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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异议,我就订了啊,人美女等着呢”不等佳芸说话,宝啲就对着电话说:“嗯,好,明天上午,三张,飞北海道。好的,谢谢”满脸眯笑,一准儿的标准化用语,不枉我对她的培养。
宝啲是佳芸的合伙人,也是她最好的朋友,之所以叫这名字,听她说是因为他父亲名字里有“宝”这个字,家里几辈子都是男孩,好不容易生个女孩,高兴的不得了,宝贝的不行,直接被冠名“宝的”。能够推心置腹,懂我不负我的人也就只有她了。想到最初和宝啲的相识,佳芸还是不自觉的嘴角笑了笑,可谓是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喂,韩佳芸,今儿又去哪儿送花啊?”说话的人是李九,是佳芸的同学。这个李九,胖子一个,长得贼眉鼠目,他父亲是市里的某名领导,有点实权,母亲又是私企老板,李九仗着家里有权有钱,经常横行霸道,扰人清静。就像此刻。佳芸慢慢转过身来,看着一脸□□的李九,心里厌恶到了极点,脸上还是堆着笑说:“是啊,呵呵,今儿送的比较远。你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哎,慢着。。。”声音又离佳芸近了一点。佳芸听着身后一步步靠近的脚步,脊梁发冷。虽是在学校,也限制不住李九的地痞行为,想想妈妈的花店,佳芸狠心闭了闭眼,忍,再忍一忍。。。李九一把抓住佳芸的书包背带,一个用劲儿就把佳芸转了身,“哟,这么着急这是要去哪儿啊?哈哈,跟同学聊天的时间都没有?莫非要去投怀送抱?”李九贼痞痞的说完,跟着李九的那三个小混混都哈哈大笑起来。
佳芸脸色沉了下来,狠狠的对李九说:“你不要胡说!”
“哟,还生气了?”李九转头对那几个小混混说。“不过正好,哥哥就喜欢小辣椒,越辣越好”他又靠前一步,手勾起佳芸的下巴,一脸□□:“一个送花女还是个小辣椒,真是合口味。不过,你什么时候把你这朵花送出来?”
佳芸用力打开李九的手,他的一脸横肉,他的贼眉鼠目,他的轻佻话语,都让佳芸胃里一阵翻滚,咬牙切齿的说:“滚远点儿”
旁边几个小混混听了顿时上前,在李九面前表面的机会到了:“哟呵,怎么说话呢这是?九哥看上你是你的福气,端什么架子,装什么清高?”转身对李九说:“九哥,我这就替你教训他”说完就要撸袖子。
“哎哟,谁他妈的砸我?”那人袖子还没撸上去,就抱着头鬼叫起来。回过头一看,是一个小姑娘,接着嘿嘿笑了,对着李九点头哈腰说:“九哥,又来一个。您有福气了”李九闻言转过身去,看到对面的来人,脸色刹时一惊,赶紧走向前去说道:“姐,宝姐,您怎么在这儿啊?”旁边的几个小混混一看李九都这么低三下四,顿时懵了,不过做跟班儿久了,早就学会察言观色,随即也低眉顺目的跟着喊:“姐,宝姐”对面那姑娘却似乎不领情,一脸不屑:“别叫我姐,谁是你姐?我他妈的有你们这群孙子吗?”这话不仅骂了人,还狠狠的骂了人。李九脸上晴青一阵白一阵的,站在一旁不敢说话。佳芸在旁边更是云里雾里,刚才看着李九这混混低头哈腰的跟一个小姑娘问好还狠纳闷,这会儿眼瞅着嚣张跋扈的李九被一个小姑娘训得跟什么似的,心里顿时大快朵颐一般,倍儿爽!再看那姑娘一身运动打扮,一头短发干练利落,手里还握着一枚网球,脸上云淡风轻的,甚是飒爽英姿。佳芸此刻脑海里浮现出很多画面,对面的姑娘那就是当代孙二娘,花木兰,武则天,那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霸气侧漏啊!后来佳芸和那姑娘居然成了好姐妹,好闺蜜,好哥们。这个姑娘就是宝啲。此后的学校里都有宝啲罩着,佳芸少了很多麻烦,每当佳芸把孙二娘,花木兰,武则天搬出来夸奖宝啲的时候,总是惹来宝啲尖叫一声:“韩佳芸,你找死是不是?再用这些男人婆形容我,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两年,歌厅一跃成为南城最有名KTV,豪华程度堪比金殿,更成为名流名士休闲娱乐的首选,能来这里吼一嗓子,也成为了奢侈的象征。它的名字也被宝啲冠名“烧金窟”,美其名约浓烈重金属口味,上到九十九,下到满地走,都爱Rock。内部装潢如梦似幻,五步一琉璃,十步一镜子。
