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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着地上的那半盆血,说:“你们,有谁,愿意端着这盆血进去,把血泼到那下蛊人身就行了。那下蛊人自会解体!”
他们都不敢说话,我端着那半盆血递向杨云:“杨兄弟,要不你去试试!”杨云穿着白大褂,腿吓得发抖,头不住劲儿地摇。
我又端着那半盆血,递向一个特警官兵,那官兵吓得枪当即落了一地,啪唧瘫倒了下来。
唉……好吧,好吧!
你们这些人啊,表面上看上去强的强,壮的壮,一到了关键时候就掉了链子。我说好的是当指导,现在,倒得让我上前冲。
我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我感觉,现在这时候,不我上,估计也就没人上了。
我脱了鞋,把全身上下,包括衣服,全部都抹上浸透那几个姓氏的血,我说还不够,还得再弄一盆,因为我把全身抹遍之后半盆就已经勉强了。
杨云这时候全力发动了起来,他转头就跑,我叫住他,对他说黑狗血和公鸡血也可以凑合。
不一会儿,反正也不知道杨云从什么渠道弄来的吧,反正是又弄来一盆。
我问这是什么血,他说有金命人的血,也有黑狗血,还有公鸡血。
我说好吧,原来是一盆大杂烩,不过还好,能勉强凑合就行。
我嘴里嘟嚷着,端着盆就往楼里进,所有的人看见我都嘻嘻地笑,我也笑,我一笑,他们估计是看到我洁白的牙齿了,笑得更厉害了。
有两个特警队员守一人端一支枪在一楼的入口处,我对着他们做鬼脸,笑什么笑,都死人了你知道不知道,竟然还笑。
由于知道下蛊人的具体地点在哪儿,所以我不必拐弯抹角地找,只需要直奔目标就行了。当然,我也不会傻到会直撞上那下蛊人的枪口,这个下蛊人估计是之前已经准备好的石子,我这身血只能防备他的蛊,却不能防备他扔来的石子,所以,我尽管有血护体,但还得格外地小心。
我端着盆小心翼翼地上楼,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突然,“啪地”一下,我拌了一个咧咀,那一盆血足有十来多斤,本来就不轻,况且还端了这么久,这么高,这又一拌,我再也支撑不住,“哗”地一下盆摔在地上,血洒了一半。
我靠啊!血本来就不够,还洒了一半,我真是服了我自己了,人一般犯了错都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都是找别人的原因,这时候,我想起那拌起我的是什么东西来,看不我砸碎你!
我低着一看,我天!
是一个死去的特警队员,额头上陷进去一个大洞,血洒了一地,他应该是突然死去的,在最后面庞保留的还是小心翼翼谨慎防备的严肃神情。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我合掌默念三遍,为这个死去的亡魂超度,更是为了别让这个死去鬼魂缠上我的身。
我这边正忙着超度,忽听“唿”巨响一声,我脑子里的第一念头是:坏了!我该中弹了。双腿一软,瘫倒下来,只见一颗石子从我头顶“嗖”地一下穿过,直射向墙,把墙穿出一个洞。
万幸!万幸!等我反映过来时,我发现我竟然爬在刚刚那个死去的特警队员的身上,我们脸对着脸,嘴对着嘴,我去,搞什么!我不是刚超度过嘛,用手擦擦嘴,本就是一脸的红,现在更红了。
我想我必须得主动出击了,若再这样迟疑,下场肯定会像这些特警队员一样。当我准备站起身时,我发现,我的腿竟然软已经深入骨髓。
我用手狠狠地砸着自己的腿,你这不争气的东西,关键时候掉链子。
我叫你掉!我叫你掉!我用手狠狠地砸。
这时候,我感觉我面前站立着一个身影,我缓缓抬起头,一个穿着黑色长袍打扮的人立在我面前。
他个子很高,脸瘦瘦的,头发有半尺来长,脚穿着一双厚黑色厚纱的靯子,我天!我一直以来认为是下蛊是一个养蛊人,没想到,这竟然是一个降头师,之前田总夫人中的也不是蛊,而是降。
