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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特么有自己的想法,小九吃着西瓜喷了出来,黑色的瓜子冷冷地躺在地上。
就离谱,它看着看着电视剧的来着,突然眼前就一片马赛克,夹杂着断断续续压抑的喘气声...
小九:麻了,统都麻了...
好吧,它已经习惯了,时不时出现马赛克了。
就是,电视剧中途看着正点呢,中途断了,就很难受!
没想到接下来殿下说的话更绝了,甩锅甩起来非常丝滑,明明是自己力气大掰断的,说这样的胡话,绝了...
“哦,还有,这桌子质量一点也不好,瞧,这劣质玩意,边角随便碰碰就断了...”霍桥殷挪开桌子上的文件,露出了那断了巴掌大小的三角边料。
阮茗野一整个都沉默了,他是有点中二且大老粗,可不代表他智商底下啊,这分明是人为弄断的,而且这个桌子是那种较为坚硬的木质混合材料制造的,成年人若非大力破坏,是很难让桌子有破损的。
季牧修余光瞄见那办公桌的缺口,眼皮一跳,难怪他上头的时候听到某个清脆的响声,刚想提醒某个作乱的坏人,但那时他意识不太清醒,根本记不得了。
这会听到二人的谈话,季牧修眼眸中露出了窘迫之色,阿桥这个坏人,那般用劲...
这会还胡言乱语起来,瞧着阮茗野是那种好糊弄的人吗?
季牧修觉得自己可能要丢人了,有时候不仅仅是女人有第六感,男人也有,他手心浸出了汗液,心尖尖再次提到嗓子眼。
接下来的发展,让他放松了。
“啊哈哈哈,阿桥你这破坏力也太大了吧,照这个程度,怕不是一个星期要换一张桌子?”阮茗野十分惊奇地看向霍桥殷的手掌,明明是差不多的手,怎么瞧着破坏力这么大?
阮茗野试图去用尽力气去掰桌子的角,脸皮都涨红了,丝毫没有给桌子造成半点伤害。
霍桥殷和季牧修都忍不住想笑,碍于阮茗野的面子,憋得十分辛苦,但肩膀不断地耸动。
阮茗野心里其实没有多么丢人的感觉,他反正在霍桥殷面前出糗出习惯了,只是让他非常不爽的是,那个小白脸似的插足在他们兄弟之间的第三人,季牧修居然也敢笑话他?
“季牧修,好好完成工作啊,别给阿桥拖后腿啊!”阮茗野粗粝的大手掌拍在季牧修的肩膀上,重重的,没有丝毫防备的季牧修差点猛地磕在桌子上。
“阿茗...”霍桥殷咳了一声,示意他不要欺负季牧修。
阮茗野酸的不行,听到霍桥殷明里护着季牧修,整个人脸色不太好,阴郁得不行,然后用那种委屈巴巴,一副“你居然向着别人”的眼神控诉他。
霍桥殷对着阮茗野的肩头轻轻来了一拳,温声道:“过两天我陪你去玩赛车...”
阮茗野立马喜笑颜开,好哄的很,勾着霍桥殷的胳膊,往后侧头给了季牧修一个挑衅得意的眼神。
季牧修心下失笑,这个阮茗野...还真是跟个小孩子一样幼稚。
他倒不会看阮茗野不爽,嫉妒他什么的。
阮茗野跟阿桥那么多年的兄弟,他有自知之明,他跟阿桥之间的情分肯定是比不过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的。
又来了,又来了,那种被剧情驱使的感觉,催促着霍桥殷走剧情了。
霍桥殷面色温和,神色淡淡的,季牧修敏感地感知到阿桥虽然是笑着的,可那笑意并不深,反而隐隐透露着些许的不悦。
两人自那一天后,就开始坐在一块上课,计算机系的同学都觉得很惊奇,毕竟两人以前没什么交集,这会却像个无比亲密的兄弟似的,形影不离。
季牧修的自卑是内敛的,展现给外人则是一副温文和雅,平易亲近的好学生形象。
这就造成了,计算机的几个女生拜托季牧修转交情书给霍桥殷。
季牧修人前答应的好好的,拿到手的情书就没经过霍桥殷的手,反手就拿去烧了。
等到那几个女生们问他的时候,季牧修面不改色地认真回答,他帮忙递了,结果不知道。
等了两三天,几个女生都觉得没希望了,虽然失望,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而后就没在继续让季牧修转交情书了。
这几个女生哪里知道,季牧修瞧着老好人一个,实际上根本没有帮她们,霍少连她们的情书影子都没看到呢。
他心下忐忑,难道是阿桥知道了这件事,生气了?
霍桥殷根本记不得有这回事,还是小九告诉他的,不过他并没有在意。
谁知道季牧修就喜欢胡思乱想,思来想去一大堆,想着想着就越发害怕,比霍桥殷还要心不在焉。
“季牧修!”霍桥殷喊了三遍,季牧修都没有反应,无奈,只得动了动对方的敏感之处。
季牧修被吓了一大跳,他第一反应不是怪霍桥殷,反而做贼似的观察周围有没有人,他们没有被人看到吧?
这才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了校园的一个僻静之处,两栋宿舍狭窄的甬道之间。
霍桥殷烦躁的不行,鬼才要去跟女主方梨秋有什么牵扯,盯着季牧修张合的淡粉的唇瓣,在季牧修想出声之前,将人抵在墙壁上...
季牧修是茫然的,光天化日之下,不...太好吧?
可他最是不会拒绝阿桥的索取了,渐渐地回应...
席谨黑着脸色,嘴里骂骂咧咧,第三次迷失在宿舍楼之间,妈了个鸡的,学校没事建这么多宿舍楼干什么?还不给个方向提示,搞得他找宿舍找了半个小时,还没能找到宿舍。
席谨气的不行,拖着行李箱的手腕已经很酸涩了,恶狠狠的踹了一脚距离最近的宿舍楼。
嗯...
宿舍楼肯定是不痛的,痛的是他的脚指头,“斯哈斯哈”,席谨脸色更黑,更难看了。
席谨很想心平气和静下来,但他为数不多的耐性已经被耗光了,这会阴郁地盯着地上的蚂蚁,抬脚就踩了上去,还想不够泄气,又使劲碾了碾。
直到地面被他才踩出了一个小坑,席谨心里的郁闷才解开少许。
周边的种植的绿化树木静静地看着某个恶人作乱,原本欢快颤动的枝叶也不敢动弹,深怕被他也踹上几脚,出气出气,那可太疼了。
他因为玩赛车出了事,入大学之前就休学了两年,养好伤,又被家里催命似的催着回国,他还以为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结果是老头子装病把他召唤回来,又被催着去学校。
席谨真的非常无语,那老头子在家里跟他斗智斗勇的,玩不过就耍赖皮,着实让人头疼的很。
阳光明媚,春光大好,寂静声中,席谨很想一走了之,但是咧,他已经记不得回去的路了,蹲在地上,清俊的脸上带着少许的委屈,眼眸的水润被阳光刺得干涩。
席谨冷静了一会,慢慢静下心来,站起身,慢吞吞地,准备带着行李箱在转转,好歹遇到个人吧,问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