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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如假包换的银票,老鸨的脸色立马多云转晴,如同六月的午后,灿烂的不要不要的,连湘云叫的那声大妈,听起来都是甘之如饴,手更是不知道放哪的腻声笑道,
“公子爷这是说哪儿的话,哪有开店不想赚银子的,公子爷要问什么,江妈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了,二位快里边请,我找几位姑娘过来,慢慢谈!”
“不必了,我们只是想知道血狼会的具体位置,找他们有点急事,若是有空的话,下次再来好了!”
只是江妈妈的殷勤注定是当了驴肝肺,湘云可是个西贝货,她连花满楼那种地方都不稀的去,何况是这种下三滥的窑子。
对方再三劝着,可某腐就是不为所动,只是摆着手中的银票,轻飘飘的问着血狼会众人的下落。
“哦,那群人可是我们这的老熟客,按理说是不应该说给你们听的,不过谁叫妈妈我和公子爷你投缘呢,这就破例一回。他们就住在开宝寺的斜街那里,三进的大院子,门头上还挂着一块写有‘血狼会’三个大字的牌子,一眼就能认出来,而且他们的风评并不好,周围的人都怕他们,二位公子爷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
人一有了钱,和谁都有缘,江妈妈这话不可谓不正确,在金钱的利诱下,她也是丝毫没有替血狼会那些老恩客保守秘密的念头,甚至恨不得把他们年幼时尿床的次数都给爆出来。
“哦,原来在开宝寺啊,谢谢江妈妈相告,那我们就先走了,不送!”
问出了结果,湘云也不再耽搁,将银票往怀里一揣,拉起强哥就准备离开。
江妈妈一看这架势立马就急了,银票没到手这人就跑了,自己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于是赶紧叫住了二人,
“哎,公子爷,您那银票……”
“银票?银票在我身上揣的好好的,没事,掉不了,劳江妈妈费心了!”
湘云故作不知的回道,显然是没打算把这钱给她。
江妈妈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立马招呼着妓院的那些龟公和打手,将二人团团围住,冷笑着说道,
“感情你这小子是拿妈妈我开涮呢,问完话不给钱就想走,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怎么,问个话还要钱,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再说之前强哥已经给过你钱了,你却装作不认识我们,真当我们是傻子吗?”
见对方说翻脸就翻脸,湘云也是丝毫没有客气,沉下脸来予以反击。
江妈妈一听对方竟然是完全没有慌张害怕的样子,再加上随意便能掏出大宋钱庄一百两的银票,恐怕也是有些势力的,当下也不敢妄动,只是努力努嘴,让其中一个打手试探一下。
那打手长得倒是凶神恶煞的样子,比较能唬人,,上前就是拍了拍那满是黑毛的胸口道,
“哼,小子,在京城这块地不要太横,不然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知道这翠红楼是谁开的吗?这可是陶六爷的产业,知道陶六爷是谁吗?不知道吧,告诉你,陶六爷可是户部尚书刘大人的大舅哥,你敢在这里闹事,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奉劝你一句,识相的把那一百两银票交出来,若是不识相的话,那可就对不住了!”
看着那大汉将手指的骨节捏的噼啪作响,心底有些打怵,下意识的往强哥的身后缩了缩,只是嘴上依然没有发软,
“什么陶六爷,什么刘尚书,我一个都不认识。但是你们敢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抢钱,我就能找人将这翠红楼给拆了!”
“哟呵,哪里跑来的愣头青,敢放言拆了翠红楼。江五江六,给这两个小子点厉害尝尝,让他们知道知道,这汴京城到底是谁说了算!”
一听这小子连户部刘尚书都没听过,江妈妈彻底放下心来,猜想又是哪个富户家的少爷,从小没吃过亏,说话做事才这么冲,顿时来了精神,吆喝着那些龟公、打手们便开始动手。
“啊,啊!”
