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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屠只觉一阵晕眩,转眼已来到山顶的空地上。
还未等他站稳,两道金色雷电已直劈向他的头顶。
他本能地向后纵身,连连躲避,直至退出十余步才堪堪停住脚步。
待他定睛再看,眼前一老一少两个身影,正向他合围扑来。
他当即挥斧将二人逼退,这才稍稍得了喘息的机会。
鸣女怎会把他送到这里?
难道是叫他来此御敌?
可明明那个攻击结界的人才是当务之急,为何偏偏舍近求远?
鬼屠百思不得其解。
而眼下的局势也容不得他细想,又一道金光雷已攻至近前。
他只好继续腾挪闪避,同时左边巨斧脱手而出,果断飞向正御雷的张礼仁。
这招本想围魏救赵,但显枞并未中计。
反倒趁他左手空空,从右侧攻了上来,掌中金色雷光闪动。
掌心雷!
显枞自然相信师叔的身手。
倒是这罗刹,似乎也太小瞧了他们。
鬼屠也意识到自己托大,不过他顺势向后躲闪,让出自己刚刚的位置。
这么一来,等他的巨斧飞回,便正中显枞的后腰。
但鬼屠却又一次失算了。
那一斧,张礼仁并未闪避,而是侧身云手,卸其力道,轻松把它接了下来。
只是这虎头巨斧毕竟是鬼屠的随身宝物,他只需催动魔气轻轻一召,就会立时回到他手中。
“要便还你。”张礼仁也不强求,撒手任由斧头物归原主。
鬼屠暗暗吃惊。
他这虎头斧少说也有百斤。
莫说是人族,就连魔族里也不是个个都能提得起来。
可这老人竟能随手接住,还收放自如,实在身手了得。
他不由重新审视起眼前这二人。
这架势,还有金光雷,定是天师府的人没错。
鬼屠心中暗觉不妙,盘算着要如何抽身才好。
只是他无论如何试图联系鸣女,都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殊不知,此刻鸣女也在努力争夺局势。
她几次拨动琴弦,却没能召回任何一人。
就连她自己,也无法移动半步。
这时,洞口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朝她缓步走来。
王巽手托棋盘,正笑吟吟地看着向她。
鸣女当即弹出一个音符,霎时一块巨石径直飞向王巽。
跟在他身后的张奉玄想也不想,飞起一脚,便将那巨石踢了个粉碎。
原来如此。
鸣女立刻发现了其中关窍。
这小道士看来只能操控活物,对石头这些物件儿却是无效。
她果断调动周围的所有石块,纷纷向王巽砸去。
张奉玄连忙护到师叔身前,将那些石块尽数击落。
随后便猛地朝鸣女攻去。
鸣女不慌不忙,玉手接连拨动,便有更多的巨石将她团团护住。
一时间,张奉玄竟也无法靠近她分毫。
山脚下,空地上。
陶芝焕懒洋洋地敷衍着半天狗那毫无杀伤力的绵软攻击。
“哎,我说,这有意思啊?”陶芝焕一脸的崩溃,“你倒是别哭了呀!”
半天狗哪管他说啥,只继啜泣着:“不要……不要欺负我!”
这时王巽已用白子将秦尚兴也送了过来。
可他对这只嘤嘤怪同样束手无策。
“秦兄,你有没有什么阵法能叫他闭嘴的呀?”陶芝焕无奈地向他求助。
“困住腿脚的倒有,闭嘴的那就不行了,”秦尚兴也被吵得脑仁儿疼,“你的符箓呢?就没有噤声的?”
“有是有,但对他不管用,”陶芝焕说着就掏出一张符箓,随手贴在半天狗的头顶。
可那哭声依旧断断续续,没完没了。
“这只是个具象,哭的应该是他本体,符箓没贴到本体上也是白搭!”陶芝焕同他解释道。
“那咋办?这东西还越打越多,”秦尚兴已经开始揉自己的眉心,“要不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一听这话,半天狗哭得更大声了。
甚至还坐在地上撒起泼来。
突然,他毫无征兆地抄起一块尖石,直接拍在了自己头上。
然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他的身体竟从头顶裂开,瞬间一分为二,分裂成了两只年轻的鬼。
“还带这么玩的?”陶芝焕满脸震惊,“现在连鬼都开始碰瓷儿了?”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那烦人的哭声总算止住了。
秦尚兴和陶芝焕不由松了口气。
抬头再看这两只年轻的鬼。
他们样貌相同,只是一个满面怒容,手持锡杖,舌头上竟刻了个“怒”字,该是记载中的怒鬼。
而另一个则嬉皮笑脸,手握蒲扇,舌头上的字也换成了“乐”字,大概就是乐鬼没错了。
“得,一人一个,”陶芝焕苦笑着瞄了秦尚兴一眼。
一分为二之后,两个半天狗分身的速度已不可同日而语。
怒鬼舞起锡杖,朝陶芝焕直冲过来。
乐鬼却大扇一挥,顿时将秦尚兴扇飞了出去。
陶芝焕来不及过去相救,怒鬼的锡杖已缠绕着雷电劈头盖脸砸了下来。
他连忙向侧旁闪避,随即摸出一张重身符,贴在自己身上。
果不出所料,乐鬼的蒲扇正携风扑来。
陶芝焕顺势绕到怒鬼身后,将他当做了避风墙。
虽然乐鬼的风系攻击对同为分身的怒鬼无效,但怒鬼就是怒鬼,被他这一下击中,当即愤而大吼,锡杖在地面上重重一礅,霎时雷光四射。
他脚下那块土地也随之龟裂出层层细纹。
乐鬼却不以为意,连蹦带跳地躲开雷电,狂笑着扛起蒲扇,又向陶焕芝追去。
如此风一阵雷一阵的两面夹击下,陶芝焕渐觉分身乏术。
眼见着额头也现了豆大的汗珠。
此时乐鬼猛然挥扇,将陶芝焕逼至背靠树干,而怒鬼的三发雷电正接踵而至。
陶芝焕已是避无可避,不由心中一紧,这是要坏菜呀!
可突然间,怒鬼的雷电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生生挡住,再无法寸进分毫。
陶芝焕先是一愣,随即便笑着摇了摇头:“秦兄,可以啊!”
只见秦尚兴从树后缓缓走出:“说好的嘛,一人一个。”
原来他趁着二鬼与陶芝焕纠缠之际,已然在空地周围设下结界。
这会儿半天狗的两个分身都已成了瓮中之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