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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梦梵感觉到一阵夜的凉气袭来,迷迷糊糊地抓了半天却找不到被踢掉的被子,而且身上的衣服似乎也相当不舒服,对于睡觉而言实在太紧了。随着意识的渐渐清醒,她感觉到了浑身上下每根骨头、每寸肌肉传来的阵阵酸痛,尤其是脚尖,仿佛刚被大象不小心一脚踩过;而更糟糕的则是猛然袭来的眩晕感和头痛,恍若刚做过一趟最惊心动魄的过山车,顿时有一种翻江倒海的感觉。
她抱着胳膊向后靠了靠,试图让自己更舒服点,以便熬过这段痛苦的时刻。然而指尖的触觉却真切地提醒她,似乎胳膊部分没有衣服。正奇怪着睡衣的袖子怎么不见了,指尖则带着这个疑惑继续向上摸,然后她惊奇地发现,肩膀上也没有半点睡衣的踪迹。
这份疑惑如同被吹起来的气球般瞬间变大了,不情愿地微微睁开眼睛,梦梵试图弄清到底怎么回事,然而她第一眼看见的却是自己卷曲着裸露的双腿。仿佛就在那一刹那,一个莫名而邪恶的念头在她的脑中闪过,所有的意识在被惊吓的瞬间立刻回到她的脑中。
紧紧地咬住嘴唇,梦梵小心翼翼地抬起捂住胸部的胳膊,她担心有些不好的事情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了,倘若真是那样,她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或许一生就要这样堕落下去了……
然而,当她看到仍然有一抹白色的布料紧紧包裹的时候,原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虽然那东西看上去低得跟个抹胸差不多。直到此刻,梦梵才注意到她胳膊下压住的一大片蕾丝,为什么这东西看上去那么眼熟,却又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是什么……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必要看看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或许能帮助她想起些什么。缓缓地仰头,她发现面前不远处有副画,画里有一个穿着芭蕾舞蹈服卷缩在沙发上的女生,正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对,梦梵试探地抬起一个胳膊,随即画里面的女孩动了,也抬起一个胳膊,她在一瞬间意识到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了……
“啊!”被自己突然变得如此暴露的形象震惊到,梦梵捂着通红的脸失声大叫起来。
“啊!”刚一进门,原准备来庆贺梦梵演出成功的李欣然被一声刺耳的尖叫吓了一大跳,也失声大叫起来。
两个人仿佛又都意识到,在没弄清事实真相之前就这样一直尖叫下去有失形象,于是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然后梦梵就像看到救星一般发现了欣然,她是那样的激动,尤其是当她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好友的臂弯将成为此刻她最安全的港湾。然而,要不是由于过于激动对自身情况评价过高,要不是欣然尚未参透对方的意图,猛然向前扑去的梦梵毫不犹豫地从沙发上跌落下来,同地面来了个史上最亲密的接触,再那之后,她连爬起来的可能都没有了。
