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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他突然俯身更加靠近我的脸!
他的嘴唇就停留在我的唇角,一侧的脸颊仿佛就快要摩擦上我的脸!
由于距离太近,我已经看不见他的眼睛了,我只能感觉到他暗色的双唇就在我刚刚被水浸湿的嘴唇旁边!我嘴角上的水珠仿佛都要黏连到他的嘴唇之上!
我感觉到一阵眩晕,心脏已经要不行了,砰砰砰砰的一直跳动。
我眉头皱的越来越紧,这该死的跳来跳去的心脏!
我在心中暗自咒骂,却完全不敢去思考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聂尊的手臂紧紧将我环绕在他和墙壁之间,他的嘴唇稍微侧了侧,就触及到了我嘴角的那滴水珠。
那水珠就仿佛碰到了棉絮,瞬间就被他的唇吸了过去。
我睁大眼睛,终于忍受不住,抬起一只手,在我和他仅有的那一点儿空隙之中按住我的胸膛,试图抚平一直在乱跳的心脏。
我的嘴唇也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他却不顾我的慌乱,双眼闪动着澄澈的星光,略带邪气的眉眼里流泻出一抹淡然的温柔。
我微微张口,刚想要说些什么,他眼睛一沉,嘴唇竟然从我的唇畔上轻刷而过!
只是微微的刷了一下我的唇,一种强烈的触电感就从我的嘴上一直漾开直击到我的心脏!
我终于再也无法忍受,一把伸出双手推开了他,猛然蹲到了地上。
聂尊被我推的后退了几步,他微微一愣。
然后他苦笑了一声,慢慢的,双手重新插回了黑风衣的口袋。
我无视他的苦笑,完全沉浸在如同被电击过后跳的更加猛烈的心脏之上!
我死死的皱着眉,双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仿佛终于可以喘了口气,我大力吸气,拼命想要融化心口那似痛似痒的感觉。
气喘吁吁的对着还在一旁扯着一抹苦笑的聂尊说:“你,你快过来扶我一把啊,我,我,我心脏要tm跳出来了!赶紧,赶紧去叫杰帕,我这是不是受伤后遗症啊!”大概是完全没有想到我会说出如此的一句话,聂尊整个人呆掉了一秒。
我皱着眉抬头看着像个傻子一样的他。
他又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样,眼中暗暗划过一丝似乎是愉悦的目光,一扫之前的暗沉无奈。他的唇角大大的勾起一个诱人的弧度。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皱着眉:“你到底在哪儿发什么疯!我说我心脏要疼死了快跳出来了你丫的倒是快点儿扶我一把啊!”聂尊嗤笑了一声,眼中的暗涌风暴似乎终于平息,他走了过来,扶起了我。
扶起之后,又一次闻到他身上特有的荷尔蒙气息,感受到他的臂弯和他细碎的眸光,我连忙推离他,后退几步。
我有些尴尬,抬起一只手揉了揉自己鲜红色的头发。
聂尊竟然也眼神微微凌乱的四下看了看,用带着手套的手拄在嘴边咳了两声。
“你说为什么会有人冒充你去伤害松露和余良呢?”我试图找个话题。
不过这话题却正对了聂尊的胃口,聂尊凌乱的眼神回归正常:“我在想,或许是有人想要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要让我们几个人内部之间互相猜疑。”
我皱起眉:“到底会是谁在幕后操纵这一切呢?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聂尊重新将两只手插回衣服两侧的口袋里:“也许,这一切背后的罪恶会比我们想的还要深。”
我点点头,心情有些沉重,暗自思忖连日以来发生的这些事情。
嘭嘭嘭!嘭嘭嘭!!
窗外突然传来剧烈的古怪的落地声!
我和聂尊对视一眼,顿觉不秒,连忙从窗户飞跃而出。
不出来不要紧,一出来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我和聂尊的位置是一楼,此刻我们正从南区学校楼中间的一个出口跑出来,而在我刚刚出来的时候,我的头顶上就掉下来一个人!
而我匆忙躲过这掉下来的人,这人便垂直掉落在我的旁边!
伴随着鲜血四溅,这人就死了!
等我和聂尊再抬头,发现南区学校楼有整个第十一层楼层的窗户横排连续碎了一整片,大概上百个!并且与此同时,数百个尸体被从那一层的窗户之中一个个的抛出!
一个接一个的人掉落下来,摔在离我或远或近的地方,并且没有一个人在摔下来之后有愈合的征兆!
难道?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入心头,我顾不得那么多,念力一转,整个人跃起来直接蹦入11层的一个已经破碎的窗户之中!聂尊也立即紧随而后!
