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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魂三法刺穴提到的东西尸皮禁术上也大部分都有,所以我认为这个禁术也是主要针对穴位施展的。
在罗列了几个主要击打的穴位之后,尸皮禁术还提到了此法必须要用上等的金尸粉来做辅助。
金尸粉这个东西七法鬼水里有详细的解释,金尸粉是指金尸的排泄物,而金尸则是指的是一种金色的尸虫,这种虫大部分都是水生的,极少部分生活在潮湿的地带,是属于非常罕见的品种。
金尸是鱼虱的变种,体型不大,通常成虫最多能长到一公分左右,别看这些东西小,但是吞吐能力却非同小可,七法鬼水里提到一只成虫金尸一宿时间就能吃掉一个人的头颅,排泄出近五公斤的金尸粉,可想而知这种东西一旦群居,破坏力有多么的恐怖。
另外书上还记载了晚清时期几个金尸粉的主要产地,大部分都在境外的南亚诸国,只有一个产区位于云南和四川交界的某处,而一提到云南我也马上就想到了苗疆毒蛊,所以我寻思这种虫子应该也算是苗蛊的原虫之一。
金尸粉这种东西太难找了,所以我打算先用其他的尸粉代替一下,祠堂里到处都是魇娘养的尸蛊,虽说品种杂了点,但是起码还能将就着用。
不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看禁术管不管用还必须要找个人来练练手,而眼下除了魇娘以外就再没第三个人在场了。
拿魇娘练手我暂时还没那个胆儿,就算是她同意我练手我也不敢去做,于是就寻思回村里去找个人练练,死党孟虎自然就成为了最佳的人选。
我跟魇娘说了下想法,看她没反对意见,这才离开宗祠溜回了村儿。
刚进老宅我就看到,地面上到处都是挖出来的沟,横七竖八的也不知道有多少。
不光如此,我看到好多的房子也都被放倒了,其中就包括爷爷生前的卧房,我寻思这哪儿是修缮老宅呀!分明是在毁坏文物呀!
眼下院子里看不到一个人在干活,我也忽然想起了之前魇娘说父亲受伤的事儿,所以马上就赶奔了父亲的卧房。
刚到卧房门口,就见到村里的土医生恰好从卧房内走了出来。
这个土医生是我的小学女同学,名叫李诗香,我们也很长时间没见过面了,面对面撞上的时候我们还仔细观察了一下对方,确定没认错人之后才大声的喊出了名字。
小时候由于花家规矩太多,我和这个李诗香也不敢走的太近,每次在一起玩耍的时候,我的父母总是红着脸出来把我领回去,再不就是她的父母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之后把她领走,因此我们每一次分开都弄的跟生离死别的似的。
随着一点点的长大,我们各自有了各自的生活,还有最近这几年我忙于工作根本就没空回来,所以我们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
不过坦白的说,我从小就喜欢李诗香,因为她不光是长的漂亮,言行举止也都斯文端庄,小时候为了能跟她在一块儿玩我也没少挨了揍,就因为我在其他人的父母嘴里是个诅咒之子,谁碰我谁倒霉,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这种说法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如今女大十八变,李诗香也更像是出水的芙蓉,成熟的味道也更加的浓郁,当时我的一双眼睛几乎都看直了。
看到她不好意思的躲开了我的目光,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马上就打破尴尬的尝试性的询问了她的近况。
当听说她快要嫁人了,而且还是嫁给小时候我最烦的那个人,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冒了上来,原本打算拿孟虎开涮的想法也改变了方向,忽然就转移到了李诗香的未婚夫陈均的身上。
陈均是老村长的孙子,这孙子小时候没少跟我干仗,具体什么原因干仗我也能罗列出十万八千条来,所以我跟他之间的隔阂由来已久,最关键的是他的父亲曾经还说我是跟死人一起睡大的畜生,而陈均也干脆直接就管我叫死熊了。
听李诗香说陈均现在混的挺不错,在商界打拼了十多年之后衣锦还乡了,还在村子东头盖了个小别墅,出入都是开小车,甭提多牛叉。
看李诗香说的绘声绘色,我也不好意思去驳她的面子,托她代为转告陈均说我晚上要过去一趟,之后才目送她离开了花家老宅。
我从李诗香说话的语气和举止就看出我们之间已经没戏了,更何况我现在还继承了稗官的衣钵,所以我就更不能去招她了,心里默默的为她祝愿了一番,之后就赶紧进屋去看父亲的状况。
谁知刚一进门,叔伯们忽然就一哄而上给我摁倒在地,随后各种各样的陈尸骨香物件就都堆到了我眼前。
我知道陈尸骨香的厉害,所以不管他们怎么折腾我都没敢深呼吸,没多久我就忽然听到父亲在一旁大喊:“都放手,放手呀,小铭好好的没事儿。”
我被这帮人莫名奇妙的一顿戏耍弄的一头雾水,一直等所有人都散开之后我才看到了被白纱布包成了粽子的父亲。
一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也赶紧快步走了上去,扭头又看了在场的其他人之后才问道:“爸,这怎么弄的?”
