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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咒?”那个男子惊得眼睛快要裂开来。
“是。”
“中了什么咒?”
“这个咒说起来并不算什么厉害的咒,只是一个诅咒别人用的方法,据我推测,这个咒是在你爷爷那一代种下的,而且,还貌似种在了你们的家宅和祖坟上面了,所以,这个咒才会力量这么强大,连续害了三代人。”
“那……那应该怎样破解呢?”那个男子异常地急切。
“要想解除这个咒,也不是没有方法,请你随我到里屋里来!”姑姑说着,把那男子引到里间里去。
我当时还小,姑姑破解那个咒的具体方法我也没有听清楚。到了后来,我问我母亲才略打听出了一二。
就是破解那个咒的方法大致是两种,第就是迁坟,搬家,并且把家祖扶持走;第二,就是死办法了,就是找出家宅里和祖坟里别人诅咒他们家而设下的咒,摆在地下的阵,只有这样,才能彻底解除那个咒。
四太爷帮我定住了脉,母亲把我送到了尤坞的姑姑家。姑姑家依然是往日的香火鼎盛,但是,恰巧姑姑不在家,于是就找到姑姑的儿子也是我母亲的外甥我的表哥吴彬。吴彬今年有14岁了,比我大上两岁,据我母亲说吴彬天生的阴阳人,天生的当先生的料。所谓阴阳人不是说性别上的非男非女,而是说我的这个表哥可以自由来往于阴阳两界!
我母亲一见到吴彬就赶紧问:“你母亲呢?”
“她去城里了。”吴彬回答说。
“这……这个……”母亲急得团团转。
“舅妈怎么了?”吴彬问道。
“你表弟……你看你表弟他。”母亲指着我说。
“这……”吴彬一看见我昏迷不醒,又是惊讶又是好奇,说着朝我跟前走过去。
“舅妈先别着急,咱先把表弟弄到屋里去。”吴彬吩咐我母亲道。
他俩把我弄到屋里,母亲见吴彬想对我动手动脚就问:“你要干嘛?”
“我想试一试。”吴彬毕竟也是一个先生,所以见了这种病号也想试一试手,当然啦,我更愿意认为他是出于担心我这个表弟才这样做。
吴彬从腰里掏出一个陶罐来,乌黑得发亮那种,一看就是上了年月的老东西,他又从怀里拈出一根银什来,又细又亮又长的那种,然后,他又掏出一个类似于颜料盒的盒子,打开来看,里面盛放着各种各样五颜六色已经配制好的蛊虫。
表哥吴彬用银针挑了一点点洁白透明的冰蚕蛊粉,放入陶罐中配制好之后,又用一支注射器把配制好的冰蚕蛊粉打入了我的血管。
表哥对母亲说这是以刚克刚之法,我连续来好几天高烧不退,无论用什么方法,用什么现代医疗手段,都不能做到,这就说明我得的这种高烧就是非常法所能治好的了。冰蚕,寒冷著称,将一定数量的冰蚕蛊粉注入我的血管,进而流向我的全身,把我体内的烧火给淹灭,进而达到恢复正常人体温的目的。
表哥还说,人的正常体温是在37度左右一点,所以,他加放的冰蚕蛊粉数量既不能多,也不能少,必须把握好冰蚕蛊粉的数量可以正好与烧火来抵消,多了也许会让我变成冰,恢复不了正常体温,还反而会害死我;少了,淹灭不了烧火,也达不到治疗目的。
表哥能在阴阳界纵横,肯定是高人,果然,表哥妙手回春,冰蚕蛊粉进入我体内之后,顺着我的血管进而流向我的全身,然后与每个角落里的烧火敌人发生激烈的争斗。当我的胳膊,手脚都降下来温度之后,只剩下心脏部位,灼热难耐。
表哥一看,不好!
