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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此之际,李菊花发问道:“道长,我儿子他到底中了什么邪?你可一定要救救他啊!”
胡老道凝沉着脸,也没回应李菊花什么,径自抱着那捆柳枝条朝着李菊花家走去。
我一脸懵态,根本猜不出胡老道要干嘛,唯有紧提脚步,跟上胡老道的步伐。
李菊花走在最后,步子时快时慢,显得很是紊乱。
不一会儿,我们便回到了里屋。
胡老道将那捆柳枝条放在一旁,接着对李菊花说道:“你先出去,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进来。”
李菊花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这才退了下去。
见状,我也准备提步离去。
“小四,你留下来!”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刚刚转身,胡老道便喝止住了我。
“道长,你要施法,我留在这里,不太合适吧?”
我笑嘻嘻地说道,也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有些瘆的慌。
胡老道白了我一眼,说道:“你怕个什么?你小子的命硬着呢!况且,我也需要个帮手。”
“命硬?帮手?”
我兀地一愣,正打算进一步询问时,胡老道却是突地近身到了床前。
我一探眼,恰好看见牛二娃那张苍白的脸庞。
那脸庞,就好像用水泡过一样,煞白无比,只看一眼,便让人触目惊心不已。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连忙将视线移开。
可恍惚间,我好像看见那本紧闭着双眼的牛二娃,竟突然睁开了眼。
那眼,圆鼓鼓的,带着怨恨与凶煞。
“啊!”
我猛地一惊,踉踉跄跄地倒退了好几步。
“恩?”
听到我的惊呼声后,胡老道也是一诧,转身看着我道:“小四,你发什么神经呢?”
我咽了咽了口水,一脸的惊恐,颤巍巍地指着床上的牛二娃道:“道长,他刚刚睁眼了。”
胡老道眉宇一沉,转首瞅了瞅牛二娃,发现后者仍旧紧闭着双眼。
“小四,你别自己吓自己。”
胡老道苦苦一笑,接着又说道:“小四,你可知道牛二娃中了什么邪?”
我摇了摇头,脑海中不停地浮现着适才的那一幕。
“小四,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去找动物的尸体吗?”
问这话时,胡老道顺势从自己的纳袋里,拿出一些符篆来。
我想了想后,道:“道长,难不成牛二娃是被什么成精的动物给附身了不成?”
胡老道一顿,看了看我,道:“你小子倒也不笨嘛,悟性也不错,孺子可教。”
经过短暂的平复,我也稍稍定安了一些。
此时听到胡老道这般夸赞,我笑着回应道:“道长,那牛二娃是被什么成精的动物给附身了?是鸡精,还是鸭精?”
“都不是。”
胡老道摇了摇头,接着一手拿起符篆,倏地便是朝着牛二娃的额头贴去。
就在这时,那本一动不动的牛二娃,突地挥舞出手来,正好挡住了胡老道的动作。
“哼!不肯出来是不是?”
胡老道冷哼一声,接着将符篆分落到两手上,一左一右地朝着牛二娃的额头按去。
可让胡老道没想到的是,牛二娃也在这时甩出两臂来,又恰到好处地挡住了胡老道的举动。
我愣在一旁,满脸的惊骇,哪想到之前还如死人一般沉寂的牛二娃,此时竟然动了,而且还与胡老道推挡的有来有回。
“道长,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出去透透气。”
我冲着胡老道说了一句,接着便要离开。
“你给我站住!”
就在我转身之际,胡老道猛地喝斥道。
与此同时,胡老道的两手不断地衍动变换着,似是铁了心的要把符篆贴到牛二娃的额头。
可奈何的是,牛二娃的两手也不停地架御着,每每都能准确无误地将胡老道给拦住。
我听到胡老道的喝止后,倏地站住身子。
刚想着开口,胡老道却吩咐我道:“小四,把柳枝条给我拿过来。”
闻言,我连忙将桌上的那一捆柳枝条抱到了胡老道跟前。
见状,胡老道有些生气,道:“谁叫你拿一捆的,拿一根就够了!”
我轻“哦”了一声,从那一捆柳枝条中抽出了一根,接着递到胡老道眼前。
胡老道此时正忙于与牛二娃周旋,根本抽不出手来,冲着我喝道:“给我打!”
“打?”
我突地一愣,手上动作自也滞顿了下来。
胡老道喝道:“还愣着干嘛?给我打啊?”
趁着这片息的功夫,胡老道已将盖在牛二娃身上的被褥给掀开了来。
我怔了怔,自也知晓胡老道是让我拿柳枝条打牛二娃。
迟疑片刻后,我咬了咬牙,接着挥舞着柳条,猛地便是抽打在了牛二娃的身上。
只听得“啪”的一道声响,牛二娃的上身多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啊!”
与此同时,牛二娃凄厉地叫出声来,整个人更是突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见状,胡老道停止了与牛二娃的周旋,接着他装好了符篆,朝着一旁走去,就着一张椅子便是坐了下来。
我提拿着柳条,一脸懵逼,看了看半坐在床上的牛二娃,又看了看状作悠闲的胡老道,不明所以。
此时,牛二娃低着头,光着上半身,胸前一条红嫩嫩的长痕清晰可见。
“道长?”
我嘀咕了一句,连忙近身到胡老道跟前。
胡老道皱了皱眉,道:“你过来干嘛?”
我一愣,道:“我不过来,那要干嘛?”
胡老道说:“打啊!给我狠狠地打。”
说着,胡老道瞅了瞅牛二娃,示意我继续去抽打。
我被胡老道弄的有些蒙圈了,缓缓走到床前,接着在胡老道的注视下,开始继续抽打牛二娃。
“啪!”
一柳鞭下去,牛二娃的身上再次多出一道伤痕。
“啊!”
同时,牛二娃的痛嚎声也相继传出。
我稍顿了顿,转首看了看胡老道,胡老道别无所动,示意我继续打。
“啪啪啪.......”
“啊!啊!啊....”
每当我抽上一柳鞭,牛二娃便会痛地嚎叫起来,那叫声凄切无比。
也不知抽打了多久,那被我持拿在手的柳枝在一道清脆的声响中折断成了两截。
我看了看胡老道,心想着这柳枝条都打断了,是不是也该消歇了?
可让我始料未及的是,胡老道竟是望了望地上的那一捆柳枝,示意我再继续打。
“道长?牛二娃都没声了,这样打下去会不会把他给打死?”
我有些担忧地说道。
胡老道淡淡一笑,道:“叫你打你就打,哪来的那么多担忧?这才打断了一根柳枝,距离九根柳枝可还差的多呢!”
“啊!”
我惊地一愣,整个人都无语了。
只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何要打断九根柳枝方才可以收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