我也不知道我是落在了哪一间教室,学校楼二十层以上一般都是教室,只有一至十层是临时住所。
我看到这间屋里早已没有了人,同样陈设都还很整齐,于是我立刻开门奔向走廊。
走廊里很多人,陆陆续续的从各个房间里尖叫着跑出来,因为南区的人民都很弱小,似乎是从来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有些人甚至不知所措的跌坐在地上!
禁裂区一楼的大门一般都是每隔一百米有一个,门与门之间形成一个区域,按照刚才在这楼下看的情况,这一片区域都有人被从窗户中扔了出去,于是我迅速向前跑去,试图穿过中间这一片区域,去往学校楼的下一个地方试图找出是谁做的这一切!
因为很多人都惊恐的在走廊里穿梭,我的行动并不是很灵便,又不敢过度的使用念力怕吓坏这里的区民。我和聂尊穿过了一个又一个房间门,终于走到了一个电梯旁,过了电梯就是下一个区域了。
恰巧电梯前的楼道口突然跑下来了人,我一看,是杰帕和松露。
看见松露,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不管是谁所为,只要不是松露干的就好。
松露的面容还是带有疲惫,再看到我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眼里划过一抹哀伤。
我也感觉到自己表现的神情似乎不太好,于是连忙转向问杰帕:“这是怎么回事?
杰帕连忙说:“我和松露小姐正在12层实验室试图分析血样,结果就听到十一层传来很多尖叫和脚步声,就匆忙下来了,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哎呀不知道你说些什么,我连忙一跺脚,赶紧又往下个区域奔去。
穿过电梯口就来到了下一趟走廊,立面也陆陆续续的开始有人跑出来,人群变得越来越拥挤,我正试图继续往前的时候,突然前方十米处闪过了一个身影。
即使有光,可视距离在晚上也还是很低,那身影一闪而过,我则在似乎微微看清了一点点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聂尊跑上前来,摇晃着发呆的我。
“黎慎,你干什么呢!”
我看到那抹身影已经彻底消失,终于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样,飞速向前跑去!
那身影是转向一个房间然后消失掉的,我也随后就转入那个房间!
那个房间还是一个教室,窗户不是破碎的,但是是打开的!
我连忙跑到窗边,往下看去,这一层似乎没有人被扔出去,而在我四下寻找的时候,我终于在学校楼楼下对面的那一层包裹着学校楼的树木下看到一个无比熟悉的窈窕身影!
我惊讶的张开了嘴,聂尊冲上前来的时候,那抹身影回身,似乎微微抬头对我笑了笑,然后就彻底消失在那层森林之中!
我顾不得那么多,又一次从窗户飞跃而出!
不过在跳下去的时候,正好碰上了从前面那个区域的楼底一直追到这个区域的高秦酒野和绞s。
连绞s都一脸错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抓到那个人了吗?”
我抬头见那森林之中已早没有了人影,也知道自己的可视距离不足以去追寻她,于是我摇摇头。
高秦酒野的声音格外的凝重:“刚才一路过来,有将近一百个人被从高空抛落致死,没有愈合。”
杰帕和松露也随后都从窗户中跳下来,追上了我们。
杰帕连忙接上话:“那他们极有可能是身体被注入了松露这种体质的血,然后被扔了出来。我刚才正和松露在实验室,我的推测有失误,松露这血真正能令人死亡的原因就是,如果我们的血液掺杂了她的血,我们的意识体就会变成肉身,可以直接受到伤害,并且恐怕会直接传达到我们现实世界的肉身上!”
我惊呼:“那你用沾了她的血的刀划破了手!”
杰帕苦笑:“是的,我现在受伤也不能快速愈合了,只能和我们生前的肉身一样,像个正常人一样慢慢等待它自然愈合。”
我抬手捂住了嘴,这种体质在禁裂区这种地方就如同废人!
松露的眼睛里划过深深的痛苦。
绞s镇定的问道:“那你还能使用念力吗?”
杰帕点点头:“可以,一切都正常,只是我自身不能再受到攻击,这种血液体质很无敌,松露的血可以让别人失去快速愈合的能力,但是她本身的愈合速度不但不会改变,甚至比从前更快。”
高秦酒野声音格外阴狠:“到底是谁要这么做?!”
杰帕无奈的说:“如果我没猜错,这人今天只是来实验,看这情形,实验是成功了,以后禁裂区的区民恐怕都有危险!”
高秦酒野突然冷瞥松露:“可是她就在这里,按你所说,每个人实验的毒虫不同,那么他们又如何能利用她的血?”
杰帕目光低沉:“恐怕他们还有第二个成功的实验者,不过我刚才发现,这种蛭妖和人的融合几率相当低,很难成功,如果我没猜错,他们一直试图实验成功,而松露才是唯一的一个真正的成品,我不知道他们今天利用的是谁的血,但是那一定不完善,他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说不定就是要弄回松露这唯一的一个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