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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御勉强用他那不是特别聪明的小脑瓜子理顺了,也跟着变得同仇敌概起来。
“确实太过分了,林老大,你说!我们要怎么去做?!”
林殊流神秘一笑,小声给他们解释。
然后兵分三路,牧亦清独自去和牧言析约定的地点,盛御去校门口找林家保镖拿一些东西。
林殊流则是带着剩下两个人,伪装一番后,不远不近跟在牧亦清的身后。
清水湖的位置很偏,伯塞坦的学生知道的人都不多,也难为牧言析居然能找到。
牧亦清到了,但清水湖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他了解牧言析,这种情况,他肯定是想让他在这里等一会。
恶毒又小心眼,只会耍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伤不到人,但让人恶心。
放在以前等一会也不碍事,只是今天不光是他在这里,暗处还躲着林殊流他们。
牧亦清有些不耐的皱眉,给牧言析的通讯号发了一条消息。
牧亦清:我已经到了,你现在马上也是成年人了,别再搞这些没什么意思的小把戏,衬得你这人挺没品的。
另一边还舒舒服服躺休息室,无聊刷着星网的牧言析愣了一下,将这条消息来回看了好几遍,脸色顿时就不太好看了。
他一脚踹开垃圾桶,低低的骂一声:“牧亦清那个贱种,这几年在外面怕不是玩野了?!”
居然敢这样跟他说话!
如果不是爷爷下了死命令,他说什么都不会去找牧亦清,他恨不得这个贱种死在外面!
过了两秒钟,牧亦清的消息又发过来:给你五分钟,再不到,我就走了。
牧言析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一张白皙俊秀的脸气得发红,生生将那一张长得很好看的脸破坏得个彻底。
他又一连骂了好几声,尽管很不情愿,却还是骂骂咧咧的推开了门。
外面的训练室里,其他四个队友刚从虚拟舱里出来不久,现在正凑在一起商讨刚刚的不足之处。
他这边的动静不小,引得其他人都看过来,窦瑜看了他一眼,声音中带着不耐烦:“怎么?在房间里从早躺到晚,还能给自己气着了?”
牧言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窦瑜呵了一声:“是啊,我们整支队伍因为你被骂了半个月,日常训练也不参与,尽拖我们后腿,现在就换来你的一句‘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话里的讽刺意味太重,牧言析的脾气也上来了:“是我不让你们下车的?你们自己太弱,还来怪我不参与训练?那次我不是很好的配合你们了?”
窦瑜双手环胸,作战服被他身上的肌肉撑得鼓鼓的:“不是你很好的配合了我们,是我们在迁就你,你再不来训练,你迟早会被我们甩开。”
牧言析闻言不屑的冷嗤一声:“就你们也配?”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什么反应,绕开他们,就出了门。
窦瑜是想动手的,却被宁安屿拦住,朝他微微摇头。
最终也只能看着他摔门出去。
“跟他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宁安屿只有这一句话。
窦瑜哼了一声:“活该牧家要倒。”
剩下两个队友默不作声,当好自己的背景板。
牧言析是踩着点到的,他到的时候,牧亦清站在湖水边,低着头瞧波光粼粼的湖水。
牧言析走了过去,冷声嘲讽道:“你果然还是一条听话的好狗,我说什么时候到,你还真就什么时候到了。”
牧亦清没有回头,声音淡淡:“准时赴约是基本素养,你没有素质这一点,我从小就知道。”
牧言析被气笑了:“几年不见,你的嘴皮子是厉害了不少。”
“几年不见,你依旧是一样的没素质、没教养。”
牧言析仿佛听到了额角青筋鼓动的声音。
牧亦清不等他继续说话,微微回头看着他:“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牧言析只觉得心口的那股气不上不下的,卡得他难受。
他这个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让他难受的事情,看到牧亦清身后的湖水,他眼珠子一转:“你还记得吗?在你四岁那年,牧家老宅后花园也有一个这样的湖,不过那个湖比这个要小一点,要深一点。
当时你就是被我骗到湖的边上,然后被我一把推进去了,你在湖里挣扎了半个多小时,才被人发现救了上来,溺水的滋味不好受吧?
后面你生病在床上躺了差不多有两个月,你还记得吗?”
他的目光钉在牧亦清的脸上,想从牧亦清那张平静的脸上,看出一点类似痛苦和害怕的情绪。
可他失望了,牧亦清脸上的情绪还是淡淡的,根本不被他的话所干扰。
牧亦清平静的看着他,心底和脸上一样毫无波澜。
“那你记得吗?五年前你也是跑到我面前来找存在感,然后我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在床上躺了一年,你现在的精神力等级写的怎么不是3S+?”
论戳痛处,牧亦清可一点都不比牧言析差的。
但牧言析可没牧亦清那么平静,这件事永远都是他的痛,现在被牧亦清轻飘飘的说出来,让他瞬间就破防了。
看着牧亦清身后的湖水,又生出了一股把他推下去的想法。
牧亦清一眼就看出他心里的想法:“你现在还想推我下去?我现在不怕水了,但你敢推我吗?”
说真的,牧言析……不敢!
他怕爷爷,所以纠结了这么久,今天还是把牧亦清喊出来。
他也怕牧亦清,过去了快五年,他依旧记得,精神力被完全压制,精神力撞上牧亦清精神力的一瞬间,被毫不留情的击碎。
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精神力崩溃的痛苦,更忘不了,牧亦清面无表情,将他的精神力一点点击碎的恐怖。
他从那之后就很害怕牧亦清,甚至听到牧亦清的名字,都让他有一种来自灵魂的颤栗感。
现在被牧亦清用那种平静的视线看着,让他不由回想起那天的牧亦清,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浑身发起抖来。
牧亦清像是发现了什么,毫无波澜的眼神发生了一丝变化,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新奇:“你……是在害怕我吗?”
牧言析脸上闪过一丝被戳穿的恼怒:“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