通常情况下,降头师都是来自南洋一带,特别是越南,缅甸,柬埔寨和泰国,越南进行了改革,缅甸政府控制的严,柬埔寨又是兵荒马乱的,如今,在南洋降头术界,泰国的降头师几乎垄断。
降头术主要分为灵降、蛊降、混合降和飞头降,其中,飞头降境界最高,力量最强,一般降头师的这一生其终极目标就是为了修炼成飞头降,而后才得长生。
我正不确定眼前的这个降头师到底是属于哪国人的时候,那个身材瘦弱高挑的降头师双手合十地对着我说了句:“沙娃低喀”。
我去!“沙你个头啊。”
****起地上那仅剩的半盆血,朝着那人泼去,那来自泰国的降头师很轻巧地闪开。他知道,一旦他沾上那些血,他就会失去法力,我心里后悔的很,原本很珍贵的血,被我盲目地浪费掉了,本应该用那些血,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举那那降头师拿下。
现在倒好,没有了血样,还真不知道用什么跟他比拼。
“哈哈……你对我下不了降!”我得意地对那个泰国人说,因为我浑身每一处都沾满了血。
“你也对我下不了蛊,因为你已经没有了血。”那个泰国人用拗口的中文如是回答。
我不想跟他狡辩,就直入正题:“把替身交出来!我放你出去!”
那泰国降头师哈哈大笑着从背后掏出一个身上满是血的红娃娃来。
哦,正是它,我一看就知道,正是那个替身,假如我销毁了那个替身,即使不杀掉这个降头师,田总夫人也绝对能好,所以,我本不想杀人,我只想救人。
“你把娃娃交出来,我可以放你走,我说到做到!”我再一次强调。
“哈哈,你以为我会妥协吗?你以为我会怕死吗?”那降头师说的倒是坦然。既然他不肯交换条件,那我只好硬取了。
“快点交出来,饶你不死!”我跳起来,挥舞着蛊针朝那降头师刺去。
那降头师自然是不敢碰我,但是,若论单纯的体力,我却未必是他的对手。我想把蛊粉撒向他,向他下蛊,但是,他却一直照顾得很严,用衣服处处地堤防着我。
“该死的降头,今天这个娃娃我非取不可!”他把我惹恼了,我对他骂起来。
“中国养蛊人,今天这个娃娃,我宁肯和它一块毁灭也不会让你得了去!”
“那好,你想毁灭,我就从了你!”
我伸手向地下摸一把,把地上那特警队员身上的匕首拿在手里,对着自己的腕子一划,顿时血脉喷张,我把血挥得很远很高,那降头师向后一退,不料,他最终还是算输了一筹,由于退的矩离太短,我的血还是洒到了他身上一点,那血立即起了作用,像碳火一样直侵入他的躯体。
他慌张了起来,用手去挡被血沾到的衣服,以阻止血侵入到他的躯体,我这边趁他不在意,飞一般地想去争夺他手中的娃娃,那降头师立刻反映过来,一把反向逃走。
我紧追不舍,眼看那降头师即将被逼至墙角,他像是被惹毛了,发了怒气,也用刀将自己的手腕割破,鲜血直淌下来,他将血滴在那娃娃身上。
大事不好!
他这是血咒!
降头师一般最忌讳用血咒,降头术中,一般的下降是不会反噬的,一般的下降的威力也是正常的。但是,一旦降头师用自己的血做引子,用血咒来下降,那下的降也将会以十倍二十倍的威往上涨,用血咒也有缺点,那就是一旦下降失败或者遭到破解,那么降将会反噬,同样是以十倍二十倍的威力反噬。
因此,一般,降头师不是被逼上绝路,或者有绝对胜利的情况下才会用血咒之外,其它情况是不会用血咒的。
我见那泰国降头师下了血咒,心中暗叫不妙,此时的我极力想召唤我的本命蛊——凤蛊,无奈,凤蛊只是一个劲儿地睡大觉,根本没有要觉醒的意思。
我也急了,眼看着那降头师使劲地施法在那娃娃身上,想将田总夫人致于死地,我此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救田总夫人,现如今那娃娃相当于是人质,他想将人质置于死地,我也必须要使出我的致命绝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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