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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翰尚京皇宫内。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凤药,你是不是该对朕解释一下。”听了影的禀报,萧千御质问起在一旁教初夏识药的家伙。
凤药一听来气了,将初夏扔还给萧千御。
“是你说不希望那家伙出门晃一圈就勾搭上别的男人,不能让别的男人碰她,我才对她下了催眠术的。”
因为有璎炎兀鎏这么一个前车之鉴,还有其他窥探她美色之人,他如何能放心让她出门,所以才叫凤药对她下了暗示。
“可怎么会到怕的地步?”他到底对她暗示了些什么。
“你以为对人下暗示有那么简单,想下就下呀,那人必须本来就惧怕某一件事,才能触发暗示,你想想那人本来就天不怕地不怕,而且神经又粗,对她下暗示比谁都难,我试了无数遍才知道她对疼痛稍微有点顾忌,说到痛,以那枪伤所造成的伤痛为最。”
所以凤药所做的暗示就是:只要她和男人有肢体接触,胸口便会疼痛难忍,只要将那些碰她的男人扔出去、往死里的揍,就不疼了。
“我是问你她为什么怕男人?”
“哦,这就不能怪我了,谁叫她之前喝酒来着,酒这种东西本来就能乱性,她居然还去喝花酒,妓院里的酒都加了催情的药,再受点刺激,她没杀人放火都算不错了。”某人很不负责任的幸灾乐祸。
“怎么解了那暗示?”
“简单,哪个男人不怕被她揍死,敢奋不顾身压上她……你知道吧。”凤药一挑眉,整一个看好戏的模样。
“看来要苦了朕那痴情的御弟了。”萧千御一双鹰眸忽闪,笑意浓浓,他那个自视风雅的皇弟,被揍的鼻青脸肿的狼狈样子,他好想看呢。
“影,命你找的美人都齐了么?”
“都办好了,还请皇上示下如何安置这些女人?”虽然影跟在萧千御的身边已有十来个年头,可皇上的心思他摸不透,皇上明明对女人冷淡至极,后宫的女人纯粹就是充数,为何还要让他去找美人。
“很好,大金冥光帝登基也有一年了吧,据说他后宫羞涩,朕欲把这些美人送过去替那人充裕后宫。”
萧千御这样一说,影立时懂了,皇上是要大金的皇帝被美人所扰,无暇分身来破坏王爷和将军的好事。
这时,宫女为小殿下送上水晶白兔糕,殿下小小年纪,却异常喜欢吃甜点,初夏一看好吃的来了,挣着要从萧千御怀里下地,萧千御只得将小不点放地上。
才下地,小家伙就跟弹簧似的蹦宫女脚跟前,扯着小宫女的衣裙角,甜腻腻的叫一声:“娘,小兔兔,我要小兔兔。”
小宫女一听吓得直哆嗦,慌忙跪在地上,请皇上饶命。
虽然宫里没人知道小皇子的亲娘是谁,但自从皇上从贺南回尚京,就一直带小皇子在身边,极其宠爱,甚至亲自**,不假他人之手。后宫众妃毫无所出,所以大家都认定这个初夏皇子定是以后太子之选。
小皇子当着皇帝的面叫一个宫女为娘,小宫女当然惶恐,这可是死罪。
皇帝虽然脸色沉暗,却也没治宫女的罪,命她将甜点放下后退出去。
“初夏,过来。”
初夏一听这雷厉的声音,笑眯眯的样子顿时收敛起来,蹭蹭地跑了两步走到他皇帝爹爹跟前,一双白嫩的小手摊在萧千御的面前,只要萧千御一出这样严厉的呼喝,他就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又要挨小板子。
萧千御拿起一根不求人,狠狠地打在初夏的小手心上,初夏被打的眼泪汪汪,也不叫嚷一声,咬了自己的小嘴唇,委屈的忍着。这个样子看的凤药和影都有些不忍。
打了十来下萧千御才停手,冷声问道:“谁教你乱叫娘的?”
初夏小手一抬,指着凤药呜咽道:“凤姐夫说有波波的是娘,没波波的是爹。”
影噗嗤一声,肚子都在抽,面上还得忍着。
萧千御额角抽的利害,厉眼扫向凤药,似在质问,怎么回事?
“死小子,你怎么出卖我。”凤药先骂一句那小屁孩子没意气,然后也很委屈的说:“这能怪我吗,那死孩子天天缠着我叫娘,男女不分,我才这样告诉他,谁知道他会乱叫。”
萧千御气到想吐血,抱起初夏放置在自己腿上,一边拿起膏药轻轻抹在初夏一双红肿的小手上,一边柔声道:“初夏想娘了?”