林晨风第一次来的时候“吆,整一个盘丝洞”
佳芸嘴角抽了抽,“呵呵,是啊,我就是那蜘蛛精”
林晨风捏了捏佳芸的脸“只不过人家笑靥如花,你却皮笑肉不笑”
“哼,对呢,我这只卖唱,不害人”林晨风转头看过来,嘴角勾起一抹笑,也许是朦胧的灯光,佳芸竟觉出了浓浓宠溺。
“林总,股东们都在会议室等着”
“林总,银行王行长的电话。。。”
“林总。。。”
今天一早,林晨风就被各种汇报折腾的心情郁闷。因为一位农民工不幸坠楼身亡,不知被谁透露媒体,媒体又大肆炒作,说什么黑心开发商,置农民工生死不顾,这几天工地上也是闹的沸沸扬扬,公司一下子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今天股票跌停,随之而来的是各大股东的愤怒和埋冤。林氏的口碑一直很好,从林晨风的父辈开始,也是勤勤恳恳,一步一个脚印的慢慢走上来的,对于工地上的工伤事件,不可避免,所以林氏对员工的社保福利都不错,但是这一次因为一位农民工在脚手架上不慎跌落,却被恶意宣扬成了示人命如草芥,这个标题一经公开,很多楼房都出现了跌盘,甚至还有要退房的群众。总之,市场上对林氏议论纷纷,形式对林氏很不利。
“林总,会议室请您马上过去”秘书又再次催来。
林晨风揉了揉太阳穴,说:“告诉他们,我马上就到”
这一段时间,他不断走动,疏通,试图把坏的影响降到最低。明明是一件小事,却闹到今天这般地步,其中必有蹊跷。不过,现在首要的任务还是稳重大局,扳回局势。
会议室里,人头潺潺,议论纷纷。看这阵仗,大大小小的股东都来了,看着他们忧虑焦急的神色,林晨风突然扯唇笑了一下,身价利益果然比什么都重要。
“林总来了。。。”会议室里不知谁说了一句,霎那间安静了下来。
林晨风望了望他们,说:“各位,坐下说吧”
大家陆续坐下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位老者站了起来,他头发花白,气色倒是红润,精神矍铄,想来保养不错,他咳了一声:“林总,今天大家伙让我过来,是想听听林总的说法。局势对公司非常不利。但是为什么是指如此,这是我们最关心的。”
说话的这位正是公司的元老尤墨,他是跟着林晨风父亲一起打拼天下的,公司发展至今天,少不了这些老将士的辛劳,只是,物是人非,人情冷淡,说的话再冠冕堂皇,也掩饰不了对钱的焦急。对于他,林晨风表示理解。尤墨是元老,也是长辈,林晨风对他还是抱着尊重。
他点了点头,示意尤墨坐下,然后说:“尤老问的都是大家要问的吗?还有没有别的问题?”
聚众,笼络,是一种途径,好的时候是众人拾柴火焰高,不好的时候是微风拂来一边倒。林晨风深知这个时候需要他平复报道,稳住局面,但是,这帮股东,却不让人安宁。今天他们来了,索性,一次性解决。他没有空余时间来应付他们。该他们得的,自然会给他们。
会议室里一片嘘声,大家摇头接耳的交谈几句,尤墨却突然发声:“没有了,这就是我们要问的。我们是股东,不会做亏本的投资,所以。。。”他看向众人,然后把目光落在林晨风身上:“林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好,很好,这就耐不住了。终于把真实想法说出来了。
林晨风微微一笑:“这个是自然。各位都是深思熟虑,想必收效不好也不会坐在这里。但是,各位身兼要职,是不是该将状况解决放在首位?”
林晨风这么一说,刚才很多个叫嚣的人都默默的低下了头。尤墨见此,顿感气愤,站起身来正想说话,林晨风却先说了起来:“哪位若是着急要钱,截至到今天大盘收盘,按收益,一会儿去财务结算。”然后看了一眼秘书,秘书会意,转身离去。林晨风接着说道:“然后再股份转让书上签字。公司,不再需要这样的股东。我还有事,请便”
林晨风离开,他确实没有多余的时间陪着这帮目光短浅的家伙闲聊。只是他不知道,他这一走,留下了面面相觑的众人,和被追问的晕过去的尤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