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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舒池一边挥手驱散烟雾,一边不情愿地在商裴迪的身侧蹲下身去,“怎么按摩?”
“我的头有些痛,帮我按一下。”
商裴迪掐灭烟,靠在浴缸的壁上,闭目仰头。
舒池只得伸出手去,慢慢在他的太阳穴上轻轻按压着。
一下、两下……
也不知道揉捏了多久,舒池觉得自己都要昏昏欲睡的时候,商裴迪终于开口了,“好了。”
舒池松了口气,准备起身。
哪曾想,刚才蹲久了,腿早就麻了,这一起身,好像找不着腿一样,一下向前栽去。
事出突然,眼看舒池的额头就要触及坚实的浴缸,迅雷不及掩耳之下,她的腰早已被稳稳托住。
在舒池的惊呼声里,只听“扑通”一声,激起浴缸中水花无数。
舒池和商裴迪两个人也随之密密贴在一起。
舒池惊魂未定,只觉眼前一花,顷刻间,身子早已和商裴迪换了位置。
人还未反应过来,唇上已被狠狠封住。淡淡的烟草气息里,商裴迪霸道的攫取眼看又要开始。
舒池急了,刚才一番剧烈的运动迄今自己还没有缓过来,要再来这么一次,她非折了不行。
于是,手脚并用,去推搡商裴迪。
可惜她哪是商裴迪的对手,除了在浴缸里激起无数水花之外,根本无济于事,反而更加激起了商裴迪的欲望。
商裴迪停下亲吻,低头看看被水打湿、一身狼狈的舒池,唇角邪邪吊起,“洗个鸳鸯浴如何?”
舒池一滞,醒悟过来后红云满面,一边心底咒骂这个大色狼一边使劲去推商裴迪,“走开!我饿了……”
商裴迪一反常态没有置若罔闻,而是两手撑在浴缸边缘,深深凝望她一会,突然问道,“想吃什么?”
本以为这个不人性的男人会说“就算饿死也得先陪我”之类的话,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人道地问了这么一句。
“呃,随便……”被眼前的男人漆黑的眼底盯地有些不自然的舒池别过头去。
习惯了这个男人的霸道和不讲理,对于第一次貌似征求她的意见的话,还真有些不适应。
“也好,我已经叫了外卖——那,就不差这一会了……”商裴迪俯下头去,亲吻着舒池的耳垂邪邪道。
……
就“这一会”让舒池最后累地吃饭的时候都举不起筷子。
看来,问自己想吃什么是假,想吃掉自己才是真。
看着对面的男人吃得津津有味,舒池心里忿忿,自己都这样了,他居然一点事都没有,精力之旺盛,可见其真乃禽兽也。
吃完饭的时间正好是夜生活的开始,而S市又拥有全国最闻名的红灯区。
舒池吃完后说什么也不想动了,商裴迪也不勉强她,只是告诉她他可能会后半夜回来。
舒池闭上眼睛刚想睡觉,只听手机响了起来。
抓过一看,是栗小丽的。
她已经给栗小丽发了信息说自己出差,这会还有什么事?
接通电话后,栗小丽劈头就问,“舒池,你去哪儿了?”
“呃,不是告诉你出差了吗?”舒池一怔,栗小丽的语气好像有些不同寻常。
“我问你去什么地方了,能不能立即赶回来?!”栗小丽语气急促。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舒池心里一紧,下意识地觉得是自己的弟弟舒沫肯定有什么事情了。
可是来的时候她还打了电话呢,舒沫在那里过得不错,难道这半天就有事情了吗?
“你老爸出事了……”
“轰——”舒池顿时头脑一片空白,足足五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爸爸,他怎么了?”
听到舒池像被掐住脖子发出的声音,栗小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一些,“你爸爸在里面好像出了点事情,听说已经送医院了……”
“……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舒池声音抖,手打颤,几乎拿不住手机。
“中午就来电话了,你的手机一直关机,他们就打到,打到余、余年那里了……”
该死!
舒池这才想起上飞机的时候,关了手机。直到刚才吃完饭才想起开手机,没想到,这短短的半天里,竟然发生了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
挂了电话后,舒池已经是六神无主,满脑子都是父亲出事和送医院的情景。
“怎么办,怎么办?”
S市离父亲所在的H市有一千五百公里之遥,何况现在已经是半夜,她现在就是想过去,估计也得明天了。
又想着这个消息来源于余年,不知道可信不可信,转念再一想,这样的大事应该不会有假。
当年舒池的父亲出事,舒池无人可依,联络人的电话也就留了自己和余年。
可惜,此时非彼时,一切物是人非,她虽然很想打个电话问问余年详细的状况,再一想起两人之间的往事,心灰意冷之余又放下。
于是,一夜在床上辗转反侧,备受煎熬。
直到后半夜才等到醉醺醺的商裴迪回来。
图哥几个人将商裴迪扶上床铺后便退了出去。
舒池并没有去管床上不醒人事的商裴迪,而是跟着图哥走了出来。
图哥觉察到舒池心神不宁,有些奇怪。
舒池上前,恳求道,“图哥,我有点急事,要马上要去一下H市。能不能麻烦你,麻烦你和商总说一声,再帮我订一张去H市的机票……”
图哥一下有些为难,舒小姐是老板带来的人,要是老板醒酒后发现人没了他该怎么交待?
见图哥犹豫,舒池急了,“拜托你,我真的有急事……”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另一个保镖的声音,“舒小姐,商总让你进去。”
“……”
回到房间里,商裴迪已经衣冠整齐地坐在沙发上,手上把玩着手机。
舒池诧异,这就是刚才醉得不省人事的商裴迪?
“不用惊讶,我没有喝醉,你去H市有什么急事?”
舒池沉默一下,“我,我就是想回去看看……”
“回去看看?看什么?你那边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商裴迪漆黑的眸子盯着舒池,唇角一丝玩味的微笑。
显然,他把舒池的这个说辞看成了是她不堪忍受他的“蹂躏”想趁着自己喝醉急于逃离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