由于心脏部位的敌人(烧火)实力太过强烈,把运往心脏部位的冰蚕蛊粉全部消灭之前,其它部位的冰蚕蛊粉必须完成任务,且把剩下的兵力撤归到心脏部位,然后与心脏部位的冰蚕蛊粉一起消灭心脏部位的敌人。
令表哥没想到的是,其它四肢的冰蚕蛊粉还没有完成任务撤归心脏时,心脏部位的冰蚕蛊粉已经被消灭怠尽了,这就相当于,援军还没有来,主力就已经被消灭了。所以,我的心脏部位灼热难忍。
表哥说,这种情况一旦发生,那就大事不好,极有可能产生巨大的反作用,偷鸡不成反蚀米,心脏部位的敌人一旦离开心脏部位,扩散四肢,那么它们的能量将会以10倍20倍的速度往上增长,到那里,我也许会在一瞬间就会燃为灰烬。
再往体内注射冰蚕蛊粉已经来不及,况且也不好再把握分散到四肢和分散到心脏部位的量,在这千钧一发之刻,表哥迅速地拿出一巨型冰块,这冰块体积足足地有2立方米,200多斤重,整个地放在我的胸口上。表哥说,现在这种情况就只能用这种笨方法了。
母亲和表哥在上面扶着冰块,我上身****着,胸口压着一个200多斤的东西,本来还灼热难耐,现在又突然是冰火突融,说不来的难受感觉。
表哥说,再坚持一会儿,只要用这冰块能引住心脏部位的敌人,再坚持三分钟,其余四肢部位的援兵就会到达,到时候,一齐围攻心脏部位的敌人,最终它们会同归于尽,我自然也就会恢复如初,这正是以毒攻毒,以刚克刚之法。
很快,表哥成功了!我也因此得救,体温终于降了下去。表哥又为我念了古老唤醒之法唤醒了我的意识,我也从昏迷中醒来。
母亲见我病情好转,高兴得拉着吴彬手舞足蹈。
“哈哈……外甥啊,你真行!你真厉害!哈哈……”母亲对吴彬表哥赞不绝口。
“这没什么,应该的。”
“哪里,哪里,外甥你可真行啊。”
“舅母不要再夸赞啦,你再夸赞外甥会骄傲的哦。”
“哈哈……”
他俩一起笑了起来。
正在此时,他们看着我一言不发,面沉似水,虽说是苏醒过来了,但是,却不是活蹦乱跳,性格像是换了一个人。
刚开始母亲还以为是我病情刚刚好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原因,但是,当母亲睁两眼看着我的时候,我的眼睛蹬得大大的,圆圆的,眼里透着绿光,“嗖”地一声,眼神直射母亲的心魄。
母亲这才察觉到,我已不正常了。
这时候,我突然从床上跳起来,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又说又跳,时而大笑,时而又大哭,一会儿蹬眼儿,一会儿又吐舌。口中还念念有词:“畜牲!畜牲!”
“张青云,你个畜牲!”
“你说过你会要我的,你说过你会娶我的!”
“滚,滚!”
“二殿阎君,你就饶了我吧!”
“别……别……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
“相公啊,我死得好惨啊!”
“相公,来娶我啊,来啊,来娶我啊。”
“王氏,你个毒妇,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
母亲和吴彬听罢,不知所云。
听我口中所念叨,这显然是一个女子所言,怎么会借我的口说出来。
此时我的还是疯疯巅巅,一会儿东,一会儿西,闹得我母亲更加害怕了。表哥吴彬在一旁思考,他对母亲说,很显然,表弟是撞见啥啦(也就是说鬼附体这类的说辞)。
母亲见我这种表现,也点头赞同这一说法。
我还是一个劲儿地疯疯扯扯,一会儿对着墙说话,一会儿拉着表弟叫夫君,一会儿拉着母亲叫妈妈(鸨母的意思)。
晚上时分,姑姑从县城里回来。
她刚一进门母亲和表哥吴彬就迎了上去,出人意料的是姑姑表情很是冷淡,她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姑姑虽说有通神的能力,也一直在做着这种生意,但是,姑姑安静正常的样子也是很正常的一个人。平时和我家来往也算密切,性格也随和,见了母亲也总是笑脸相迎,但是,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啦,她见我母亲和吴彬一副冷漠的样子。
当我拉着姑姑的手叫“梅香”的时候,姑姑严肃的出奇,她对着我大喝一声:“放肆!四姑娘在此,还不出来受降!”
我只觉脑袋一阵翁翁乱响,一头扎在了地上就不省人世了。
后来听母亲给我讲,我昏倒在地之后,姑姑拿出一个肚大口小的瓷瓶,对着四周一阵搜索,后来在一处房角处,一履青烟飘起,像一条丝带似的,直飘进了姑姑手里拿着的瓷瓶。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姑姑、表哥和母亲都在我的旁边坐着。
“你醒过来了?”母亲脸凑过来,慈祥地问我。
“嗯。”我嗯了一声,想说话,但说不出来,大咳一声,一口浓痰顺口而出,母亲拿出垃圾筒接住。
“可儿醒了就好,嫂子你就放心好了,他在我这儿,保证他顺利度过这一劫。”姑姑对着母亲说。
表哥吴彬也用一种鼓励的眼神看着我。
“我……咳……我……谢谢姑姑和表哥了。”我终于开口说出了话,一时感觉好了很多,刚刚我还担心我要是变成了哑巴怎么好才是呢。
我想起身动一动,感觉浑身酸痛,表哥见势,赶紧过来掺扶。
“我没事的,我可以!”
“……”
我和母亲留在姑姑家吃过晚饭,姑姑送母亲出门,母亲在临走之前告诉我说:“一定要好好地呆在姑姑家,多学本领,度过你这生命中的一劫。”
啊……
哈哈……
我听了母亲这话之后,兴奋的快要跳起来,姑姑可是能耐大的很,我以前从来都是慕名,也很少到这尤坞来,没想到,这次来了,还不走了,而且还可以跟着姑姑学本领。哈哈……
“姑姑答应收我做徒弟啦?”我紧张地问道。
母亲点点头。
当晚,我和表哥睡在一起,表哥给我讲了很多很多的神奇而古怪的事。关于另一个世界,另一个空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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