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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是那么的短,老板弄麦芽糖的手艺又是那么的慢,以至于娄画脂还没买到麦芽糖,白天泽便已走了过来。
“娄姑娘,好巧。”
白天泽向娄画脂打招呼,而娄画脂却只是瞥了白天泽一眼,不想理会,就像友谊的小船翻了般,似乎想跟白天泽拉开距离。
“我们去喝一杯吧?”
白天泽再次说话,而娄画脂还是如此,接过老板给的麦芽糖,转身就走。
“我说话,你没听见吗?”
这回白天泽直接拉住娄画脂的手,搞得娄画脂不得不停下脚步,邹着眉扭头看向白天泽。
“白长官,男女授受不亲啊。”
娄画脂板着脸,冷冷的说道,怎么看都还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这个时候,是不该用男女之别来说教的。”
白天泽瞟了一眼周围,这回换到他眉头一邹,下一秒,也就不管娄画脂怎么不情愿,伸手一拉,就扯着娄画脂走进附近的一家酒楼。
“喂!你干什么?”
娄画脂瞪大眼睛,莫名其妙的,就被白天泽拉着走了,期间还不慎碰到了人,硬是把刚买的麦芽糖给碰掉了。
我的麦芽糖……
娄画脂咽咽口水,却来不及细看自己的麦芽糖升天的过程,就被白天泽拉进了酒楼,直奔向二楼的一个包厢。
梦青倒是一脸茫然,哎哎哎的叫了几句,却也依旧是不知所措,除了连忙跟上去之外,她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毕竟自己对白天泽这个人不是很了解,加上背景雄厚而又迷离,所以更是不敢招惹,免得给娄家带来麻烦。
“你干什么!”
娄画脂一被拉进酒楼的包厢,白天泽便放开娄画脂,自己跑到窗边,撩开点窗帘查看外面的情况。
而这时,娄画脂才算是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白天泽这是在看什么?难道外面有坏人不成?
想着,娄画脂就快步走上去,也没想那么多,便直接拉开帘子,但手还没来得急碰到窗帘,就被白天泽一把拉到窗的一边,然后一个不稳,就傻傻的落到白天泽的怀里。
“白天泽,老娘不是东西,别把我拉开拉去!”娄画脂不爽得说道。
而白天泽听后,才顿时醒悟,连忙放开自己怀中那未出阁的女子娄画脂。
然后娄画脂也算识趣,不靠近窗就是了,免得白天泽大惊小怪的。
“说吧,是不是本姑娘被什么人盯上了?”
娄画脂坐在饭桌前,无奈的喝口茶水,此刻,她可不敢喝酒。
“你招惹了什么人?”
白天泽这么一问,娄画脂也就放白天泽承认是有人要找自己麻烦了。
可是,若说招惹人,娄画脂只招惹了柳家的人啊,就那次舅舅给自己举办的宴会,摄政王拆了柳家人的台,这口气,肯定要出再娄画脂头上的,但没想到回这么快。
娄画脂微微一笑,回答道:“还能有谁,就昨天的宴会,还有柳立杰报案不成的事儿,你是知道的,本姑娘就只得罪过柳家的人。”
“不对,若是柳家的人,绝不会这么快出手,再说了,昨天的事,谁不知道你得罪了柳智然?若是立马下手,换作谁,都会联想到他的,所以柳智然不会这么块下手。”
没错,柳智然最好面子,他不可能傻到自己给自己制造有损自己形象的事儿。
顿了顿,娄画脂的眼睛微眯的看着白天泽,冷笑道:“白天泽,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拿本小姐寻开心,试探本小姐的心肠?”
“嗯?”
白天泽被娄画脂这突如其来的问话给打住,邹眉道:“姑娘何出此言,本官乃衙门正官,今日悠闲出玩,见你于危难,才出手搭救……”
“别跟我说你身为本国首都的安全管理者,有职责在身,帮我是应该的。”
娄画脂直接打断白天泽的话,而白天泽却没听出娄画脂的嘲讽,竟直接回答道:“确实如此。”
“哼,本姑娘可没那么容易上当。”
娄画脂冷哼道,就迅速拉开窗帘,探头出来查看情况,怎料不看还好,一看却吓一跳:这酒楼附近贼眉鼠眼的人散布各处,他都时不时转头查看酒楼门口,有的一直盯着,似乎在玩特工似的。
就在娄画脂确定问题所在,并且后背突然冒冷汗的时候,一些人突然发现娄画脂站在二楼的窗口,于是娄画脂立马大声说道:“白天泽,都是你坏了我的麦芽糖,你看看,我在这儿都能看到我刚才被碰掉的麦芽糖,一会儿你给赔我!”
