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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说完储平就已经吓得瘫坐在地上,怎么办?怎么办?他眼神中透露着惊恐。我说你先别慌,等我慢慢想办法。
他又扑嗵跪下来,我赶紧把他掺起来,这都什么社会了,还搞这样一套封建虚礼,我最讨厌别人这样没尊严的跪下。
储平也连说是是,我知道他现在心里很害怕,知道自己中了别人的巫,要是没有高人帮他解救,他必死无疑。
王小乌也在一旁求我让我帮帮他,我说可以,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救下他,但是,我会尽力。这个事儿也不急于一时,首先,到底是谁下的巫我搞不清楚,我怀疑龙仁启,有两个可怀疑的点:一是储平先去找他,让他帮他炼一只鬼;二是储平口中所说的那四条一尺多长的白色鬼,我小时候见过龙仁启是养过这样的四个运财小鬼。
但是,我也有一点疑虑,龙仁启养鬼,这是大家公认的,但是,他养的那四条鬼是运财所用,一般情况下,运财鬼是不厉害的,是不能参与到战斗中,我不知道龙仁启为什么会把他的这四条运财鬼也拿出来为他做鬼婴。
我把我的所有疑虑和担心都跟王小乌说了一遍,王小乌说,我现在毕竟是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就是龙仁启给储平下的巫。
我说我想回大莽山一趟,把这件事与龙仁启摊个牌。
我问储平你怀疑到底是谁对你下的巫,是不是龙仁启?储平说他也说不准,他说,根据龙仁启平时的为人处事风格,应该不是他。但是我还是很怀疑他。
王小乌说你这样做可能不利用你的安危,而且更不利于事情的解决。龙仁启你是了解的,人面兽心,而我现在是一个孤儿,龙仁启即便看在家族所有人的面上好生招待你,但是,未必背地里会不对你下手,到时候恐怕谁也救不了我,所以,这件事先不能打草惊蛇,在没有百分之百的证据之前,还是不要乱怀疑的好。
我想一想,王小乌说的也对,所以我必须得另想办法。储平几乎快哭出来,他恳求我救救他。
我说我知道,我肯定会尽力,只是……
“只是什么?”他说。
我说只是你这几天得听我的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得做什么,他考虑了一下,说行。
我说那好,你先回去,你回去上网搜一下,看咱们这整个市中哪里有一片大河或者大坑,岸边种的有柳树。
他说你找这种地方干嘛,我说你先别问,你先找,你按我说的全部去做就行了,要不然,我没法帮助你。
储平说好,这个可以做得到。
然后我又交待他说,你今天回去之后,还有几件事要准备。
他问什么事,我说你回去之后得租辆车,最好是越野车,要求能在荒郊野外也跑得动的那种。
他说他家里有一辆,但不是越野的,要是真的非得用,他朋友有一辆,他可以借,我说那倒不至于,不是越野的也行,要求底盘高一点,马力大一点的也行。
更重要的是你回去之后,弄个缸,弄点童子尿,再弄一缸公羊血。
“要这些干嘛?”他问,我说你先别问,一切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他问童子尿得需要多少,缸需要多大的,我说童子尿弄一盆就行,缸得能乘下一个成年人。他说童子尿和缸都容易得,就是没有那么多的公羊血。
我提议他去屠宰场去买点,他说也只能这样了,他在走的时候我跟他强调说,我给你说的这么东西,一样都不能少,假如没有备齐,可以往后拖,直到你把所有的东西全部备齐之后咱们才能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他说好,之后就离开了。
我叫上王小乌,先回自己的家。
王小乌这两天跟着我也是累得够困了,但是,尽管如此,我对她还是一叫百应。
“咱们回去干什么去?”
“咱先回去,把需要的东西先提前准备一下,也许明天会有一场恶战。”
“哇……哇……又有好玩的啦。”王小乌出奇地高兴,让我感觉很反常,我以为她厌烦这些奇奇怪怪,打打杀杀。
“你不怕吗?”我问。
“不怕,只要跟龙哥哥,干什么我都不怕。”
我哼了她一声,她又说:“龙哥哥很厉害的,谁都伤不了他,他可以保护我,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你倒是幸福啦,却一直连累着我。”我埋怨了她一句,说实话我这话说的有点昧良心,王小乌虽然是跟着我,但是,她却没拖过后腿,相反还帮过我。为避免她反击我,我赶紧又加一名:“我才不是最厉害的呢,也许到了真正危险的时候,我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哪里还顾得上你。”
“那你顾不上我,我可以顾你,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我可以保护你。”王小乌一脸的严肃。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有点不耐烦了,就不接话,结束了这个话题。
第二天一大早,我打电话给储平:
“喂,一切备好了吗?”
“大师,一切都准备好了。”
“好,行,你现在开着车,带上所有的东西来接我跟王小乌,记住,不要再带其它任何人。”
“明白。”
果然,很快储平开着一辆大北京吉普车来到楼下,我带齐了装备,准备了一切情况发生之后所需要用的东西。
“大师,你看这辆行吗?这车够劲儿,底盘也行,行山地如屡平地,从我舅舅那儿借来的。”储平一见我就夸耀着他开的这辆越野车。
“行,行,可以。”我说着,一块和王小乌坐上去。
“走,去柳树河岸边。”
储平昨天在谷歌地图上搜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发现市往南七十多公里处有一处很大的河河,岸边种的全是那种倒垂着的柳树。
七十多公里,一百四十多里地,我们开着车上了高速,以最快的速度达到目的地。这是个省市的直辖市,偏远,经济稍落后,比不上我们在的大省会成都市。
幸好有导航,要不然,单凭靠问路,恐怕还得两个小时才能找到。
我让储平将车开到一处有植物当掩物的地处,在河边,找一颗最大最粗的柳树,清理一下这棵柳树下的杂草,把那口大缸放到柳树下。
“大师,大师。”储平叫我,我看去,他手里托着用保鲜带盛装的一大袋红色的液体。
我想着,那应该是公羊血。
“童子尿呢?”
“在这里。”储平又进车把一小袋暗黄色的液体也拎出来。看上去有点恶心,不过,那是材料,是法器,在关键时刻已经算不得浊物了。
天色暗了下来,太阳也落了山,临近黄昏,山谷之中忽然吹起了一阵阴风,吹在皮肤上,透心地凉。
“大师,大师,现在可以进行了吗?”储平在缸边,小低声地问。
我看了看表,同样小声地回说:“再等一会儿,等过了酉时,听我吩咐。”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一年之中,数农历七月十五阴气最重,一天之中,数戌时阴气最重,也就是下午九点的时候。
我和王小乌隐藏在一处植被掩映的地方,远远地看着储平在柳树下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生不测,立即出动。
这本是夏天的时候,河中的水位也很高,几乎快漫到河岸上来,只是里面的杂草丛生,似乎一眼看不见尽头。
本该是鸟虫争相鸣叫的夜晚,而今夜却出奇地安静,天暗得已看不见人影,阵阵凉风袭来,刮得人彻骨寒冷。
黑得如墨的夜空中,偶尔闪现出一丝丝亮光,远处的鬼火在移动,一缓一缓,一步一步,伴随着一声凄惨而响彻天际的悲鸣,一堵墙似的梆梆的黑色不明物体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储平,储平……”我小声地喊着,声怕惊动这片土地上鬼魑和精灵。
“大师。”
“你把衣服全脱了,必须是一丝不挂,然后把童子尿涂满全身,把公羊血全部倒进缸里,你再进入缸里面,只露一个头就行,闭上眼,小声呼吸,切记,一定要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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