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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羽安抚小家伙道:“稍等片刻。”
一个闪身落到猴山肩头,扬起小脑袋在其猴山头颅上狠啄两下。没有全力不至于咬下两块肉,力道也不轻疼的猴山哇哇乱叫。
金羽不以为意冷冷道:“小黑不用你保护,交给你一个其他任务弥补过错,能做到吗?”
猴山暂且保住了性命,不敢在得罪这位杀星。当即点头迟疑片刻后又摇头道:”任务我可以接受,能不能完成要先说出来听听。谁知道你出的什么鬼主意,我不敢打包票一定做好。“
金羽对其态度很满意叮嘱道:“我给剩余灵芝布置了障眼法,猴头山除了你之外没人能发现。要你保证不去偷食灵芝,并且时刻关注灵芝的方位,确保不被别人偷走。”
见猴山点头答应,金羽继续叮嘱:“你若受伤或有生命危险,可以自行摘取部分保命。别太贪心,这是留给小黑的,以免她以后在送人胳膊腿什么的,能重新长出来。”
“遇到不可力敌的强者也不用强求,性命要紧其他都是身外物。”
猴山心底泛起莫名,金羽说是给留个任务,更多的是对它的一种信任。生死相向已成过去,又回到了过去。
金羽一袭话将猴山从思绪中拉回:“我们以前是朋友!”
一句朋友蕴含猴头山跨越种族间稚童的友谊,一句朋友蕴含彼此间的信任。一句朋友抵消了过往数次的生死搏杀,一句朋友道出了即将离别后的珍重。
刑真不情不愿取出小葫芦,要把偷来的猴桃酿还给猴山。后者摇头拒绝,以后可以采摘悬崖的桃子。猴桃酿可以从新酿造,此次三方和解刑真算是穿针引线人。
区区酒水不足挂出,当做此次的谢礼。猴山态度坚决不肯收回,直言刑真不收就是看不起猴群,休想安然无恙的走出猴头山。
刑真无奈,第一次见到这样送礼的。还带威胁的,不要就翻脸不认人。最后坚持留下一坛子分量,给猴山做不时之需。
刑真此役受伤严重,与桃花小狗崽儿等汇合时。同行人惊吓的不清,围在刑真周围嘘长问短。
刑真的确伤势严重,无奈下只得骑着黄牛继续赶路。一行人有猴群帮忙护送开路,下山时畅通无阻。
猴儿镇坐落在猴头山脚下,镇子青壮年大多以走镖为生。妇孺老人则留守镇子,做点小生意填补家用。
猴儿镇是前往北凉的最后一镇,所有去北凉的商贾或者个人,十之八九要在猴儿镇驻足。故而小镇流动人口庞大,小生意小买卖也有足够的利润。
猴儿镇最多的团体是镖局,双线往来做些护送任务,从中赚取足够的银两。猴儿镇与北凉之间是茫茫沙漠,最近的路程达到北凉需要穿越千里沙漠。
行走在前后无人烟的沙漠,虽然有固定的路线。依旧是危险重重,当中最可怕的是可卷人升入高空的沙漠风暴,还有神出鬼没的流动马匪。
镖师一行在此路线护送,随时会遇到不可测危险。常年过着刀口添血的日子,生死早已不放在心上。
不怕死之人,生前最大的爱好就是享受。吃喝嫖赌等凡是能让身体和精神放松的方式,镖师们大多样样精通。自己的命都不放在眼中了,黄白等身外物更是随意挥霍,压根儿没有什么勤俭节约一说。
猴儿镇最多的生意场所,必然是酒楼,妓院和赌坊。地处边荒女子性情豪迈,做陪客生意的更是胆大包天。不会像繁华城市一般,坐在楼阁中等待客人自行进入找乐子。大多站在街边搔首弄姿,多接待一位客人便多赚一份钱财。
其貌不扬的刑真已经十六岁半,在困龙大陆上,这个年龄可以结婚生子算作成人。
骑在黄牛背行走在猴儿镇街道的刑真,虽然旁边有落落初成的桃花。依旧被站街女看做是雏儿,钱好赚人好忽悠,也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人傻钱多。
刑真目视前方,视雪白一片如粪土,收拢几个小家伙默默赶路。行至岔路口,一行人犯难了。听说猴儿镇有一条镖师街道,不知该走哪个方向。
问了几个行人,都匆忙走路不愿耽搁时间,直接回答:“不知道。“
桃花儿本想追上去几步看看,却发现人被被站在街边穿着暴露的女子迎入客舍。
一人如此两人如此,三人四人都是如此。无奈的桃花每次都无功而返,俏脸儿通红一片。
无奈下还得去问街边的风尘女,和这种风尘女打交道。桃花抹不开面子,卜侍和东西太小怕被带坏。
兴致高昂两只眼睛乱转的小狗崽儿想去询问,却因不通人言去了没用。更担心一不小心扑到风尘女子怀中,被敲诈点银两出来,刑真可就得不偿失了。“
思来想去还得自己亲自询问,跳下黄牛硬着头皮走向一位妇人。穿着不用多说,不该遮挡的不用挡住,该遮挡的都没挡住。唯独脸上的肌肤遮挡的严严实实,并不是佩戴纱巾围帽,而是厚厚的胭脂水粉涂了不知几层。
刑真抱拳直言:“打扰一下,能方便透露下镖师一条街该走哪条路吗?”
