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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厚本来想在这个墨镜大叔身上做一点手脚的,不过一想到这个人骨头很硬,也很有职业道德,不像是那种反复无常的小人,就把这个念头打消了。在心底,他是希望把这个人当成一个合作伙伴的,而不是自己操控的一个傀儡。
钟厚之所以忽然改变主意,主要就是因为墨镜大叔手腕上刺着的一个青字。中药世家大多是药武双修,既会治病,又修武术,对一些帮派之类的事情那是相当熟悉。钟厚听自己爷爷说过一些传闻秘史,就是从钟为师的口中,钟厚听到了关于青帮的一个大体描述。
青帮是华人第一大帮派,在战乱时期,大本营是在国内,抗日寇,御外贼,出力不少,贡献很大。后来战争结束了,青帮的几个大佬寻思着国内可能没有生存的土壤了,就化整为零,迁移了出去。历经这数十年发展,青帮帮众已经有数十万人之多,分散在北美,欧洲,非洲,亚洲各地。北美是青帮总部所在地,人数也是最多,约有十五万人左右。
青帮内部等级制度森严,管理体系十分科学,说是帮派,不如说是一个超大型的跨国公司,他们涉足的行业很多,俨然是个经济聚合体,巨无霸财团。只有高层人物才可以在手腕上刻字,所以钟厚一见到墨镜大叔手腕上的那个青字就立刻改变了主意。虽然这个墨镜大叔极力否认是青帮的人,但是钟厚却也不敢施展辣手,真要是动了青帮高层的人,恐怕会有不小的麻烦。
杀之不成,那就只有收服,不然钟厚心头一口闷气也消散不出去,念头也不能通达。再者,钟厚一直想建立自己的势力,现在自己有了祝老支持,完全可以大展手脚。有了自己的势力的话,一些小虾米就不需要自己出手去对付了。这个墨镜大叔手腕上有青字,似乎又不愿意跟青帮沾上关系,正是一个极佳的人选。
“休息好了吗?”等待许久,钟厚才出声问道。
墨镜大叔虚弱的点了点头,看样子钟厚刚才一番动作让他吃了不少的苦头。
钟厚笑了笑,就上了后面的车。“送我回去吧,我怕他们等急了。”是轻描淡写的口气,似乎两个人是朋友,出外郊游,现在天色已晚,就开口恳求。
墨镜大叔脸上抽动了一下,默然的发动了汽车。开出了一段路,他很不甘心的问了一句:“你就不怕我引爆炸弹?你怎么能坐的这么坦然?我真的逼急了,会做出那种疯狂的事情的!”
“你不会!”钟厚微笑着说道,“第一,你手臂上刺着一个青字,虽然你否认自己是青帮的人,但是我知道,能在手臂上刺青字的大多是豪爽磊落的汉子,所以你答应了就不会反悔。再者,我通过你的表现也可以看得出来,你是一个真性情的人,骨头也很硬!要不是心里有牵挂,恐怕也不会答应我。不过,你放心吧,我对待自己人一向很宽容大方。虽然说是跟我混,但是我希望我们的关系是类似于兄弟的一种,同甘共苦,肝胆相照。”
听到钟厚这么说,墨镜大叔冷酷的脸上有一些松动,他沉默了一会,才说道:“你以真心待我,我也同样对你。”
钟厚满意的笑了笑,毕竟两人还不怎么熟悉,现在说的话就是靠彼此的第一印象,不能十分作准。但是墨镜男人能有这个态度他已经很是满意了。
“那现在介绍一下吧,我是钟厚,学中医的,估计你们里根人十分恨我吧?”钟厚哈哈大笑了起来。
墨镜大叔笑了一下,把墨镜拿了下来,赫然是一张东方面孔。钟厚看着后视镜里的这个三十多岁男人,有些目瞪口呆,更多的却是如释重负:“你手腕上刺有青字,我早就有些疑惑了,现在看来我的怀疑还是有道理的,你果然是华夏人啊。可是你身为华夏人,居然收了钱想要杀我,你真的太可恨了!幸亏你没能得逞,不然的话华夏国损失可就大了去了,我可是国宝级的人物。”
钟厚说的话其实不错,但是这种赞美的话从他自己嘴里说出来,那感觉就有些怪异了。墨镜大叔差点没被钟厚的话给谋杀了,这么无耻的人简直比手榴弹更有杀伤力。不过细细一想,他的话还是有道理的啊,中医是国粹,擅长中医的可不就是国宝了吗?虽说自己长期在国外生活,但是骨子里还是流的华夏的血液啊。墨镜大叔顿时有些羞愧起来,他张口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好了,好了,看得出来你还算是有良知,我就当这事过去了。以后你要尽心尽力啊,不然的话我就天天拿这话去臊你。”钟厚大笑了起来,大笑声中,他追问道,“对了,我刚才说了姓名,你还没通报给我。赶快报上名来!”