接下来的三天,可怜的梦梵都只能在床上度过。不过,她的知名度和受欢迎度得到了明显提升,最初的两天她接到的问候电话比之前一个月还多,而且时不时还能遇上个不认识的崇拜者,只是她在电话里听上去笑靥如花,实际上电话外面则被浑身疼痛折磨得龇牙咧嘴。唯一令人值得欣慰的是,凯文给她请了个长相打扮超萌的临时保姆伺候自己,而更雷人的则是那一身Cosplay专用的标准女仆装,倘若那家伙再整出几句日语,梦梵绝对可以毫不怀疑地相信对方是从某部日漫里蹦出来的卡通人物。
其实,倘若没有这些令人头痛的状况,出名和有人伺候其实还是件挺美好的事情,可是现在浑身疼痛的她丝毫没有享受的心情。
而且,最让她不爽的,几乎每个打电话给她的人都会情不自禁地说上几句诸如“你芭蕾跳的太棒了”、“你的舞姿太完美了”的话,然而尴尬地笑着说谦虚话的梦梵,却觉得他们谈论的似乎是一个与自己毫无无关的什么人,这种莫名奇妙的感觉就像你忘了去参加考试,却在第二天拿到了一张写着你名字的满分考卷一样。倘若要说实话,她对那些所谓“精美绝伦的芭蕾舞”没有丝毫的印象,除了醒来时一身芭蕾舞服能说明点什么外,似乎一切都跟她真的没什么关系。
然而,到最后她也不得不试着去相信,自己曾在那段毫无记忆的沉睡时间,做过什么跳芭蕾的壮举,三人成虎的力量有时就是这样不可小觑。更何况,当几乎没什么人会去看的校报以“将优雅、幽默和激情在十分钟的旋律中完美的结合与展示,并同催眠相结合,不仅方式新颖别致充满了神秘气息,同时也尽展了H大学生无与伦比的才华与魅力,并将整个晚会推上了一个无与伦比的**”的精彩话语评价自己和凯文的演出时,连她也开始好奇传说中的“跳芭蕾舞的夏梦梵女士”到底是什么样。
最终,在她的威逼利诱之下,在校新闻社做实习生的李欣然答应帮忙拿到迎新晚会那天用作留存档案拍的DV,作为交换条件,梦梵只能接受她李欣然“大记者”一个人的独家专访。事实上,梦梵从没想过居然还会有人想来采访自己。
捧着一大包女仆帮自己买了爆米花,梦梵把毫不容易要到的光盘塞进笔记本电脑,满心好奇地定着屏幕,当她看到自己突然以芭蕾舞的优雅身姿踮脚旋转的时候,立刻惊讶地张大了嘴甚至忘了里面塞满了爆米花。随着这份惊异之情逐渐消退,一份超级自我膨胀的自恋情怀接踵而来,有那么已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肯定是世界顶级的芭蕾舞演员转世。
然而,当她看见凯文在接下来的表演中抱着“大面积暴露”的自己扭来转去的时候,所有的惊讶与自恋顿时荡然无存,梦梵的脸顿时红得若熟透的苹果,虽说她的确已经同凯文接过吻,他们之间也有过那么一点肌肤之亲;但是,这么快就发展为如此亲密的肢体接触,即便是为艺术献身,也不可以!什么催眠Show,这明显是凯文故意当众占她便宜!
“死凯文,等本小姐能动了,一定找你算账!”
“阿嚏!”坐在老板椅里安详下午的凯文大大地打了个喷嚏,他不快地揉揉鼻子,这明显意味着有人在骂自己。然而,还未等他进一步深究是谁,一阵轻柔的敲门身随即响起,恍若门外正站着一位为自己的贸然打扰不好意思的少女。
“请进!”凯文瞬间整理好自己的形象,他可以百分百确定找自己的绝对不是那两个可怜的社员,那两个家伙现在应该在成堆的报名表和不停响起的电话声中挣扎吧?
