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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离子按着风后的肩膀道:"好了,生死在天不是人力可以左右的。"
风后却摇头苦叹道:"他对我恩同再造,可偏偏和蕊初一个样,相处不过短短时光便就去了。"
张君宝与云离子对望一眼,皆是叹了一口气。
云离子忽地道:"我们今晚走,还是明早才走呢?"
风后摇头道:"不!我们现在就走吧,留下来只会徒增伤感,却再也没有什么意思。"
张君宝点头道:"好吧。看着天气是要下雨,待会借着三柄雨伞我们就走。"
瓢泼大雨!
但云离子二人却陪着风后沿着崎岖山路往下徒步而行。
四下山野中只有风声雨声,一片空旷寂寥之意。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紧追而至的滚滚雷音过后,张君宝道:"我们现在去哪?"
云离子心中突地生出天地孤寂,都弃我而去的颓废感,道:"去哪里都无所谓,只要不让我再看到那些张虚伪的脸孔就行。"
张君宝默然。
风后却霍然抬头,坚定道:"我们还得回去!这件事中很多情况的发生都超出了我们的预料与掌控,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表面上我们做了许多计策,但真正得以实施的却没有一件,皆因别人一个动作就可改变我们的命运,但可笑的是我们还曾今为了那些所谓的计策而绞尽脑汁。"他双目中异光闪动,沉声道:"好兄弟放心吧,终有一天我们会强大到足以不惧任何阴谋诡计。但在这之前,我们须得回去与那群牛蟒蛇神周旋,因为这就是想要出人头地所要付出的代价。"
张君宝与云离子见他恢复精神,欣然道:"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哩!"
风后默然片刻,停下脚步来,认真道:"我自来这个世界开始,便要看别人脸色做事做人,这样活着有什么生趣!我现在的所有痛苦无奈说来说去都源于没有一身强大的武艺,不能保护自己,也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总之,我不再想屈居人下,我们有什么比别人差的呢?"
云离子同意道:"我们确不输于任何人。"
风后振奋道:"就让我们在江湖上闯出一番事业来吧,那样以后再没有人敢随意给我们施加痛苦了。"
张君宝虽然性子淡然,但这时亦是豪情大发,高喊道:"天地风雨来,一剑荡天威。"
三人迈开步伐,朝前奋进。
欧阳白哪会给李恪丝毫喘息的机会,当即又是全力施为的一刀,快若迅雷,劲道强劲,即使以李恪的修为亦被这一刀磕得远跌。在密集的战阵中,撞得己方之人左扑右跌,人墙立时让开了一条大的缝隙。
李恪两条臂膀都麻木起来,而真气尚未消除撞入体内的异种真气,欧阳白已经如影随形的欺身上前,长刀杀气狂潮怒涛般席卷而至。李恪大叫不好,欧阳白这一刀快到了极点,令他甚至都无抬手招架的机会。退又无路可退,千钧一发之际只待往右横移。
霸烈的刀气如狂涛巨浪般翻滚卷至,李恪惨哼一声,他被气劲所冲撞,瞬时往后方踉跄连退十步,后边官军为了不伤及他而收住枪头时,就是江湖豪客破开这铜墙铁壁般的方阵的最好时机。
从这里打开突破口后,官军原本牢不可破的防御立时遭到了交战至今最大的危机,上官令长矛挥开,迫出三丈的距离,往台阶上猛冲,后方帮众正跟进时,从后方侧方又涌来无数剑盾手,终是让这极为有利的局面功亏一篑,未能取得更大的战果。而转折点亦在此时发生。
忽地一声狂喝传至整个战场:"放箭!"
霎时,数以千计的箭矢如一团黑云般往群豪当头罩来,一时间人仰马翻,惨烈之极。
而后方的官军似是早有准备,无数的盾牌如天幕一般遮在上方,箭雨降临时只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攻防战展开了新的一页。
丘处机长叹一声,横移闪避至上官令旁道:"这场阵仗我们已经输了,如果再硬磕下去,只有死路一条,赶紧突围吧!"
上官令拨开疾射而来的箭矢,深吸一口气道:"只能如此了。我们撤!"
这时白玉竟主动承担道:"我来押后,拼死保护大家安全离去!"
群豪见他义薄云天至此,无不心头激动。
丘处机与欧阳白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了然与忧虑。
待众人脱离箭雨的覆盖时,发现自己周边已剩下不足百人了。
但追兵在后,强敌在侧,只有硬着心肠往城外疾驰。来时意气奋发,走时却如丧家之犬一般,被人追着打杀,谁心中能好受呢?