小家伙噙着泪点点头。
“可是,夏儿不能随便叫别人娘,你娘会生气的。”说不定会扒了小家伙的皮。
小家伙泪眼汪汪,好可怜。
“不准哭,我怎么教你的。”
初夏抽抽鼻吸,正要用小手抹眼泪,萧千御先扒开初夏涂了药的小手,用自己的衣袖拭了孩子的眼泪,初夏攀上他皇帝爹爹的脖子,乱蹭一把。
“御爹爹说,夏儿是男子汉,不能哭鼻子。”声音稚嫩可爱,倒有十分的坚定。
“这就对了,你娘很快就会回来,夏儿是不是该拿出男子汉的气魄,让娘亲瞧瞧。”
初夏一听,立马收了伤心,缩到他皇帝爹爹怀里,由于白日里闹腾的利害,此时困倦极了,睡了过去,梦里,他在娘亲怀里睡的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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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贺南到尚京的路上,一行皇家车队走的缓慢悠哉。皇帝一连十几道圣旨催宝亲王爷回尚京,萧千策置之不顾,最后逼得皇帝暗中放下话,说王爷再不回京,他就让人掘了铁心竹的墓,萧千策这才不情愿的回尚京。
其实这一年多的时间,皇帝几乎不问朝政,朝中的大事全都交由萧千策处理,萧千策的生活倒是忙碌,也无暇想的更多,日子过的紧凑却不充实,内心总是空落落的,缺少了些什么。
前一辆马车上坐的是萧千策,手中相思扣辗转,心思百转千回。
后一辆马车上坐的是两个身怀六甲的女子,便是红莲和赫连珊娜郡主,一路上说些驭夫心得,为妻之道和怀孕的辛苦,也不觉得时间无聊,偶尔还会唤来夫君,出些难题为难之。
“阿雨,我想吃烤红薯。”隔着车帘子,红莲叫嚷道。
“云哥哥,娜娜想吃葡萄。”赫连珊娜郡主轻掀帘子,软语娇声,怎一个甜字可形容。
车外两位骑马的男子,随雨内敛沉着,随云爽朗话多,闻声后,两个男人同时垮下一张脸,相互同情一番,这个时候又是荒郊野外,让他们上哪里去找烤红薯和鲜葡萄。
不得已两人只能献上红薯干和葡萄干,希望能敷衍了事,谁叫这天底下老婆大人最最大。
看着自己两个手下百般讨好娘子的低姿态,萧千策笑的无奈,他曾经也宠那个女子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可她却以死相报,让他情何以堪。
正惆怅时,忽闻前方传来打斗的声音,遂出了马车向声源处望去。
只见数名白衣女子护住一名银色衣衫的佳人,且战且走,身后的追兵半点不放松,出手狠毒,已有几名女子香消玉殒。
那银衣女子,仪态端庄秀丽,暗中又透露着英气,十分俊俏可人,剑法更是一流,玉臂轻舒,手腕用上巧劲,但见剑尖一道青光流泻,破了追击者道道险招,身手精妙,只可惜女子右肩背受了刀伤,应付的有些吃力,不过却不露一丝惧色,依然沉着应战。
萧千策观望一会儿,才让随云和随雨带一部分人上去帮忙,红莲和珊娜看着那刀光剑影,好不担心。
眼看着渐渐杀到马车处,那银衣女子正一把剑抵住三个追兵,凌空又杀到一个追兵,来势凶猛,眼看着避之不及,女子横扫一招往后一跃退避,在追兵的剑尖快袭上女子的身体是,一道流光异彩划过,击在那追兵的手上,利剑掉落在地。
银衣女子落地后一个不稳向后栽倒,萧千策正在那里便伸手扶了一把,哪知还有追兵逼上来,情急之下,萧千策扯了女子入怀,脚下瞬移几步,一弹指,数道彩光飞射而出,追兵应声毙命。
等众人解决一干黑衣追兵后,红莲先拉了回归的随雨,一指指向萧千策的方向,随雨一瞧,但见主子怀里搂着那个银衣女子,女子的容貌清秀娇美,如仙子般一尘不染,和主子站一块儿,倒是极配。
那成熟的身材,有极丰腴处,也有极纤柔处,体态妙曼撩人,好一个绝色佳人。
右肩背上一点春光微露,一道血痕醒目。
“刚刚事出突然,并非有意轻薄,望姑娘见谅。”萧千策将女子松开,礼避一句。
“多谢侠士相救,龙笑儿感激不尽。”女子站稳后抱拳施一礼,举止间有一股江湖儿女的豪爽。
“举手之劳而已,姑娘的伤还是及早处理才是,小心落了疤痕。”萧千策眼里难得露出久违的柔和。
“一点小伤,不碍事。”龙笑儿爽快一笑,说不出的灵秀动人。
两人又客套几句,萧千策一行继续行路。
待目送马车离开,龙笑儿才在地上发现一条银色的剑饰,拾起来拿在手中,原来是一块相思扣,色泽明丽,手工极其巧妙,龙笑儿极喜欢这冷凝的银色,于是收在怀里,再忆起先前风雅冷峻的侠义男子,女儿家的心思悄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