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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在S市呆了三四天,就和梦梵商量起回去的事,说是社团有要紧的事等着他回去处理,作为副社长的梦梵即便对社里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毫不知情,但以大局为重的意识自然还是有的;再说倘若凯文真要走,自己也不能赖着不是?便也就欣然答应了。
事实似乎也正如凯文所说,他真的很忙,忙到了一连数日梦梵都看不见他的身影,即便是专程去社里找他,一脸严肃的凯文不仅没什么时间理自己,甚至常常一转眼就不见了身影,梦梵只能自我安慰地告诉自己“男人要有自己的事业”,但终究,没有他出现的生活变得很没趣耶!
但是,作为凯文的正牌女友,梦梵怎能就这样被轻易冷落?她手上可握着不少凯文想推也推不掉、必须来见自己的事情,诸如她几天后的十九岁生日,凯文要是敢不来,她就毅然决然地把凯文甩了,傍那个杜云飞去,让星光闪烁的他颜面扫地……梦梵突然觉得自己倘若在古代,一定是个想尽办法、用尽心机要在皇上面前争宠的妃子。
不争宠的妃子当不了好皇后,所以梦梵坚信自己做的没什么错。
为了使自己在大学里的第一个生日办得别开生面,值得她用一生去回忆,梦梵甚至有意动用她积攒多年的小金库;然而,紧接着的另一个残酷的现实,不由让她颇受打击。事实上,由于她每天都同凯文混在一起,班上的绝大多数认识她的她都不认识,就更不用说是熟到请客吃饭的地步了,于是乎,梦梵惊异地发现,自己能请的居然用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不行,这种事情绝对不可以发生!
梦梵一狠心,手一抖,把社里剩下两个自己都还不知道名字的社员给加了上去,就算是她这个比较悠闲的副社长对焦头烂额、昏天黑地的社员小小的犒劳好了,她甚至故意把字写的大大的,以制造一种“其实我还是请了不少人”的错觉。
然而,梦梵还没得意上两分钟,突然觉得背后有一股冷气袭来,顿时阴云密布,颇有一种熟悉之感。
不对呀!自己可是在系里的安全教育大会上偷偷弄自己的小小心事,像前任社长抑或卡咕咚这样的危险人物,应该是进不来的吧?但是这种感觉不会错,梦梵有百分之两百的把握是他们俩个中的一个,难道说,H大的阴森人士其实不止他们两个?
“你为什么不请我?”卡咕咚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梦梵斜后方,“你都请那个山寨了,怎么说我还试图保护过你免受吸血鬼凯文的威胁,怎么说你都该感谢我!”
“谁说我是山寨!你才是山寨!”前任社长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另一边。
对于他的抗争,卡咕咚则是不以为意:“你就是山寨,没说你是盗版已经够客气了,我可是实打实地学的心理学,不像某些人学的是幼儿教育,却到处装神弄鬼吓唬小孩……”
“你就不是装神弄鬼?至少我既没有拿个镜子把别人当妖怪地照呀照,也没有往人家身上乱泼什么假冒的圣水!”前任社长压低声音据理力争,然而他似乎还是摆脱不了处于劣势的悲惨境地。
卡咕咚更是不屑,仿佛自己是在忍耐一个只知皮毛就班门弄斧的门外汉:“我可是要向超心理学方向发展的,难道你准备办个恐怖幼儿园?”
实在忍无可忍的梦梵僵硬地扭过头,这两个人居然视自己如空气,实在是相当令人不快。
“卡咕咚,”梦梵大义凛然地说道,“我邀请你参加我的生日会没什么问题,反正你到时候可以同我们前任社长呆在一起,随你们俩臭味相投同流合污地都可以。但是,我拒绝你穿成这样在那天出现在我面前,你的打扮必须跟一个正常男孩一样,否则你不要怪我把你拒之门外,或是一脚踢出去。”
虽然这个要求很简单,这对于卡咕咚而言却是一个生死的抉择问题,这意味着他要么选择继续穿着他的大黑袍而拒邀请,要么放弃自己精心打造的神秘造型穿上普通人的衣服打破他在大学从未被人邀请参加生日会的魔咒——鱼和熊掌的痛苦抉择呀!
