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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紫眉平复一下刚才投入的激动的心跳,掠掠耳边的头发,转身走到一边。
呼吸还未平稳下来,就听到廖沙文惊叫一声,“什么?!”
她疑惑转身。
廖沙文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不觉也高了起来,“那有没有关系?……好,好,我明天一早就回去。”
不知出了事,佟紫眉吓了一跳。
挂了电话的廖沙文眉头紧锁,静静出神一会,抬眸对佟紫眉勉力扯起嘴角一笑,“我家里有点事,我恐怕今晚不能陪你了。我回去收拾一下,要赶最早的班机回B市。”
“哦,不用管我,”佟紫眉也能从廖沙文的口气和焦急的神色里里判断出一定是家里出了大事,忙安慰道,“不管什么事,你都不要着急。”
廖沙文上前一步,深深凝望佟紫眉一眼,在佟紫眉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哑声说道,“我家里出了点事,我回去处理好马上就回来。这几天,你要保重自己,照顾好孩子。”
佟紫眉心底掠过淡淡的失落,天公不作美,本来想好的话,还是留着以后再说吧。
……
B市,匆匆下了飞机的廖沙文直接冲到了医院。
还是上次廖沙莎住的病房,只不过,这次住院的是廖仲予,脸色苍白,一瞬间好像老了几岁一般,闭目一动不动地在输着点滴。
文西焦虑地坐在床头,一边看着病床上人事不醒的廖仲予,还不时拿着手绢擦着眼泪。
廖沙莎眼睛红红的,紧挨着文西坐着,唐思寒则静静站在床尾。
廖沙文冲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看到儿子回来的文西激动之余有些意外,“沙文,你回来怎么不让司机去接你?”
“妈,姐,姐夫你们都在?”满头大汗的廖沙文打着招呼来到廖仲予床前,看了一下廖仲予,焦急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晕倒了?”
文西手绢掩口,忍不住又低低哭了出来。
廖沙莎忙起身,看了唐思寒一眼后,便拉着廖沙文出了病房。
走廊上,廖沙莎含泪说了事情的经过。
廖家自经商办企业以来,一路可谓说是顺风顺水,短短二十年,便积累了不菲的家庭资产,会做人善于做人的廖仲予也因此在业界名声大噪,慢慢也登上了政治舞台。
但是谁都知道,政治舞台大且水深,可不是谁都能搭台吃戏的。廖仲予诚然在商界呼风唤雨,如鱼得水,但是毕竟是草根出身,依靠自己后天的长袖善舞赢得的一切有时比起城中天潢贵胄所天生拥有的得天独厚的优势,他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认为这个草根崛起的富豪廖仲予是个天才,有个家世颇深的太子爷要借用廖仲予的平台做一些军火买卖,被廖仲予拒绝了。
这一石激起了太子爷的怒意,很快地,廖氏集团被查。但凡做企业的,要是一丝不苟地去查,没有几家真正清清白白。于是,连合理的避税都成了偷税漏税,再加上对方适当造势,廖氏一时在业内掀起轩然大波。但太子爷并不算完,扬言一定要廖氏倒闭。
“这个王八蛋!那就没有王法了吗?”廖沙文一时有些激动,“我们去找他!”
廖沙莎擦擦眼泪,摇摇头,“没有用,连爸爸的那些老朋友都无能为力,爱莫能助。”
“那怎么办?难道任他们欺侮不成?”廖沙文看看病房里,“姐夫怎么说?”
廖沙莎眸子一黯,不自然地别过头,苦笑道,“他,他也没有办法。若是在国外,他或许会想办法,但是国内,你也知道,太复杂了。牵一发动全身,那些人,不是帮不上忙,这样的关口,谁也不愿多事,引火烧身。”
廖沙文在国外呆久了,回来的这段时间,对国内特色的状况多少也能耳濡目染,自然暂时也是无计可施。
姐弟俩沉默的当口,病房的门开了,唐思寒探出头来,“进来吧,爸爸醒了。”
两个人赶紧走进病房。
果然,廖仲予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睛,还好,只是怒火攻心,暂时的晕眩而已。文西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大半。只要不是中风、人活着,一切就有希望。
“爸爸,你怎么样?好些了吗?”廖氏姐弟上前关切地问着。
廖仲予看到廖沙文回来了,勉强笑了下,“我好好的,你回来干什么?那边办公司顺利吗?”
看着瞬间苍老的父亲强打精神,廖沙文七尺男儿也禁不住有些喉头哽咽,“爸爸,挺顺利的那边。你不要着急,我们会想办法。一切都会过去的……”
唐思寒的手机叮噔了一下,他拿出手机,看了看,,“爸爸,我已经联系了上面的人,具体的事情我尽快去谈谈,看看有什么突破口没有。”
廖仲予无神的眼睛不由一亮,病似乎也好了五分,心底的激动让他连连点头,“好,好……”
文西和廖沙莎看着唐思寒,心底五味杂陈,关键时刻,还是自己的女婿救命。
廖沙文内心不免也叹气,以前的自己对商场上的操作过分理想化了,如此的尔虞我诈,岂是自己这样的家族能对付得了,又能独善其身的?
文西看看唐思寒,又看看自己的儿子,唐思寒的深沉老练、凡事喜怒不形于色,相形之下,廖沙文就单纯的多,凡事总拿国外那一套律法和规则说事。
看到自己的儿子此时帮不上忙有些受挫的样子,文西心下不忍,但转念一想,这倒是个好的契机,让他见识到什么真正的商场上没有硝烟的战争的残酷。如果此番老天保佑、家里能时来运转、苦尽甘来,一定说服让廖沙文回来继承家业,有了唐思寒的帮衬,廖家一定会很快崛起。
这样一想,文西心里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你们都回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文西劝着三个人。
三个人也不再坚持,唐思寒和廖沙文并肩走着,说着一些事情。
廖沙莎则跟在后面,望着唐思寒宽厚的背影,她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便如做了亏心事一般走道都不敢和唐思寒并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