出了宰相府,群豪莫不有种逃出生天的幸运感,但也只是持续了须臾的时间,因为街道上马蹄声如雷轰鸣一般,由远及近四面而来。
此时若给围住定是死路一条,众人发喊一声,分散往四方突围,争取在合围之势形成时跳到圈外。
丘处机与欧阳白领着一批人往北门疾驰时斜刺里冲出一大批人马来,只听一人发出一声震耳狂笑,充满了杀伐的味道,忽又收止笑声道:"全真七子也不过如此,唉,现在还不是落荒而逃的狼狈样,哪里有王重阳天下第一的半分影子。"
丘处机对诸人道:"你们先走!"
欧阳白吃了一惊,坚决摇头道:"我们一起走。"
丘处机冷哼道:"莫非你还担心这些烂草鞋能留得住我!"旋儿语气转柔道:"走吧,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何种大风大浪没经历过。"
欧阳白也分不清楚脸上是残雨还是泪水,叫道:"好,异日咱们江湖再见。"说罢当先往侧方掠去,转瞬没入茫茫黑暗中。
那人持着一柄长戟,竟眼看着众人离去也不阻拦,大笑道:"我很久就想领教全真派的武艺了,今天倒逮着个机会。"
丘处机心中对敌人的反应感到不妙时,那人长戟化作一道厉芒,破开了黑暗,朝他疾劈而来。
当!当!两声后,接着是叮的一声清响。
那人有若触电,整个人连着兵器往后抛跌,直飞了十来丈的距离,骇人之极。
丘处机见此情形,不由一呆,饶是他久历江湖,哪想到此人嘴上说的唬人之极,手底下功夫却是平庸之极。
那人拼着伤势,地跌撞撞逃进阵中,大叫道:"快,快给老子挡在前边。"
丘处机忍俊不禁后,怒道:"欺世盗名之徒,也敢提起家师的名讳。"
那人藏在阵中,顿时有了胆气,轻笑道:"武功高有个屁用,还不是给我们杀得抱头鼠窜。"
丘处机心中却立时想到宋蒙之战,若论单个武力高低,大宋着实是有不少武林高手,但若论整兵作战,蒙人数十万铁骑,侵城掠地只在顷刻间,便是宋人远远不及的。突然间,他竟对宋蒙之战产生了心灰意冷之感。
一滴雨丝落在他的脸上,冰凉的感觉立时让他清醒过来。不理那人的叫嚣,丘处机裹着长剑往欧阳白的方向掠去时,十几枝长枪往他一排刺射而来。丘处机连人带剑往硬往举枪迎刺的敌阵投去,长剑洒出大片的剑芒,笼罩范围极广,竟将这十几人全部放在剑锋之下。立时,敌人东倒西歪,但他却已经踏上了墙头,身形一闪,人便消失在浓浓的黑暗中。
且说风后三人听到震天的喊杀声,往宰相府疾投而来时,竟迟也不迟,早也不早撞上江湖群豪的溃败,立时被卷入奔逃的队伍中。这时全城的兵马早已出动,到处都是搜捕江湖人的官差官军,临安城那里还有立足之地。
风后狼狈逃时,却被一队人马拦住,领头正是李恪。他被欧阳白打了个灰头土脸,在三军面前丢进了颜面,正发了疯一般的寻机报仇,没想到居然撞上了风后三人。
李恪仇恨的目光射在三人脸上,寒声道:"老子正气闷呢,今天算你们倒霉!"
三人面面相觑,皆是大惑不解,怎么双方的身份立场莫名其妙颠倒过去,现今如仇人一般相见眼睛血红的应该是他们才对,怎么对方反倒是一脸幽怨的神态。
官军的攻击已至,三人在混战中往城外突杀。
当!
风后一剑格去李恪从侧面的致命一击后,顿时大怒,喝道:"真以为软柿子好捏呢!"
人随剑走,当即脱离品字阵型往李恪射去。
李恪立时大喜,阴测测道:"既然你来送死可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叮叮...
风后一出手便是连着六剑飞刺,而后突地拔空而起一剑斩出,长剑化作一道利芒只在瞬息的时间里便抵至李恪的胸前。
这一剑太过突兀,明明方才的一轮攻击后,他的速度由快渐慢,说明他的旧力已去,而新力的出现则需要一段时间,哪想到他竟然在前一轮攻击甫歇时,第二剑已经发出,实在是骇人之极。要知道人的真气运行都需要是缓冲停滞,因为这是旧力与新力的交替之际,任何人都不能免俗。但风后却做到了,他在旧与新之间并非没有做停顿,而是他的真气运行实在太过快速,故而第二剑的启动与第一波最后攻击的停止仿佛没有时间差一般。
李恪三魂六魄立时去了一半,只眼睁睁瞧着自己胸前铠甲寸寸碎裂,而后口中鲜血狂喷,往后跌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