而坐在一旁的前任社长则是一脸窃喜地幸灾乐祸,但这并没逃过梦梵的法眼,她再次转身,毫不客气地看着前任社长:“对你的要求也是一样,不正常就不准来!”然后,顺手把两张纯手工请帖恭谨地放在了他们两个阴郁的家伙面前。
于是乎,两团阴沉的小乌云,瞬间阴暗了整片天空,仿佛随时都将来一场惊世骇俗的暴风骤雨。
待台上一丝不苟地讲雷电天气自我保护的安全老师蓦然地抬起头,下面的情况让她颇感自豪,所有人都正悄无声息争先恐后地想前面挤着坐,这种备受关注、重视和欢迎的局面几乎让她热泪盈眶;而事实上,除了不以为意的梦梵,所有人只不过是在主动地撤出了危险的恐怖辐射地带罢了。
梦梵中午去社里给凯文送请帖的时候,并没有遇见他本人,只有财务部长依旧坚守阵地地抄着新社员名单,这不由地让她感到一阵失落。笑着把自己邀请财务部长来参加自己生日会的请帖递到对方手里,梦梵立刻得到了一个热情而兴奋的大大拥抱,短暂地惊讶过后,只好又尴尬地笑笑。然而她真正想拥抱的人,却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有些犹豫,抑或是赌气,梦梵把留在凯文桌子上的请帖一把拿走,颇为气愤地丢到了走廊上的垃圾筒里,紧接着还不幸地碰见了刚从跆拳道社办公室出来的杜云飞;然而等快到了寝室,她又后悔起来,觉得自己太小家子气,思忖了半天最后决定就只给凯文发了个短信,也来冷落他一回。
而所有人中,最给力的还数李欣然,不仅发动各路人脉,帮忙打探到了一个物美价廉、环境优美、服务周到的饭店,另外还提议晚上大家一起去K歌,最重要的是,Happy一趟下来,比梦梵预期的开销还要少。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半路杀出个卡咕咚已经让梦梵觉得有中大奖的嫌疑了,可当梦梵生日当天一大清早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时候,她从未想过事情会突然变得如此不同——一个和蔼的花店小妹奋力地捧住九十九朵玫瑰微笑僵硬地等梦梵签收。
李欣然随即凑上来,准备好安慰这几天老在抱怨男友怠慢自己的受伤少女,说“其实他还是很贴心很浪漫”的云云;然而话尚未出口,她便看见梦梵不顾抬花的小妹辛苦,提前打开了插在花中间的小卡片,顿时两个人惊吓得嘴巴可以塞得进鸵鸟蛋。
按照正常的浪漫剧情,里面应该是凯文一句久违而浪漫的道歉:“亲爱的梵,对不起这几天没有好好照顾你,这全是我的错。但是你眼前的每一朵玫瑰,都代表着我的心,代表着对你深深的思念与爱意……”
现实的残酷便在于,浪漫在大多数时间里只存活在言情电视剧与小说里,梦梵和欣然赫然看到的,却是如下的内容:“夏梦梵,谢谢你上次的创可贴哈!另外,生日快乐!杜云飞”
“这是什么跟什么?为什么杜云飞那家伙对你比凯文还上心?”欣然比梦梵还激动,一把抢过卡片,看了又看,企图找出“这实际是凯文逗你玩”的证据。
“我能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可是有妻室的,我可没当小三的兴趣,”梦梵一脸不屑地说道,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猛地拍了下脑门,“我想起来了,肯定是那天我把送给凯文的邀请函扔进垃圾桶被他看到了……”
欣然则继续一脸紧张地问道:“那你怎么办?他这样做肯定不仅仅是道个谢那么简单,很明显他对你有意思。”
“我得想办法跟他说清楚,毕竟凯文还是我正式男友,”梦梵用手支着下巴思忖道,“可他假若没这个意思,我岂不是自作多情,到时候很没面子?”
