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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我连忙凑身到门前,心下的不安愈发地强烈起来,想着那宋飞莫不是要做些鸡鸣狗盗的事?
“胡叔...”
我刚一开口,胡老道连忙对着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这时,我隐隐听到,屋外有一道脚步声传来。
紧接着,我听到了火柴的划破声。
不多时,屋外便有火光闪起,透过小小的门隙可以看到,宋飞正半蹲在地上,身前则是燃烧着冥烛黄纸。
见得这一幕,我不由想起了宋飞之前所说的“祭鬼”。
我看了看胡老道,小声道:“胡叔,他这是在干嘛?”
胡老道瞅了我一眼,也不说话,只一脸的凝沉。
不消一会儿,宋飞便将黄纸烧完了,他缓缓站起身来,看了看我们所住的房间。
“祭鬼之日,生人勿近,集里的人们早早便关好了门户,家里的牲口也都被捂了嘴,深怕冲撞了归来的亡魂。你们可别怪我啊,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
宋飞自言自语地嘀咕着,他说话的声音虽不大,却也清晰地被我跟胡老道听见了。
就在这时,夜空之上,炸雷与飞电突变得凌厉起来。
宋飞顿了顿,没敢在外面多做逗留,连忙朝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见宋飞离开了去,我望着胡老道问道:“胡叔,他说今晚会有亡魂归来?”
我咽了咽口水,也不知怎么回事,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胡老道愣了愣后,放弃了要外出的想法,接着回到了自己床上,闷头大睡了起来。
我摇头叹息了一番,也很无奈地回到了床上。
许是想的太多,我竟然一点睡意也没有,一个人躺在床上发着呆。
不知何时,屋外开始下起雨来,雨水打在树叶上,淅淅索索,如百鬼夜行,风声也变得呜咽,如泣如诉。
我躺在床上,只觉得今晚的气氛特别的诡异。
想着想着,我实在是睡不着,索性便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来到门前,轻拉了拉房门,房门依旧从外面锁着打不开。
“哎!”
我轻声一叹,也不知自己怎么会这么急躁,接着我开始在屋子里渡来渡去。
因为胡老道还在睡觉,我也不敢弄出太大动静来,深怕自己搅扰到他的睡眠。
我走着走着,有那么一刻,我突地一顿,继而便是看到,屋外有一影子缓缓在移动。
“恩?”
我顿住脚步,大气也不敢出。
不多时,那影子便来到了房门前,继而我便是听到一阵开锁的声音。
“难道是宋飞?”
我暗暗嘀咕了一句,因为隔着窗户纸,我无法辨认出那影子的具体身份。
不过转念一想,我又很是笃定的认为,那人影便是宋飞。
等候了好半响,我见外面没了动静,这才缓缓近身到门前。
“吱呀...”
我轻拉了拉门,没了锁的反扣,房门很是轻易地便被我打开。
门启的一刹,屋外顿有一股冷风朝着我袭来,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我连忙探出身去,接着将房门关上。
此时,屋外的风雨,依旧淅沥,时不时还有几道闪电劈来。
我伫在屋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整个人顿时觉得清爽了许多,心下的烦闷也随之消敛不存。
在屋外待了些时候,我便准备回屋里。
我不过是为了出来缓解一些自己烦闷的心情,可不敢到处乱跑,遑论那宋飞也说了,今天可是宋家集的“祭鬼之日”。
虽然不明白那什么“祭鬼之日”到底指的的是什么意思,我只听名字,便不是什么好茬儿,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触什么霉头。
这般一想后,我连忙转身,接着便是打开房门回屋里睡觉。
可就在我转身的一刹,院外的大门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
听到这声音,我第一反应就是进屋。
可当我进到屋里后,原本已经平复下来的心绪,顿时又被搅扰得紊乱不已。
此时,院外的敲门声还在响着,弄得我心神不宁。
“都这么晚了,谁会没事来敲门?再说了,外面还下着这么大的雨,指不定便是什么脏东西要引我过去!”
我这般安慰着自己,接着便是朝着自己的床位走去。
刚走了没两步,我整个人突地一顿,终究还是没有忍住。
“万一是什么人夜过此处,恰逢雷雨天呢?”
我嘀咕了一句,心下一横,接着便是朝着屋外走去。
屋外,风雨依旧,那敲门声在风雨中,显得孤寂而落寞。
我找了个小木板,遮在自己头上,接着缓缓朝着院门走去。
“如果有什么不对劲,我大不了不开门的就是!”
我心中这般想着,不知不觉,人已走到了院门前。
许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屋外的敲门声突地消敛了下来,但却没有言语传来。
我皱了皱眉头,小声问道:“谁?”
没有动静,院子外一片寂静,只有风声和雨声在呼啸着。
我顿了顿,接着将眼睛凑到门缝上。
可这一看,并没有发现屋外有人。
我紧了紧心神,连忙顶着那小木板朝着屋里面走去。
“咚咚...”
刚走了没两步,我身后的院门,突地又传来了敲门声。
我兀地一愣,整个人都有种活见鬼了感觉。
迟疑半许,我又回到了院门前,这一次我声音放得洪亮了不少,直接问道:“是谁?”
依如之前,那敲门声戛然而止,仍旧没有人回应我。
我咽了咽口水,真恨不得一把将院门打开,看看外面究是谁在作祟。
可我终究还是有些担心,没敢去打开那一扇门。
“不说话,我是不会开门的!”
我隔着院门说道,见没有回应,便准备转身离去。
就在我转身的一刹,院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这一次的敲门声,显得急切了许多,我无奈地叹了叹气,继而凑身到门缝处。
隔着缝隙,我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浑身湿透了的女人。
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一个沉睡的孩子。
她一边敲着门,一边指着自己的嘴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响。
我沉了沉眉,心想着,这女人难道是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