可是随着两声惨叫传来,刚准备冲锋陷阵,在老鸨面前表现一番,多讨些赏钱的打手们就停下了脚步,不住的往后退去。
因为就在眨眼之间,他们中冲的靠前的两人就已经倒在地上呼嚎个不停,样子极其的痛苦。
而那个看起来稍微有些高大壮实的少年手中已是多出了一根金黄色的盘龙棍,此刻贴身舞的虎虎生风,那真的是碰着就倒,蹭着就伤。
本就是混饭吃的打手们自然不会在明知不敌的情况下还不要命的往前冲,只是站在外围虚张声势,却是一个敢上的都没有。
倒是湘云见打起来后,那个兴奋劲相当的高涨,不停的给强哥鼓劲加油,
“强哥,加油!这帮坏蛋平常肯定没少欺负人,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许仙没有采纳她的意见,而是护在其身边,采取敌不动我不动的战术,先保证湘云的安全再想其他。
就这样,双方僵持在了一起,或许是事情闹大了,一个声音自翠红楼里传出,穿着一身铜钱装的中年男人把玩着手中的玉佩,慢悠悠的踱了出来,
“哎哟,这谁啊,谁啊?在我翠红楼闹事,老寿星吃砒霜,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想要找死啊!”
“六爷,您来的正好。这两小子讹了我一百两的银票,还想跑,我让兄弟们拦住找他们说理,谁知他们居然动起手来,把江五江六打伤在地,到现在还没爬起来呢。呜呜,这欺负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六爷,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一旁正犯愁的江妈妈一看主家来了,立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跑上去哭诉,将黑的说成白的,湘云二人倒是成了抢钱的恶徒。
从这位老鸨的称呼中,湘云就知道这个中年男人肯定就是她先前提起的翠红楼的主人,那个刘尚书家的大舅哥,陶六爷了,顿时也是安静下来盯着他,冷眼等着接下来的问责。
其实仔细看来,陶六爷倒是长着一张肥而不腻的脸,配上一身的铜钱服,十足是副和气生财的样子。
不过此刻的他脸色却是阴沉的可怕,将那份和善破坏的一干二净,径直走到了湘云二人面前,上下打量起来,
“二位有礼了,鄙人陶六,忝为这家翠红楼的主人,我的身份不方便说,但想必知道的人也不少。二位可以去打听打听,还从来没有人在我这闹事,能够完好无损的离开。没想到二位这么年轻,啧啧啧,真是可惜了啊!”
陶六爷话音落下,旁边附近的民众也是相顾惋惜,为了两位少年接下来的悲惨命运而徒然叹气,不禁相互小声的议论起来。
“这个陶六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听说以前来翠红楼闹事的,缺胳膊少腿那都是轻的,很多都是直接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谁说不是呢,这二人惹上他,也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恐怕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真是可惜,年纪轻轻就做了个糊涂鬼,这让他们的爹娘可怎么活啊!”
“对了,我有些印象,那个耍盘龙棍的好像是许大学士家的公子。”
“大学士又怎么样,不过是个闲差,哪比得了户部尚书的实权大。上次礼部侍郎的外甥被陶六活活打死,也不过就是多赔点银子的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哎,要我说就应该离的远远的,何必去招惹这个煞星,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呢,年轻人就是太冲动了!”
“谁说不是呢,现在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浮躁,哪有您陈伯活久见啊!”
吃瓜群众们长吁短叹的为湘云二人哀叹,也在话里话外将陶六爷心狠手辣的事迹全都给抖搂了出来,想着那个少年先前的表现,直觉的他二人肯定死定了,完全没有逃脱的可能。
某腐自然没有这样的担忧,瞥了一眼陶六,无所谓的说道,
“我懒得听你在这放屁,强哥,我们走!”
“你们现在就算走了,也别想这事情能了!在这汴京城,还没有我陶六找不到的人,也没有我陶六做不到的事,识相的就乖乖的束手就擒,我陶六爷看在你们如此年轻的份上,兴许会网开一面,赏你们个全尸!”
知道许仙的盘龙棍不是吃素的,陶六没有硬拦,只是一脸阴笑的威胁着二人,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离开而着急。
湘云则是一脸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陶六爷是吧,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叫孟湘云,住在朱雀大街的潇湘馆里,你到那里准能找到我。今天我有急事,没空和你啰嗦,你改天过去找我吧,不要不去哦,不然这翠红楼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孟湘云?潇湘馆!这,这是神武长公主!
作为户部尚书的大舅哥,朝廷里的风吹草动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何况是册封公主如此重大的事。一听对方报出了姓名、身份,他脑子就是‘嗡’的一下,差点溢血就过去了。
等反应过来,湘云已经和强哥跑没了影,陶六强忍住跪倒在地的冲动,一巴掌将旁边还在嘤嘤作态的老鸨扇翻在地,整张脸扭曲着说道,
“说,把这两人从来时到我出现前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的讲清楚,少一个字,老子现在就把你剁了,拖去后院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