说罢,娄画脂就把窗帘放下,然后黑着脸回到位置坐好。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白天泽见娄画脂默不出声,就故意问道。
“确实没错,外面有一帮人等着要本姑娘的命。”
娄画脂说着,就努力回想这段时间的种种,可是她就是想不出幕后主使是谁,毕竟人贩子已经全部落网了,现在顶多也就是跟柳家人有矛盾而已。
那沈家呢?绝对不可能,本姑娘昨天还给他争面子了呢,且不说琴艺赢了柳立柔,连摄政王都对他赞赏有佳,现在开心得很,哪会对自己动手呢?
“罢了,娄姑娘还是边走边想吧,本官愿意送你回府。”
白天泽见娄画脂一副深思的样子,就无奈的说道。
而娄画脂自然也不会拒绝,毕竟白天泽这货来头不小,有他护航,那是最保险的了。
之后,一切也都如娄画脂所想,那些人见没有机会下手了,便纷纷撤离。
最后到了娄府,也到了告别的时刻,白天泽还是忍不住跟娄画脂说道:“本官不知道你招惹了谁,可你毕竟是一介女子,但又跟寻常女子不同,惹是非在所难免,所以你如果愿意改正,规矩点,本官愿意帮你追查此事。”
娄画脂没想到白天泽会突然这么一说,有点动容外,更多的是邹眉:本姑娘什么也没做错,干嘛要更正?
“本姑娘觉得自己很好,没什么要改的。”
最后,娄画脂冲白天泽淡淡的说道,然后转身便回了娄府。
事后,娄画脂也不做他想,毕竟她跟白天泽都是这个时代能够保持清醒头脑的人,但却各持己见,以后路同不同,都有待时间的考验。
“三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大家都在大堂等你呢。”
娄画脂一进娄府,便见大姐的女侍从站在门口,见到自己回来了,就立马走上来对娄画脂说道。
“怎么了?”
娄画脂知道一会儿大伙又要说她的不是了,但还是回问道。
“大小姐让奴婢在此告诉三小姐,这次大堂交谈,一定不要有所隐瞒,这都是为了大家好。”
“知道了。”
娄画脂听到这里,也就没再问什么了,吩咐梦青去准备洗澡水后,自己就一个人走去了大堂。
“父亲,母亲。”
进到大堂,娄画脂第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们都坐在大堂上。
看来,这次家庭交谈,家人特别重视呢,不然父亲怎么没去书院上班啊。
待娄画脂入坐后,大伙才开始说话。
“画脂啊,昨天在沈府的事儿,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娄画脂的母亲寻宛竹最先提问道,而娄画脂想也没想,就说道:“画脂自山野之行后,就失去了过去的记忆,之所以能弹琴,也确实是过去的原因,否则,画脂也不会一上手,就能弹奏琴曲。”
很妙,娄画脂的回答正好跟在宴席上得回答搭上线。反正都是过去的事儿,就算家里的人觉得自己什么也不懂,但真的就能确定娄画脂没有在偷偷的自学东西吗?
“那,昨晚,你可是在府外住宿了?”这回,是父亲问话了。
“是的,画脂在沈府不痛快,就偷溜出府了。”
“那你可知,你是个未出阁的女子,昨天又在宴席上如此出众,万一这儿事被别有用心的人拿来宣扬,你日后可该怎么办?”
娄画脂的母亲呵斥道,又是一副气呼呼的表情看着娄画脂,似乎她再也容忍不了娄画脂的任性了。
可是,他们哪里知道,就在刚刚,还有人想取娄画脂的性命呢!
娄画脂没再出声,似乎出声了也都会被母亲堵得全都是自己的错。
可是说到底,他们这些古代人要让她做什么才好?难道真的要像白天泽说的那样,安安静静的做个未出阁的女子?可是,这不就是在委屈自己吗?披着一个不属于自己性格的皮表,真的好累的。
娄画脂最终也没说什么了,只是在听他们说些注意事项,女孩子家的,到底该如何做,以及以后说不定会有很多弹琴的事儿牵扯到自己,所以平时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免遭他人抓把柄……
晚风悠悠进了大堂,家人的嘴巴似乎也说得干了,才散了场。
“小姐,梦青立马加热洗澡水,你等等啊。”
“嗯,去吧。”
回到房间,娄画脂无精打采的回应梦青,待梦青准备好一切后,娄画脂也才理清头脑。
没错,现在什么事都比不上查找要对自己下毒手的人还要重要,不然哪天自己落单了,就真的完蛋了。
“梦青,山野之行前,本姑娘有招惹过谁吗?”
娄画脂让梦青在屏障外瞪自己,但却不妨碍她边洗澡边寻求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