门被轻轻地推开,一个妩媚的女子正斜倚在门框上,红色的紧身连衣裙不仅将她姣好的身材全然地展现出来,低胸短裙的设计让她的性感尽情地渗透出来,充满诱惑却丝毫不恶俗。而那动人的朱唇轻启微笑,充满魅力的眼眸仿佛会说话般,不断地试图勾动一本正经端坐的凯文的心悬。后者则直接被此情此景暗暗地吓了一跳,虽说他做吸血鬼的时间也不算短,见过行行种种的女人也不算少,然而如此直接大胆的还是头一遭,与那些灯红酒绿的红尘女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凯文突然在心底笑笑,或许跟她玩玩,打发这个无聊的下午时间,也蛮不错。
见对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回避,女子意识到这或许有效,缄默恰恰是最好的邀请。毫不客气地走进来,用脚带上门的同时麻利地背着手将其中里面反锁,并装作整理衣服的样子将原本已经低胸的衣领又向下扯了扯。然后,迈着猫步轻扭着身姿,毫不犹疑地直接背对着凯文侧坐在对面的桌沿上,一只腿在半空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直接翘到了桌子上,红色高跟反光的有些刺眼;另一只则轻点地面,宛如入浴前试水温时的轻触。左手随即优雅地撑着身后的桌面,整个上身随之向凯文轻转,香肩微耸,一个妩媚的眼神倾城而来,瞬间一道道性感而完美的线条勾勒出来,没有一笔不完美无瑕。红裙的遮掩更是做得恰到好处、滴水不漏,既不会过于暴露,又能令人浮想联翩。
“请问……请问你是……”凯文一脸坦诚地问道,他努力不去看桌子上明目张胆摆上来的这朵馥郁的红玫瑰,然而仿佛又经不住诱惑时不时偷瞄两眼,恍若一位不知所措的纯洁少年。
“我叫林霏雪,校舞蹈社社长,就在你们隔壁。”倘若在平时有人问她这个问题,绝对会招来一阵耻笑,(“居然连大名鼎鼎的校舞蹈社社长都不认识,你怎么混的?”)然而此刻林霏雪只是掩唇轻笑,风韵四溢。
“幸会幸会!”凯文礼貌地同她唯一一只空闲的手握了握,并时机准确地及时松开;倘若再晚一步,想要逃脱她的魔掌估计就要用拔的了。
“是我该幸会才是,”霏雪一个完美的翻转,秀美的双腿在空中划出两道迷人的弧线,整个人越过桌子直接坐到凯文的面前,宛若玉昙般诱人的笑在她面颊上泛开,同时将一只腿有意地向对方伸去,“有幸认识你这么一位迷人的帅哥,可是我的幸运,倘若我们能继续发展下去……”
凯文故作镇静地和那双玉腿保持距离,傻里傻气地说道:“我很高兴能与贵社合作,这是我催眠社的荣幸。”
“不不不,”霏雪轻耸香肩在唇边摆摆食指否认,随即倾身向前露出更多诱人的肌肤,轻巧地用指尖勾住凯文的下巴,“我说的可是你个人……”
凯文嘴角扬起一个邪恶的笑容,恍若一只已然料到兔子逃脱不了自己掌心的狐狸,猛地抓住霏雪的头部,尖牙随即弹出,向那柔韧无暇的颈项狠狠地咬去,瞬间划破动脉,不顾猎物因为极度恐惧的失声尖叫,贪婪的吮吸着汩汩流出的甘霖……
停!停!停停停!
倘若在过去那些他可以不管不顾的自由年代,此刻的凯文绝对会做出以上描写的那些极其恐怖血腥的事情来,但如今的情况却并不适合不管不顾地肆意放纵,再说他还蛮喜欢自己穿着的这件白色的新衬衫,丝毫不想这么快就把它弄得脏兮兮地洗不出来。
似乎是觉得也玩够了,再下去估计也就真变的毫没意思了,凯文突然非常理性地向后一靠,恍若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似的,轻笑着不屑地打着官腔说道:“非常抱歉,林霏雪女士。事实上,我本人对单独同您合作没有丝毫的兴趣,这主要是因为我在你身上实在看不到任何值得我去付出的闪光点,哪怕是你现在正在展现的这些。所以,倘若没有什么事的话,请自便了。”
仿佛美丽的面具被人毫不留情的戳穿扯下撕得粉碎,霏雪突然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羞辱,也不再装什么诱人的尤物了,高傲地起身离开凯文的桌子,坚定不移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高跟鞋在地面激起一阵响亮的叮咚声,恍若隐隐暗藏的股股愤怒,随时都要喷薄而出。
就在走到门口的一刹那,恼羞成怒的林霏雪蓦然回首,狠狠地丢下一句“你会为你今天的话后悔的”,话音未落,只见她猛地抓住自己的衣领狠狠地往下一扯,紧接着一阵刺耳的裂帛之声,伴随着转瞬即至的哭腔捂着着胸口跑了出去,顿时化为一位饱受伤害的少女,只留下门无力的缓缓合上。
凯文这回彻底无语了,无奈地摇摇头,苦笑两声,这事还真是独一无二的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