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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宛白睡到九点被门铃声吵醒。
她挖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许许多多的未接电话,她睡觉的时候,把手机开了静音。这会,傅踽行的电话又进来。
她翻了个身,懒洋洋的起床,“嗯,我起床了。”她刚醒,声音绵软似奶猫叫唤。
傅踽行默了几秒,说:“我叫人过去了,你弄好就直接过来,都等你了。”
她应了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傅踽行转身,秘书梁溪走过来。
“林总到了。”
“好。”
他收起手机,亲自出去迎人。
来的是林舟野。
他们年纪相仿,关系却很一般。
当初林宛白要嫁给他的时候,他是第一个反对的人。
傅踽行走到外面,便瞧见他坐的游览车上往这边过来,车上的公关小姐正在给他简单介绍度假村,他闲适的坐在上面,脸上架着墨镜,侧头看着别处,并未看到傅踽行。
过了一会,游览车停在傅踽行的跟前,他上前一步,“舅舅。”
林舟野收回视线,摘了墨镜,看他一眼,将墨镜递给身边的人,而后从车上下来,略微整了一下衣服,点了下头,“小白呢?”
“她还在准备,要过一会才到。”
“嗯。”林舟野的态度冷冷淡淡,瞧见了熟人,便只拍拍他的肩膀,就过去了。
傅踽行选这日子,自是有所考量,借着林宛白的生日,一方面可以请到不少他请不动的人,无论如何,不看僧面看佛面,林家的面子还是要给,林宛白的生日宴,不来才是吃亏。
原本像这种小场面,还动不到林钊威亲自到,但因为是林宛白的生日,林钊威又这样的疼爱孙女,不可能不到场庆生。
林钊威都到了,姜淑芝再怎么样,也得给面子,她不出面,傅昌俊总得露脸。
有这样两个大人物压着,来的人只会多不会少。
这样的排场足够了。
而这种日子,不管是谁,想要动手脚,都得掂量着办。
傅延川正好与林舟野前后脚。
傅踽行远远就看到了,并未走开,仍站在原地,看着车子由远及近,停在跟前。
“大哥。”
傅延川微笑,从游览车上下来,“很不错。”
他谦虚,“谢谢大哥今天抽空过来,感谢。”
“应该的,我们是一家人,不到说不过去了。”
说着,两人一块往里走。
北城几个家族的继承人都到了,这样的排面,对于傅踽行这种身份来说,高了。
傅延川做第一个项目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排场。
……
林宛白是掐着点到的场,她身穿奶白色的长裙,一出场就成了焦点。这一身打扮,很乖乖牌,裸妆让她看起来更是清纯。
傅踽行就等在外面。
“让你久等了。”
“没有,你是该压轴出场的。”
“你选的衣服很好看,我很喜欢。”
“你更好看。”
两人相视而笑,林宛白挽住他的手,剪彩已经要开始了。
两人在众人的注视下,一起上了台子,站在最中间,在礼仪小姐说完官方讲稿以后,大家正预备剪彩的时候,突然有人冲了进来,直接冲到台上,在所有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拿着一把极短的刀子,对着傅踽行的腹部捅了过去。
他反应虽快,但还是被捅到了。
林宛白给吓住了,可她不退反进,抓住了傅踽行的手,没有犹豫,直接挡在他的面前。如小时候一样,在他被所有人围着欺负的时候,她跑过去,挡在他的面前,与那些人制衡。
她气场十足,半分不惧,呵斥那些工作人员,“你们都是死的么?快点把人拦住!”
话音未落,傅踽行已经将她扯到身后。
那人还在撒野,刀子挥过来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林宛白的小臂。随即,被傅踽行扣住了手腕,狠狠一拳砸了过去,直接打懵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里的刀子也落下了。
而下面,更是乱做一团,有人拿着浓硫酸,去攻击宾客。尖叫声不断,工作人员都来不及制止,也不敢上前制止,各自逃窜。
安保人员姗姗而来,迅速把控住混乱的场面。
男人被保安压在地上,手里的短刀被夺下。
男人瞪着傅踽行,咒骂:“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傅踽行,你就是个畜牲!没有人性的商人!你会有报应的!会遭报应的!”
此时,从边上过来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女人,慢慢靠过来,在走近傅踽行的瞬间,毫不犹豫的将藏在身后的浓硫酸往他们身上泼了过去。
这一回,傅踽行的反应很快,立刻将林宛白抱进怀里,猛地转身,那一整杯的浓硫酸全数倒在了他的背上。
林宛白当即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
她下意识的伸手,被傅踽行挡住,他眉头微动,忍着疼,“不要碰。”
林宛白定定看着他,一句话也没说。
场面很混乱,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谁会如此的不计后果?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只有姜淑芝才敢做这件事,就是得罪林家,也不想看到傅踽行如此风光。
林舟野很快过来,将外套盖在了林宛白的身上,说:“你没事吧?”
她摇头,“阿行有事。”
林舟野自是看到了,“已经叫了救护车,不要担心。”
此时,傅踽行的秘书助理全部过来,已经安排好一切,带着他离开这里,游览车到酒店大门口的时候,救护车刚好到了。
所幸,来的宾客没有受伤,只几个工作人员,被浓硫酸溅到,伤得最重的是傅踽行。
林宛白自是要跟着救护车一块去医院的,医护人员剪开了他的衣服,背上的伤势看起来很严重。林宛白眯了眼睛,下意识的捏紧了裙摆。
好像这伤,也落在她的身上一样,很疼。
她看向他,紧抿着唇,脸色微白,却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略微的皱了皱眉。似乎感觉到她的目光,看了过来,对着她露了个笑。
似是宽慰。
林宛白不笑,只是看着他。白色的衣裙上,染了血迹,显得非常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