说书人这一脉也不是我想统一就能统一的,所以说我得罪了其他的稗官无疑是在找死,上千年都调和不了的矛盾,如今我想去捋清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我知道自己捅了天大的娄子,所以如今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眼前最重要的是先拔除体内的血葵,毕竟有好的身体才能做更多的事儿。
可等我提到血葵的时候,魇娘这时候却忽然说道:“你知道吗?我听说这个大蝰蛇的原虫好像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稗官千方百计想要得到他,是因为传闻他能弥补不死邪术的缺陷,能持衡那个叫彧鬼的东西,历代鬼头人为了钻研不死邪术,不惜拿身边的任何人来做实验,邪灵也是由此诞生的,所以说不知道是多少人的性命才换来了我们的今天。”
“所以说我们身上的秘密才是揭开不死邪术的关键,而我作为到目前为止最后一代的邪灵就更重要了。”
“没错,所以你才会是众矢之的,老鬼才会对你那么好,最关键的是你本来就是鬼头人的接班人,只不过是融合了邪灵和鬼头人两者能力的另类,你的存在对两者来说都是威胁,因为谁也不敢保证你将来会不会变成恶魔。”
说到这里我们忽然都陷入了沉默,一直过了有几分钟魇娘才打破了沉默。
“对了,武溪村的杀人事件不是我做的,如果是我做的,我的容貌早就恢复了,想必你也知道我是依靠吸血来维持容光的,不过你未必知道武溪村出事儿的那晚同样有这样另外的一个人当时也在场,我追了几十里好不容易才找到他的藏身之处,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现在就带你去会会这个人,而且我感觉你也非常需要这个人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