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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凄厉的声音回荡着。
周围剩下的几个也被吓破了胆,还没等问,就连连招供道。
“这就是老板娘,游姐,这里的事情都是她说了算,我们也就是个臭干活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游姐,救我们,救我们啊,啊啊啊.......”
距离大门口最近的男人脸上横着一道又深又长的疤,身上的腱子肉满满当当。
一看就是打手中的骨干人物。
他的脚筋被吴桐挑开,想站起来是不可能了。
只能依靠着双手奋力的向前爬去。
嘴里不甘的嘶吼着:“游姐,你不能不管我们啊!”
众人扯了扯嘴角。
这些人欺行霸市,打残别人的时候,是否想过自己会有今天。
眼见着男人身后爬出来一道殷红的血迹。
陆二郎单手扣住了苏兰月的眼睛。
“别看,血腥的很!”
苏兰月猛然失去了光亮,本能往后退。
“咣当!”
撞到一块坚硬的物件上面。
她伸出手一摸,硬邦邦的,掐不起来。
只能是戳上去。
指甲尖用力一戳。
耳畔突然传来男人的一声闷哼。
“嘶......”
“别动!”陆二郎抓住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这时,苏兰月才尴尬的发现。
她刚才戳上去的不是别的,正是陆二郎的胸肌。
这下尴尬了。
恨不得找了小山洞,将自己的脑袋塞到里面去。
至于屁股嘛.......
暂时先不管了。
苏兰月背对着门口的男人慢慢从陆二郎的手掌中挣脱出来。
看着一旁的赵青山对着游姐使了一个眼色。
二个人一看就不是正常的关系。
男人嘛。
就那么回事,这个游姐虽然眼神中能看得出狠厉。
但是作为女人的风韵还是有的。
她扫了一眼,吴桐和吴知已经将手中的人丢在地上。
一前一后的站在院子边上。
苏兰月和陆二郎则是在她正前方。
想要跑怕是难了。
她眼中的狠厉,转瞬之间消失不见。
抻了抻衣服,故意将那胸前的衣领拉低了些。
对着众人娇媚一笑:“几位爷爷不知道有何贵干?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都能商量嘛。”
陆二郎一脸古怪的看着她:“就是你们霸占了这里送酒的营生?”
眼前的女人游姐,正是附近有名的风流俏寡妇。
陆二郎一眼便猜了个七七八八。
果然是黑暗之地,这些男人还一窝蜂的为了她卖命。
口味还真重。
腥的臭的不挑。
“这位爷,您这话可是说重了,我一个妇道人家,男人早就死了,剩下我们一家老的老小的小,实在没有办法活下去了,只能出来找个营生,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件事要是放在您身边这位小娘子身上,我想,她也会为了家人拼尽一切,谋求一条活路的。”游姐冲陆二郎抛了一个媚眼,小模样楚楚可怜。
这个媚眼抛的陆二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皱眉道:“别乱叫,少扯别人。”
“还有没有别人了?都叫出来!”陆二郎说道。
“鹿哥在哪?”
游姐原本淡定得脸瞬间垮了。。
她在听见鹿哥俩个字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
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赵青山被抓没事,但是鹿哥可不行,赵青山帮游姐管理手下的打手,经营着酿酒坊。
这位鹿哥可不一样了,鹿哥是上面的人。
跟官府上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可是自己的保命符,做了酒霸这些年,也不是没有来闹事的。
但是最后只要是鹿哥出面。
准能将这些事摆平。
黑道白道都得给鹿哥面子。
刚刚赵青山给她使眼色便是希望她快去叫鹿哥。
今天这群人来者不善,赵青山自己是摆平不了了。
“您认识鹿哥?”游姐从胸口处抽出一条手帕。
擦了擦眼角上的泪痕。
苏兰月看着这个女人心里佩服至极。
随说随能掉下来眼泪的人可不多。
她要是不当演员真的可惜了。
“啊!!!”
又是一声凄厉的叫声。
门口吴桐将一个想要溜走的打手一刀劈死。
扭头对着游姐道:“再磨磨唧唧,我就让你跟他一起走,搭个伴!”
吴桐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游姐手中的绢帕颤抖了起来。
忙不迭的说道:“这就来这就来,你们找鹿哥,早说嘛......”
“不知道这位爷,姓甚名谁,我好去通报一声?”
通报?
陆二郎淡淡的回道:“我性陆,名二郎,告诉他,赶紧滚出来。”
游姐一听。
“鹿二郎?”
好家伙,合着今天来闹这一下的都是一家子。
怪不得这么嚣张。
纯粹拿着自己出气呢。
苏兰月则是震惊的看着吴桐,那冷冰冰的脸上寻找不到一丝不忍的痕迹。
仿佛刚刚死在他刀下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只是一只鸡,一条狗,又或者是一条虫儿。
游姐扭着臀,摆着腰,甩着手帕,摇摇摆摆的走了进去。
好一晌。
一个大腹便便的秃头男人从里面懒懒散散的走出来。
鹿哥,传说中背后的一号人物,经常在酿酒坊里坐镇。
据当日的掌柜所说。
这鹿哥背景雄厚,他才是酒霸中最重要的人物。
之前很多家酒坊饭馆,想要推翻游姐的酒霸。
最后都被赵青山派人处理了。
手段凶残。
挑断手筋脚筋,割掉舌头,切除鼻子。
很多人因此,后半生没有希望,直接吞药自尽。
但是奇怪的是。
任凭怎么闹。
任凭死了多少个人,只要是鹿哥出面,这些事情都能解决。
有司衙门,根本不敢管。
据掌柜的小道消息。
这个鹿哥背后站着的那是大人物。
跟京城里面坐着的那位是亲戚。
贵妃的亲侄子。
所以才敢如此的嚣张。
鹿哥出来时候,手上还在穿着衣服,腿都伸不直,软的,嘴上打着哈欠......
就这么一会,后面跟着的游姐衣服领子开的更大了,明显被扯开了一块。
好家伙。
看样子,昨天晚上这是没少折腾。
还嫌不够。
外面都打成这样了。
还有心情干这事!
“谁他麻敢说是我大哥,谁呀?”鹿哥摸着肚子,骂骂咧咧问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