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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气喘吁吁地爬上山岗。
领头的是言家庄的主人,言庆山。
“三爷,三爷……”
言庆山跑到跟前,弯着腰,喘了一口粗气,满脸通红。
言采东黝黑的脸庞很是平静。
“庆山,你怎么来了?”
言庆山原本双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慢慢地直起腰来,刚把手搭在文重山那块无字碑的碑头上。
只见,一边的言无双眉头一皱,挥起一巴掌,拍在言庆山的手背上。
言庆山连忙把手往后一缩,讪笑地看着言无双。
“无双叔,你老人家就是对我有成见。”
言无双一脸厌恶的神色,既没有回答他,也没有看言庆山一眼,竟然慢慢地转过身,背对着众人。
“三爷,您老人家怎么跑到这荒山野岭,乱坟岗来了?”
言庆山满脸堆笑,看着言采东。
言采东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静静地看着言庆山。
“三爷,咱们回吧,这里风大。”
言庆山又对言采东说道。
“晚上,我在听雨斋定了席,专门给您老人家接风。”
“听雨斋?”
言采东微微地点点头。
“好吧,咱们回。”
他又想了想,仿佛想起了什么。
“庆山,你每天都忙,就不用管我这个老头子,我让卢队长和你无双叔陪我就行了,晚上我们一起去听雨斋。”
“好,好!”
言庆山顿时脸色一喜,连声叫好。
“那庆山就去好好准备,恭迎三爷、无双叔和这位卢队长。”
说完,他对言无双的后背哈了哈腰,又对卢千阳笑了笑,转过身,又朝岗下走去。
看着言庆山下山的背影,言采东叹了一口气。
“言家庄落在这个人手里,只怕……”
言无双阴沉着脸,慢慢地转过身来。
“三叔,你老是不知道,我们言家庄这几年,就毁在他言庆山手里!”
言采东微眯着眼睛,看着那群人下山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无忌怎么会把庄主的位置传给他呢?!”
言无双有些忿忿不平。
“无忌这孩子心里有股怒气,总认为他爹死得冤,而且就怀疑是咱们言家庄害的他爹……”
言采东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
“三叔,二叔言义为的死,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
忽然,言无双问了言采东一句。
言采东一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过了半晌,他才拍了拍卢千阳的肩头。
“走,小伙子,咱们去见一个人。”
卢千阳一脸疑惑,盯看着言采东,想了想,点点头,又扶着言采东往山下走。
言家庄的青石牌坊下,那两辆车还等着。
言无双的外甥女站青石牌坊下面,正昂着头,看着那石柱上精美的石雕。
“姨父,你们下来了?”
三个人的脚步声惊动了左冷月,她回过身,一脸微笑地迎上前来。
言无双点点头,回头看了看言采东。
言采东明白他的意思,满是皱纹的脸上笑了笑。
“无双,你先回吧,晚上早点去听雨斋。”
“三叔,我就不去了吧,你老知道,我和那小子不对付。”
言采东幽深一笑,摆摆手。
“要去,要去的。你不去,反倒涨了他的嚣张气焰!”
言无双有些无奈地点点头,叹了口气。
卢千阳掏出车钥匙,打开车门,扶着言采东坐了进去,然后朝言无双笑着招呼了一声。
“言局长,那我就……”
言无双一脸漠然地冲着他挥挥手,看着卢千阳上了车,启动汽车,绝尘而去。
“姨父,他们……”
左冷月在一旁怯生生地说了一句,她应该是个精明的女人,一下就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
“走吧,我们先回家。”
言无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把拉开车门,坐进车里。
左冷月瞟了一眼那斑驳、破落的青石牌坊,心事重重地上了车。
这条路并不好走,到处坑坑洼洼,卢千阳开着车并没有多快。
“老爷子,咱们去哪?”
卢千阳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言采东。
一脸黝黑的言采东闭着眼睛,仿佛已经入睡。
“一直开,直到第三个岔路口向右。”
言采东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
第三个岔路口?
卢千阳在脑海里转了转,那是去宋家村的路。
早上言庆君开这辆车送他来的时候,他特意注意了一下。
那个岔路口立有一个路牌,路牌上写着——宋家村。
老爷子去宋家村干什么呢?卢千阳在心里嘀咕。
“千阳,我很好奇,好奇你为何为什么不问你师父?”
言采东突然问了一句,只是他依旧闭着眼睛。
“问我师父什么?”
卢千阳这倒是好奇起来了,微微一笑,反问了一句。
“问你师父为什么选你,问你师父为什么一定要让你来执行这项任务?”
言采东闭着眼睛,说得慢条斯理。
卢千阳盯着前面的路,想了想,过了许久才回答开口。
“老爷子,我师父是一级公安英模,五十岁不到。他说下就下了,肯定不会是犯了什么错,违了什么纪。”
“我虽然没有问过师父,可是我知道,他一定在办一件大事,一件可以让他即使脱了警服也在所不惜的大事!”
“什么样的大事?什么样的大事……”
卢千阳喃喃地说道。
“师父退下来有段时间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搞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直到师父昨夜才和我露了底,我们不是要抓普通的贼,也不是要破普通的案件……”
卢千阳一边开着车,一边自言自语,既好像是在回答言采东的问话,又好像是在告诉自己。
不知道什么时候言采东那双眼睛慢慢地睁开,悠悠地盯着后视镜里卢千阳的那双坚毅的眸子,眼里满是欣慰。
“其实,你师父三年前就选定了你。”
“哦?”
言采东浅浅地笑了笑。
“那颗翡翠算盘珠子,他给你了吧?”
突然,言采东问卢千阳。
卢千阳一愣,想了想,原来那个铁皮烟盒里的翠绿珠子是颗算盘珠子。
“是的,三年前就给我了,我也不知道那有什么用?”
“什么用?”
言采东神秘地笑了笑,抬起粗糙如老树皮的手,拍了拍卢千阳的肩膀。
“会有用的,有大用!”
卢千阳不再问,既然有用,那它就一定会有用,只是现在那颗珠子已经还给了老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