“别提了,能保住这条老命就算不错了,还好陈仙姑不计前嫌,要不然我这条老命就交代在宗祠里了。”
“您别打岔,我在问您这身伤到底是怎么弄的?谁把您害成这样的?”
还没等父亲回答,一旁的大伯就忍不住嚷道:“还有谁?村子里的那帮王八蛋呗!他们老早就谣传花家的闲话,说我们养尸还养鬼,养各种各样的古怪玩意儿,你说这些都是老祖宗惹出来的祸,凭什么让我们这帮后世子孙来承担呀?”
大伯说完,父亲就赶紧嚷道:“哥你别胡说八道,那些人已经不是人了,是尸懂吗?咱们哥几个虽然没有继承家族手段,但人和尸咱还是能分清楚的,切不可因为这个坏了邻里间的感情。”
“邻里间的感情?邻里间有感情吗?如果邻里间有感情的话,他们就不会趁火打劫了,你醒醒吧你!”
“他们不代表全村人,不是村里的每个人都对我们花家有敌意,你不能以偏概全。”
听他们相持不下,我也赶紧劝他们打住,而同时我也想到,如今爷爷去世,花家没了顶梁柱,所以外人才会欺负到头上,因此这个时候必须要有人敢站出来挑这个大梁。
思想清楚之后我才张嘴说道:“爸,各位叔伯,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不管外面的人想对我们花家怎么样,我们自己家人绝对不能乱套,否则被外人嘲笑是小,辱没了祖宗的威严可就事大了。”
“你说的也是,如今我们花家没有一个人能对外界施加压力,老人家虽然把大族长的位子传给了我,但我本人却没有能力让花家在明都站稳脚跟,其实也不瞒你说,我们哥几个之前都在商量要不要把老宅上交国家文物保护单位,从此退出这个尔虞我诈的江湖了。”
“不行,花家的根在这里,你们这么做将来有什么脸面去见花家的列祖列宗?”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稗官的衣钵并没有传给我们几个,我们手上学到的只有一些皮毛,皮毛能暂时御寒,但是却不能当盔甲来用,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此时我已经隐约感觉到,父亲这是在套我的话,他想让我亲口承认继承稗官衣钵的事实,顺便还想把所有的责任推掉,说白了他这是在逼我站出来挑大梁。
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父亲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那天晚上爷爷单独把我留下是什么意思,只不过他需要再次确定一下。
然而我一旦承认自己继承了稗官衣钵,那么父亲他们接下来很有可能会拿着我的名号去惹是生非,到时候责任全在我,就算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思来想去,我权衡了利弊,这时才慢慢说道:“那晚爷爷确实想让我继承稗官衣钵来着,可我没接受,所以把爷爷给气死了,我现在真后悔,当时哪怕是我先答应下来的话,爷爷他老人家也不会死不瞑目,这个罪过在我,所以我必须要对花家的前途负责。”
说到这里,父亲叔伯他们面面相觑,看起来方才我说的话应该不是他们想听到的那些。
现场的气氛沉静了有几分钟时间,父亲这才忽然开口说话:“小铭,你说你要对花家负责,那么你接下来具体想要做些什么呢?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只管说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需要,只要你们答应我不要再去宗祠就可以了,陈仙姑不好惹你们也是知道的,如今我莫名的跟她走的挺近,所以宗祠的事儿我自然会放在心上,不过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们那么想进宗祠去看看到底是为了什么呀?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此时父亲他们又对望了几眼,随后他才笑了声说道:“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无论是稗官还是端公也都是为了钱而做事的,而如今这世道没了钱还能干什么?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我懂,如今端公和稗官都已经没落了,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另谋生路,谋生就必须要不断的挣钱,所以您的意思应该是说花家宗祠里有一大笔财富对吧?”
“对,你爷爷他老人家小时候是听着御用说书人的故事长大的,他还给我们讲过当初高祖花月楼搬来明都的时候还带来了几千人马和一座金山,这金山可是一笔富可敌国财富啊!”
听完我先是一愣,随后就笑着问道:“御用说书人讲的故事您居然也信?”
“自古就有说法,一张阴阳嘴说遍两界事儿,御用说书人的故事不是胡编滥造,而是有确实依据的,如果没有这笔财富,作为没落稗官的花家人是靠什么支撑到现在的?如果是谣传,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的人来到明都?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对付花家呢?”
“所以说你们去宗祠就是为了找这笔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的秘宝?”
“这笔宝藏绝对存在,不信你就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