“夏华重。”墨镜大叔迟疑了一下,说出了这个名字。
钟厚笑道:“好,那我以后就叫你夏哥了。既然我们认识了,你有什么话也就不要藏着掖着了,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我想以夏哥你的品行,要不是出于无奈的话,应该不会想要杀我。我现在代表的是华夏,是中医,你居然在这个时候出手接下杀我的单子,肯定遇到了难事了吧?那就说出来吧,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夏华重听到钟厚这样一说,心里面更是愧疚,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没什么事,你不要把我想的太好了。要是待遇跟不上,我时刻准备反戈一击。”
钟厚笑了一下,似乎不准备追问下去。他变魔术似地掏出一张卡,轻轻抚摸,自言自语:“可惜我卡里应该有不少钱,却怎么也花不出去,真是让人为难呐。”这厮说话的表情十分欠揍,夏华重透过后视镜看到了却是一阵犹豫,还有淡淡的感动。
夏华重知道,钟厚这是在变相的提醒自己他有钱,而且不知道怎么花。所以,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找他借一点急用。看来钟厚已经猜出来自己是为了钱所以才接下杀死钟厚的单子的。夏华重露出了一丝微笑,既然你这么喜欢卖弄,那我就不客气了。
车子一转,朝另外一个方向转了过去。钟厚看到了呵呵一笑,他知道夏华重肯定动心了,他要带自己去的地方会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夏华重似乎在里根城十分熟悉,车子东拐西拐的,开了十几分钟,终于在一个僻静的医院停了下来。夏华重刚下车,立刻就有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妇女冲了上来,激动的说着什么。夏华重十分尴尬,不断的解释,可是似乎没什么效果,那个中年妇女很是生气,愤怒的朝里面走去。
夏华重连忙追了过去,一边还不住的哀求什么。钟厚就慢吞吞的跟在后面看戏,他们说的语言自己可听不懂,就算是猜到了钟厚也不打算主动去说什么。能做到的自己都已经做到了,就看夏华重的表现了。他要是能跟自己张得了口,就说明他真的已经认可了自己,把自己当成了朋友,那就不会再有背叛的情形发生,自己也能安心。要是这样还是跟自己保持距离,那么钟厚决定还是离这个人远一点,这样的人太冷酷了。冷酷就很容易无情,无情就不会念自己的好,有机会他肯定会对自己不利。
一直到了二楼,某个病房之前,中年妇女情绪才稍微有些平静,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一个少女,略显虚弱的躺在床上,她的身体干瘦,即使在睡梦之中,眉头却还是不时皱一下,明显十分痛苦。
中年妇女同情的看了夏华重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这又不是慈善机构,这个男人已经拖了好几天了,不能再让他拖下去了。就在她准备叫人的时候,夏华重终于撑不住了,他先是让中年妇女等一下,然后哀求的看着钟厚:“能不能先借一百万给我,我一定会还你的。”
钟厚一直在等着夏华重开口,当下毫不犹豫,掏出了自己的那张卡,说了一下密码,就让他跟哪个中年妇女刷卡去了。祝英侠给钟厚办的卡十分高级,在任何国家都可以方便的使用。
夏华重感激的对钟厚说了几句,这才跟那个中年妇女离开,去补交这几天的费用。
两个人去的远了,钟厚这才走进病房内,开始仔细打量躺在床上的小女孩来。说是小女孩,其实也有十七八岁了,比夏洛还要大,只是她现出被病痛折磨,所以看上去有些小而已。钟厚先是两只手搭在她的脉搏之上,给她把脉,然后又仔细看了她的眼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你在做什么?”夏华重一声大吼,冲了进来,他远远的看到钟厚坐在病床前,以为他要对那个女孩不利,赶紧冲了过来。走近了,才发现钟厚似乎在给女孩看病,顿时表情有些讪讪的,一脸羞容。
钟厚鄙夷的看了夏华重一眼:“至于嘛,这么紧张?就是看一下而已,对了,把卡给我!”