“你能不能在想出办法前,先把花签一下?”花店小妹累得脸色发青,梦梵这才注意,不好意思地笑笑签了接收单。
捧着一捧馥郁的红玫瑰返回寝室,梦梵的心里突然有了主意。于是,仅仅是短短一个上午,一个关于梦梵同杜云飞暧昧的传闻在校园里不径而走……
与此同时,坐镇寝室的梦梵也得到了各位被邀请者送来的礼物:她们寝室另外两个姐妹送给她了一对造型可爱的情侣杯,以及一对抱在一起的情侣小熊;欣然则异常贴心,送了她一套梦梵一直想要却嫌贵的俄罗斯套娃;财务部长说他负责买生日会上的蛋糕,就不另送礼物了。
当然,除了这些又正常又美好的,也有些看起来不那么寻常的。梦梵中午还拿到了一个黑色的袋子,她和欣然从外面研究了半天也没看出里面放得是什么东西,最后两个人心惊胆战地将其小心拆开,仿佛害怕它会突然爆炸似的,结果梦梵从里面倒出了一套设计颇为奇异的衣服,最后还是见多识广的欣然认出来那是套女巫装,里面甚至还包括一对用来改造皮鞋用的可贴式卷曲女巫鞋尖。不用想,这种东西只有像卡咕咚那样的人才能想出来送人。
然而,这种说法并不完全对,因为紧接着,梦梵就拿到了一个由前任社长托人送来的可折叠扫把,其独特的造型一看就不能用来扫地,而上面歪歪斜斜刻着的“限量发行飞天扫帚”几个字,立刻显示出了两个阴森家伙惊人的默契,也有可能是他们之前就算计好的也说不定。梦梵不顾形象、大胆地把整套装备穿在身上,转眼间欣然已然捂着肚子笑翻在床上了。
所有的礼物当中,就差凯文的了,然而直到梦梵打扮漂漂亮亮地出门,这份礼物也始终未到。
或许是因为之前让欣然放出的绯闻起了作用,梦梵同好友一同到饭店的时候,凯文和杜云飞已经楚河汉界的坐下了,怒目而视的局面让梦梵颇为满意,她就是要让凯文吃吃醋,不然等这家伙嚣张起来了,就没那么容易收住了。
值得高兴的事还有很多,例如欣然帮她拟定了一张完美的菜单,基本上顾及到了所有人的口味;又如财务部长定的蛋糕又大又漂亮,梦梵都有些不忍心把它切吃了;还如前社长终于换了套正常的衣服,看上去舒服多了。
但是最让梦梵惊喜的却是卡咕咚,一件印花是可爱南瓜头的红色卫衣,一条简洁的宽松牛仔裤,原本超萌的脸上带着点点倔强的不乐意,梦梵不由自主地给了卡咕咚一个大大的拥抱,并毫不犹豫地在对方脸颊上亲了一口,后者瞬间害羞地低头,脸红得像一个熟透的苹果。
然而,这种正常的状态没有持续多久,当他同前社长汇合后,两个人便开始讨论起哪道菜看上去比较恶心,哪道菜吃了以后容易呕吐的专业问题。
“你为什么想要请这两个人,秀逗了吧?”实在看不下去的欣然皱着眉头,压低了声音不快地质问道。
梦梵却只能尴尬地笑笑,此刻的她可谓是追悔莫及,如此失策地请这两个人来,居然比中什么人数能用一个手数清的魔咒更可怕!
最后在安排座位时,梦梵专门把这两个“神秘生物”隔开到最大程度,之后的情况才好了很多,虽然卡咕咚最后还是用盘子里的奶油摆了个骷髅头的模样。
可是,到了KTV,这种疯狂的局面几乎到了不可收拾的态势,这两个家伙不仅喜欢同样的歌,而且还是无敌大麦霸,更重要的是,他们唱歌时幽怨的腔调都如出一辙,听得所有人脊背发凉、冷汗直冒、汗毛竖起、鸡皮疙瘩掉一地。
哪首歌更诡异点哪首歌,哪首歌的阴气重唱哪首歌,几轮下来,原本应该是温馨幸福小浪漫的气氛,直接跌落到深不见底的幽暗低谷,彻底成了一场“谁是阴森王”的PK赛。
估计是实在扛不下去了,梦梵让杜云飞送自己另两个室友先回去,自己则跟欣然商量着怎么把两个话筒同时抢下来,凯文则被所有人晾在了一边,甚至没有人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你对凯文做的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回寝室的路上,欣然小心翼翼地问道。
梦梵茫然地摇摇头,没有回答。的确,她今天对凯文冷淡到了极点,甚至还没有跟杜云飞说的话多,而凯文也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一旁,想着什么心事,恍若至始至终都是个局外人。
只是,她想要的东西未曾出现,想要的事也未曾发生,哪怕只是个小小的道歉。
然而,当梦梵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时候,她的手无意间碰到了一条冰冷的项链,有些惊讶地梦梵微微在月光下将之举起,银色的光华流转,恍若绵绵的爱意,而心型的坠子上,小小的英文让她突然会心地微微一笑,所有的忧愁与不满,顿时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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