胭脂厚重的妇人眉眼横生当真是风情万种,换做他人肯定立刻跟着进入身后的客舍。
见眼前其貌不扬的黝黑少年无动于衷,妇人略感讶异后娇声娇气询问:“公子真的不上楼与小女共饮几杯?”
刑真老脸通红,幸好肌肤够黑看不出来。对此妇人一点儿没感觉,反而生了一层鸡皮疙瘩。
憋了半天生涩回应:“不了,如果方便请告知一下前面的路该怎么走,在下先行谢过。”
妇人见少年无动于衷不上道儿,顿时脸色耷拉下来没好气儿道:“不知道,一点银子不出就想讨老娘的便宜,门儿都没有。”
刑真无可奈何,明白不放点血是别想问出路。不情不愿从怀中掏出一粒碎银子,递到前方问:“这次可以告诉了吧?”
妇人瞥了一眼指甲大小的碎银子,迅疾将其攥入手中。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不知道”。然后把银子塞入胸脯中间,挺胸抬头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大有银子我收了的意思,你有能耐自己来取,老娘等着便是。
刑真差点脱口而出破口大骂:“你是金口玉言吗?指个路还要抱价而估。做人怎能如此贪心,忒不是个东西。嫌银子不够,你倒是别拿啊。”
想了想还是算了,着急赶路没必要在这里耽误时间。若是妇人撒泼耍混惹来官府,指不定又出什么幺蛾子。
左右环顾再看看其他站街女子,皆是神色冷漠。看向这边时脖子伸出老长,跟长颈鹿是的。眼巴巴等着这边有热闹观看,最好打骂起来才够劲。
刑真心底暗想,换个人去问路。这边的笑话没看到,转而把风险转嫁到它处。被问及的女子肯定心生不满,索要的银两定然会高的离谱。
何况刚才已经付出一块碎银子了,被放在那种地方取出来是不可能了。真若强行去取,被告个非礼流氓之类的,损失肯定更大。
心头滴着血,手里再掏出一小把指甲盖大小的碎银子。大致扫了一眼足有七八颗,缓缓的递给对方。
妇人这才露出笑容,第二次迅速出手,将所有银子收入囊中。一颗颗的仔细查验,牙咬手捏无所不用。
确认无误后方才指向一处:“走那边。”
刑真不敢相信妇人的话,一改刚刚的羞赧,换做一副恶狠狠的样子道:“若是敢欺骗我等,相信有你意想不到的后果。”
妇人全然没将威胁当做一回事,挺了挺呼之欲出的胸膛豪不退让道:“你能拿老娘怎样?有能耐现在试试看。”
相当的自恋低头看一眼,很是志得意满后娇声娇气:“要不然公子上楼去喝两杯,让我看看公子到底有何本事。”
妇人再抬头时,发现黝黑少年早已灰溜溜跑远。志得意满后发出咯咯娇笑,声音谈不上天籁,只能说是有女人味儿。
还好妇人没有欺骗,指的路正是镖师一条街。问个路亏了不少银两,寻找镖师领路时,打定主意找最便宜的。
从街头问道街尾,各家镖师所报出的价格完全一致,没得讨价还价的机会。不甘心的刑真,又从街尾问到街头。
如此反复来回三次,搞的卜侍和东西抱怨连天。直呼刑真太抠门儿,小气出了一定的高度。
皇天不负有心人,一家叫做沙鹰镖局的。耐不住刑真一次又一次登门造访,捏着鼻子给其降价。
护送一次团体以十人为标准,纹银一百两。不足十人按十人算,超过十人,是十的几倍便收几百两纹银。多出人数按百两收费,哪怕多出一人也是百两。
也可以按照单人收费,每人纹银30两。不分大小,一头牲口也算一人。报价人说牲口时,自然而然撇向小狗崽和黄牛。
惹得后两位同时翻白眼和呲牙咧嘴,性格温顺的黄牛也破天荒的呲牙咧嘴,不过都被报价之人给无视了。
刑真算来算去,的确是比刚刚问的团体 一百二十两纹银便宜了点儿。转而查自己行人数量,算上黄牛和小狗崽儿数量为六。
报团体觉得吃亏,报个人更是吃亏。刑真试探着问:“我们只有六位,六十两纹银行不?”
对方二话不说一口否决,不留刑真丝毫讨价还价的机会。
刑真算来算去都感觉吃亏,所幸来了脾气招呼一声:“算了,我们自己走过去。大不了迷路多走几圈,有小狗崽儿在问题不大。”
招呼众人扭头就走,态度很是坚决,一文钱不愿意多花。
镖师报价男子看事情不对,高声喊住:“客官稍等,如果您嫌贵的话,可以等等拼团再走。有大队商贾包下整个镖师护送,顺道带上你们几人未尝不可。”
“就可以少收些银子,你们几人给五十两即可。”
刑真顿时停住脚步,疑惑的问:“商贾既然包下镖师,会同意带领其他队伍吗?”
镖师男子浑不在意道:“商贾的安全问题全靠镖师保护,哪有胆量敢得罪镖师。别说带你们一只队伍,就算多带上五支六支你们这样的队伍,他们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刑真觉得此法可行,问道:“一般多久会有大型商贾包下镖师,总不能让我们等上一两个月吧?”
“不会不会,今天晚上便有一只商贾来镖局谈价格,如果谈妥准备一天,后天便可上路。客官明天早晨可过来询问结果,你们人少剩余时间足够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