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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门日王府大管家当众给将军难堪,说到底,也是她这个做王妃的,在王府没有半点地位的缘故。
但凡身边有一个能提点着的人,也不至于这个点回来。
所以是不是被休,都没有关系。
她呀,就是个被摄政王抛弃的人。
沈林氏窃喜,上次摄政王府的人当众羞辱自己,这次她一定加倍还到沈雁归身上。
“一口一个小贱人,成何体统?你也是她母亲!”
沈庭不清楚小圆圆是怎么跑出去的,可他晓得沈雁归向来不守规矩,“让她进来吧,直接去偏院找她娘就是了。”省得见了面又要给彼此难堪。
“是是是,都听将军您的。”
沈林氏看了眼身旁的王嬷嬷,王嬷嬷悄悄退了出去,追上门房。
沈庭出府,父女在门口相遇,沈雁归是不愿与沈庭说话的,那看都不看自己父亲一眼的态度,叫沈庭噎得慌。
王嬷嬷引路,“王妃这边请——”
“我自己去偏院就可以了。”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王妃现在是外姓之人,来沈府是客,哪有主人家没发话,客人自己乱跑的道理?”
王嬷嬷那上下打量的目光,叫沈雁归很是不舒服。
她不想见沈林氏,可娘亲还在这个屋檐下,她不得不低头。
坚持将圆圆送到偏院门口,沈雁归这才去主母院子见沈林氏。
桌上香炉燃着烟,殿中点了两个双层烛塔。
浓浓的烛火味道,遮住了铜炉熏香的气味,沈林氏端坐高位正在喝茶。
“沈夫人。”
沈雁归按照从前的习惯,称呼沈林氏。
“哎哟哟,连行礼都不下跪了,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摄政王……王妃,这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所以白日里不来,专挑晚上回娘家是吗?”
沈林氏手里端着茶盏,口中喝着热茶,目光是一刻不停打量着:
她没想到沈雁归去王府不到一个月,气色变得这样好。
唇红齿白,光彩照人。
那头上是赤金宝石珍珠流苏翟凤钗吧?
这一身锦衣华服,还真像个飞上枝头的凤凰。
啧啧啧,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个下堂妇还能有这样华丽的装扮。
沈雁归客气道:“白天见人,晚上见鬼,沈夫人不觉得这个时机很好吗?”
“你……”
沈林氏一向在沈雁归面前讨不到口舌之利,却没想到开口就被怼。
王嬷嬷护主,“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敢在夫人面前狗叫!”
“是是是,狗见了人就是爱叫,这点没有人比王嬷嬷更懂。”
沈林氏恨沈雁归,不只是因为江佩蓉,“沈雁归,你别以为出了沈府,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
“我在沈府的时候,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沈雁归待沈林氏,一向针尖对麦芒,“你我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说罢,巴巴儿请本王妃过来,是想求什么恩典?
“恩典?你哪来的脸面说这话?”
沈林氏原还在想如何应对沈雁归,听到求恩典,不由笑了起来,“哼哼,还在这跟我摆王妃的架子呢?”
不应该啊,沈林氏从前不是挺怕摄政王的吗?
这是最近吃了熊心,还是补了豹子胆,竟然这么大胆?
以沈雁归对沈林氏的了解,她必然还准备了后手,走应该是不好走了,她寻了个座位坐下,道:
“沈夫人这是有高见?”
沈林氏讥讽道:“哪家王妃半夜回娘家?哪家王妃出门一个丫鬟也没有的?还王妃……天底下就没有这样寒酸的王妃。”
王嬷嬷补充道:“天底下只有下堂妇,才会半夜灰溜溜回娘家。”
主仆俩一唱一和的,沈雁归明白了,自己这是给了她们脸面,她们要上赶着丢。
“所以呢?”
“所以?”
沈林氏忽然敛了笑意,凶狠道:
“沈雁归!你要搞清楚,你本就不是沈家女儿,这里不是你的娘家,你若是没出嫁,我看在你爹的面子上,勉强养着你,可你若是被休了,就别痴心妄想指望沈家养你!”
沈家从前就没有正经养过自己和娘亲,账面上的银钱,也不过是全沈将军和她这个将军府主母的体面,鲜少真正给过来。
沈雁归不以为意道:“不需要。”
沈林氏最讨厌她这副高高在上的死样子,明明那般低贱,骨子里哪来那么多傲气?
“我要是你,拿到休书的时候,一脖子吊死在摄政王府门口,也不枉费你爹疼你这么多年!”
“没想到沈夫人还存了这样的心思,竟想当摄政王妃?”沈雁归啧啧两声,“可惜了,年纪太大,摄政王不好这口,否则念在这么多年的照顾之恩,本王妃高低迎你入门,当个小妾。”
沈林氏捂着胸口,“你——”
沈雁归一脸语重心长,“你也是名门闺秀,一把年纪还想着红杏出墙,真是……当年不是你上赶着非要当将军夫人吗?怎么?而今父亲年纪大了,满足不了你了?”
“你在口出什么狂言?”
“哎呀,瞧瞧,诰命夫人被戳中心事,恼羞成怒了。”
王嬷嬷拍着沈林氏的胸口,帮她顺气,“夫人消消气,别同这个弃妇一般计较。”
沈雁归瞧着她也就这点本事,站起身拍拍衣褶,“‘弃妇’要走了,沈夫人保重身子,还有几个月便要过年,若是出了事,可不好出殡的。”
“走?”
沈林氏抄起茶盏往沈雁归脑袋上砸过来,沈雁归只歪了一下脑袋,轻易躲开。
“啪”一声,茶盏四碎。
站在这里给她砸都砸不中,可知这是个多没用的人。
也不过是就是仗着母亲心善不与她计较罢了。
这人若在永州啊,早东一块西一块了。
沈林氏大喊一声:“来人,将她给我拿下!”
“你敢!”
门口进来四名小厮,为沈林氏添了一份胆量:
“我有什么不敢的?”
沈林氏扬起下巴:“我们沈家虽然与摄政王府不睦,可也不能由着你败坏两府关系。”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偷了摄政王府的东西,我总得给人送回去。”
沈林氏朝王嬷嬷使了个眼色,王嬷嬷抬手指挥道:“赶紧的,将小姐身上的衣袍扒下来,咱们沈府可不会包庇小贼。”
是扒衣服,还是想毁人清白?
擒贼先擒王,沈雁归一手放倒一个小厮,将王嬷嬷踹开,寻了空隙,捡了个碎瓷片,将沈林氏的手反扣在背。
瓷片锋利的缘口贴着沈林氏的皮肤。
“你说我现在杀了你,会有人知道吗?”
“你有这个能耐吗?”
刀架在脖子上还能如此淡定,看来还有别的准备。
沈雁归道:“别磨蹭了,沈夫人还有什么手段,一并使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