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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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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月光寂寥的照射在屋里,不断伤心、绝望、小声啜泣的女人。

    女人没有开灯,因为此时的她,面对不了太多太多东西。

    丑陋。

    不堪。

    欺骗。

    憎恨。

    不被原谅。

    ……

    捂着嘴巴,整个房间,只能零碎的听到破碎的哭泣声,但是那偶尔的几声咽呜,难过到连星星都不忍的闭上它调皮的双眼。

    她将自己蒙在被窝里,绝望到甚至连死了的心,都产生了。

    为什么,现实是这么残忍、不堪?

    为什么,她愚蠢到连自己都厌恶?

    活生生的一个孩子啊,居然被她傻傻的拿掉了。

    那个曾经她认为和蔼的白胡子医生,狼狈的跪在地上,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一样。

    真相,真的丑陋不堪到令人作呕。

    一笔数目不小的钱,而已。

    事非黑白全部被颠倒。

    她肚子里坚韧的小生命,即使在沙漠上也坚定、顽强的“不吵不闹”的小生命,那么努力、坚强得不给父母制造麻烦的小生命,却在原本应该安全的地方,就这样活活的被刮除了。

    健健康康。

    这四个字,原本是那条小生命的代言词。

    心跳强而有力。

    这六个字,原本是那条小生命的真实情况。

    却……

    那个白胡子医生,被红了双眼的夜箫揍得血溅当场。

    她从来没见过夜箫这样,冷静被抛到九霄云外,剩下的只有暴戾,恨不得杀尽所有人的暴戾。

    这样陌生的他,痛得没有任何理性的他,只会原始的使用暴力的他。

    让她好痛,好痛。

    痛得恨不得杀死自己,来偿还他的心痛。

    她痛得说不出话,抱住他的腰,不让他真的当场,活活揍死那个医生。

    即使,她明白,那个医生肯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不论是白胡子医生,还是纪寻,夜箫都肯定会让他们以血,祭他们逝去的孩子。

    每个人,都会轻描淡写的劝慰身边的人,冤冤相报何时了。

    但是,当一切的仇恨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没有人可以这样淡定。

    更何况,是夜箫。

    “松手,放开我!”夜箫没有对她使用暴力,酷冷的神情,却从来没有过的憎恨。

    他憎恨她。

    憎恨她的愚蠢,憎恨她害死了他们的孩子。

    他的眼神,写的清清楚楚。

    当时的她,被他眼里浓浓的恨意吓到,情不自禁的怔怔松开了他。

    然后,就这样看着他抛下她,头也不回,决绝的背影。

    有种感觉,他和她,从此真的要成为两条平行线了。

    因为。

    “你为什么这么轻易相信别人?就因为那个男人说自己是**,所以你卸下了所有心防,连一点点怀疑也没有?!”他怒吼。

    其实,他都说的很正确。

    那时候的她,确实对纪寻一点防心也没有。

    因为,他是她的“乔哥哥”。

    “你为什么不再找一家医院,确诊?为什么,你要全信?!!!为什么?!!”他的眼神,充满了从来没有过的痛苦。

    这种冤屈、不甘的痛,比当时知道她无情的打掉孩子时,更痛上千倍万倍。

    甚至,他宁可,她当时是真的不要这个孩子。

    ……

    她觉得,他不会再原谅她了。

    蒙上被子,用拳头蒙住自己的啜泣,她哭得很痛很绝望。

    ……

    “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

    “女人,出来!”被子猛得被掀掉,一具醉意熏然的高大身躯,疯狂的翻身,制压住了她。

    透过月光,在水雾中她看到他眼神溃散朦胧,坚硬却又蛮横的侧脸。

    “嘶、嘶……”丝绸睡衣破碎的声音,他的动作野蛮又粗鲁,将她身上所有的束缚一一撕除。

    她被他的举动吓到。

    “我要你!”他霸道的宣言,接下所有的行为,无论她点头与否,今晚,他都要定她了。

    他的唇封上她的唇,熏天的酒意,透过唇齿霸道的传达到她的舌尖。

    刚才他在酒吧里喝了一瓶接一瓶的烈酒,雷甚至帮他叫了夜总会里身段最辣的女人伺候着。

    今晚,他要发泄!他一定要发泄什么,才能不让那股痛,继续绝望、无所不在的包围着他。

    女人早在床上脱光了,但是才抽掉皮带时,在所有人的意外中,他说走就走。

    因为,他反悔了。

    为什么,这个时候,他还要忍让家里的那个女人?

    为什么他要一再压抑自己的身体?!

    他偏不要在其他女人身上得到满足!

    没有任何前戏,没有任何怜惜,他重重的直冲而入。

    而她,完全,没有任何反抗,任取任予。

    她愿意承受这一切的一切。

    不是应该她欠了他什么,只是因为,她爱他。

    她爱他。

    所以,任他发泄,只要能弥补他胸口的伤痕,只要他的痛楚能减少一分一毫,就好。

    终于,**到临之际,他却将自己抽离她的身体。

    她瘫软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

    “象你这种不懂保护孩子的女人,不配再拥有我的骨肉!”他松开她,残忍的说。

    他不会再给她机会怀上他的孩子了?……

    他是那样的不屑。

    果然,他不会再原谅她了。

    她轻声的笑,笑得绝望,笑得凄凉。

    ……

    冷冷得将地上的衣物一件件捡起,将她的“碎布条”扔在她身上。

    他的酒气依然未散,脚步甚至还有点不稳。

    身体已经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但是,那一道掺杂着眼泪的绝望的轻柔笑声,劈入他的心田。

    彻底,劈噩了他!

    刚才借着酒意,他对她做了什么?!

    终于,他醒了!

    所有的酒意顿时从他身体里一丝不留的抽除。

    他膛着目,望着依然瘫坐在地板上,闭着眼睛,哭不出眼泪的女人。

    她的身上体无完肌,青青紫紫,全部都是他的杰作。

    他是不是疯掉了?!!!

    一股怒气却上心头。

    “砰!”的一声,发泄一样,他摔门而去。

    只留下环住自己,怔怔的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