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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似画自杀未遂,阮墨便一直留在她身边照顾着她,她情绪很低迷,一开始,她对阮墨是抵御的,阮墨一靠近,她就大吼大叫,驱赶着他的靠近,一个人的时候,她就呆呆的望着窗外,眼神空洞中弥漫着难以掩去的伤痛。
一想到那天,似画被薛绍抓到暗仓逼问如歌的下落,俊哲为了救她,抽出了薛绍的手枪,差点杀了薛绍后,俊哲所得到的下场,她就痛得撕心裂肺.
都是她不好,她本来只想俊哲好,只要俊哲好就好,可她还是伤害了俊哲,那种伤害是一辈子的事,俊哲应该很怨恨她吧,永远不会原谅她了,她是罪人,害得俊哲那么凄惨,她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没了俊哲,她似画真的没法活了。
更让她心烦的是,她居然还怀了孩子!一个不是俊哲的孩子!她一点也不稀罕这个孩子,她甚至厌恶这个孩子。
千思万想,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活着是耻辱,于是她回到了曾经那个维系了一段时间的家,在那里有着她短暂的快乐,那个时候她还很单纯,思想是单纯的,身体也是纯的,她享受着默默思念俊哲的痛苦又幸福的感受,跟如歌她们一起组建了一个家,这里有温暖,有欢笑,有着浓浓的亲情,她虽然不满足但很快乐。
是什么夺走了她最初的纯真,她记不得了,只知道自从俊哲出现后,她所有的思念得到了倾注,她对俊哲的爱更加的浓烈,她几乎离不开他,为了他,她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不要。
但是俊哲却不爱她,不要她,俊哲说,他这辈子爱的唯一的人是如歌,是蓝如歌,她只是俊哲的妹妹,她怎么能承受得了,最爱的人深爱着自己的姐姐蓝如歌,她开始发疯的嫉妒,发疯的心痛,心痛得麻木了。
然后是那一夜,她为俊哲保留的完整的身体被人给破了,她能感觉到俊哲与她的距离再一次被拉远,她惊慌害怕得发疯……
但是她真的离不开俊哲,在她最茫然最痛苦的时候,她遇见了霍政慧,霍政慧告诉她,只要让蓝如歌永远不出现在俊哲的面前,那么俊哲就是她似画的。那一刻,她心动了,于是在霍政慧的教导下,她伤害了自己的姐姐……
似画的手指慢慢的划过房间里沙发的靠背,回忆着以往的点点滴滴,泪水决堤而下,那些往事对她来说,越发的是一次心痛的折磨,在最低落的时候,她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割了自己的手腕……也许人生就这么结束了,来生她一定比蓝如歌更早遇见俊哲,好好爱他,让他爱自己……
而老天似乎真的要惩罚她,不让她就这么了解了自己,还让她遇见她最不想见的人,也许连老天都觉得她罪不可赦,用这种方式来折磨她,慢慢的她开始认命,机械的接受阮墨所有的关怀。
……
天空的乌云不停的翻转着,阴沉得厉害,似乎要将整个天都压下来,空气稀薄得让人沉闷。
医院安静的走廊里,不断的传来焦急的来回踱步声,阮墨担心得心神不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纠结的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像一个发疯的猛兽,咧嘴嘶吼着。
“阮墨大哥,别这样,似画姐她会没事,一定会没事的……”婉婉看着阮墨痛苦万分的样子,她看得心疼极了。
在她的印象中,她的阮墨大哥,一直是乐观开朗的,嘴角总是带着痞痞的坏笑,给人玩世不恭的样子,可他却是最会关心人,最温柔的男人,在她眼里,全世界的男人都没阮墨好,直到后来她遇见了薛庭,她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谁都无法比拟的男人,那阳光般熟稔外放却夹杂着与生俱来的寒威的样子一下子震住了她的心。(当然了,这只是后话。)
阮墨拿开揪着自己头发的手,深呼一口气,抬起担心得通红的眸子,胡乱的扫了一眼婉婉,想要安抚婉婉,却挡不住喉间闷闷的涩音,说了句,“没事,不用管我。”
他略带苍涩的音色刮疼了婉婉的心,看着阮墨因为似画心疼得面目苍苍的样子,婉婉终于明白了,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阮墨跟似画已经不是一般的朋友关系,他们已经成为了彼此的拥有,她以往一直暗恋的阮墨,真的找到了归宿,她真的没希望了。
婉婉撅了撅嘴,酸涩的眼泪从眼眶流出,又被她很快的拭去,哭什么哭,阮墨大哥是世上最好的男人,他找到自己的归宿你应该为他高兴,应该祝福他,爱一个人,不是不在乎是否拥有,只要他幸福就好吗?
现在阮墨和似画有了孩子,那是爱情的结晶,他们一定会很幸福的,似画一定会渡过难关,孩子一定会没事,他们一家三口,会幸幸福福的生活,再也不要像如歌姐姐那样,一个人带着孩子,苦苦的想念自己最爱的男人。
这样想着,婉婉的泪水更加的从眼眶溢出来,想止止不住,她突然觉得如歌姐姐好可怜,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薛绍那个大坏蛋有没有继续欺负她……
就在阮墨和婉婉揪心得不得了的时候,手术室的灯光熄灭了下来,随即门被打开。
阮墨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冲上前,揪住医生问,“怎么样了?”
被阮墨揪住的医生愣了愣,“母子平安,婴儿虽然只有七个月,但还是可以成活的……”
阮墨提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随后,从手术室走出来一个护士,手中抱着一个被白布单抱着的婴儿,阮墨喜形于色的上前小心翼翼的接过,小心翼翼的抱着。
婴儿的小脸红红的皱着,脸上面还残留有从母体带出来的未擦干净的血汁,小小的嘴巴微微的嘟着,小小的呼吸,闭着眼睛,享受初入世事的那片刻欣喜。
阮墨看着,顿时心神扩展开来,一股神圣的感觉溢上心间,别样温暖,这就是新生命的神圣。
他突然想起什么,掀开婴儿的布单朝下看去,随即嘴角泛起一抹笑“女儿,这是我阮墨的第一个女儿。”他低下头,在婴儿额头落下一个吻,“女儿,爸爸爱你……”
白色的灯光下,阮墨微微笑着的表情别样温暖,好像放着光,感动了婉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