夏华重立刻紧张起来了,他以为钟厚反悔了,哀求道:“我才把前几天的费用给结了,继续治疗的钱还没取,你先借我好不好,我一定还给你。”看来他对病床上那个女孩十分在意,一涉及到她,态度就软化下来。
钟厚没好气的说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的人?我要你卡给我是因为不希望你花冤枉钱了。这个病我可以医治!这样吧,反正我需要你跟我到国内做事,你就带着这个女孩一起回去,我一定把她给治好了。”
“你能治?”夏华重有些将信将疑,“这个病可是很难医治的啊。”
钟厚大笑三声,很是豪迈的说道:“别人我不敢说,但是我嘛,治疗这个病还是有把握的。要是相信我你就去华夏南都市找我,这里是一万块钱。要是不相信我,随便你了。”钟厚扔出了一万块钱给了夏华重,这是他兑换了带在身上用的,一直没能派上用场。
夏华重拿过钱,却还是追问了一句:“你确定可以治疗吗?这可是……”
钟厚有些不耐烦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追问,还是怀疑自己的医术,他忍不住就要爆发了。“不就是个尿毒症嘛,放心吧,这个还只是初期而已,我还是很有把握的。明天我还有最后一场比试,完了后天就该回国了。你抓紧时间办一下相关手续吧,我希望十天之后我可以在国内见到你。你有什么比较要好的兄弟,也可以带上。”
夏华重嗯了一声:“只要你能帮我治好浅浅,我肯定会带几个能打的弟兄投奔你的。都是我在青帮时能打的兄弟……”夏华重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闭口不语。
钟厚哈哈大笑:“我没兴趣知道你过去的历史,只要你忠心于我就可以了。好了,你这边就看着安排吧,我得回去了,已经这么晚了。”说完钟厚点了点头,大踏步的走了出去。怔怔的看着钟厚走远,夏华重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跟了他,是对是错,希望不会让自己失望吧。正好在里根呆的也厌烦了,回去华夏说不定还是一个好的开始。
夏华重的视线落到了浅浅脸上,充满了怜惜的意味。只要能把你的病治好了,干爹就是把命卖给他又如何呢。
钟厚回到大使馆的时候,方知晓与婉秋两女正等在外面。这个时候已经是七八点钟了,夜晚微微有些寒意,两女穿着单衫,有些瑟瑟发抖。看到钟厚的身影出现,她们顿时雀跃起来。
“我就知道大坏蛋一定没事的,对了,你怎么这么晚啊,真是讨厌死了。我们等你等了好久,很冷的好不好?”婉秋一见面就埋怨了起来。
方知晓虽然没说什么,可眼中也带有一丝责备。
钟厚心中有些歉疚,爽朗笑道:“临时出了一些事情,对不住了。这样回国了请你们吃大餐,啊,吃了这么多天外国菜,还真的有些怀念起中餐了。味道好极了。”
“这还差不多。一定要请个特大特大的大餐。”婉秋脸上顿时多云转晴。钟厚与方知晓顿时相视而笑,婉秋有时候单纯的跟个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