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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嵩山群峰层层叠叠,在余辉的映衬下,美轮美奂。展昭和丁月华在一名知客僧的带领下,来到了菜园边上,安排给他们住的那两间茅草房。茅草房很是简陋,用木头搭建而成,上面用茅草铺盖,里面就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两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在这简陋的茅房里住下了。
次日清晨,阳光普照在烟雾缭绕的嵩山群峰,鸟儿早早地飞来菜园里捉虫子,发出一声声清脆悦耳的呜叫,把两人从熟睡中唤醒。少林寺不可能如此小气,当然负责提供两人饮食,两人起床洗漱后,一名知客僧为两人送来了早膳。两人吃饱后,便来到少林寺里参观起来。少林寺里,除了某些高深武学的练武场,藏经阁,和一些私人禅房不能让两人参观外,其他地方都可以让两人参观。少林武功博大精深,即使是一般的武学,展昭也从中获益匪浅,所以他接下了每天都会来观看,少林弟子们练武。
为了不给南宫凌云应对的时间,少林发出的英雄贴上,并没有写明召开大会的真正目地,只是说一个月后,少林要召开英雄大会,会上有关乎武林存亡的一件大事要商议。此贴一经少林发出,武林中,顿时变得热闹了起来,众人纷纷猜测少林召开英雄大会的目地,路途遥远的已经准备起程,赶往少林了。
展昭和丁月华在茅草房里已经住了三日,这一天上午,一名知客僧匆匆赶到茅草房,说玄道有事找展昭。展昭来到玄道禅房,却意外地看见悟明竟然在禅房里,和玄道喝茶聊天。一阵欣喜,展昭急忙快步走进禅房,‘扑通’一声跪在悟明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握住悟明的手,兴奋问道:“师父,您是什么时候来少林寺的?”
呵呵一笑,悟明道:“为师也刚到不久,刚才我们聊到南宫凌云勾结襄阳王意图谋反的事情,为师才知道你也在少林寺啊。听说你被南宫凌云拍中一掌,现在多条经脉受损,穴道堵塞。你伤在哪里了,快给为师看一看。”说罢,悟明由于太关心展昭伤情,也不顾及玄道就在旁边,便当场检查起来,悟明边检查边喃喃自语道:“经脉任脤受损,导致上脘,中脘,建里,阴交穴道堵塞;经脉足少阴肾经受损,导致幽门,阴都,石关穴道堵塞;经脉足阳明胃经受损导致不容,梁门,太乙穴道堵塞;经脉足厥阴肝经和沖脈受损,导致期门,章门……堵塞。”玄道检查完后,眉头紧皱,说道:“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这可怎么办?”
展昭安慰道:“师父,您别担心,您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还逞强,师父还不了解你吗?如果没有办法恢复武功,你就无法报仇,你这辈子都不会快乐的。”说完,悟明摇头叹气,无意瞟了玄道一眼,突然灵光一现。悟明组织了一说词,才开口对玄道说道:“玄道师兄,刚才我也跟你说过,展昭其实是我的弟子。你就看在少林寺和清凉寺相交几百年的分上,能否让展昭修习贵寺的易筋经?”
面露难色,玄道答道:“易筋经为本寺最高武学,连众长老也没几个有权修习,怎敢私传外人。”
悟明道:“师弟听说贵寺的罗汉剑法,已经失传十几年,师弟愿意拿当年达摩祖师相赠的,罗汉剑法跟师兄相换,师兄意下如何?”
“如此重大的事情,不是我能决断的,还要征求众长老的意见,方能决定。我这就去找众长老商议,有了结果便回来答复你们,你们师徒就在这里好好聊聊吧。”说罢,玄道匆忙走了。
玄道走后,展昭说道:“师父,您说他们会答应用罗汉剑法换易筋经吗?”
悟明高深莫测的一笑,说道:“罗汉剑法虽然无法与易筋经相比,但毕竟为达摩祖师亲创的上乘武学,剑谱在他们手上丟失,已经愧对达摩祖师了,少林不可能眼看着罗汉剑法,在他们手上断了传承。现在有机会换回剑谱,他们也只能吃点亏,和我们互换了。”
随后,展昭和悟明一一讲述了下山后的经历,如黑风山除山贼,如襄阳城里误上比武招亲擂台,不得不与丁月华定婚,如行刺襄阳王,又被其追杀等。悟明听了,好一番感慨。
果然不出悟明所料,半个时辰后,玄道又匆忙的赶回来,茶也顾不得喝一口,坐到座位上便开口说道:“众长老同意了,但有一个条件,需要展施主答应。”
展昭问道:“不知是什么条件?”
玄道说道:“条件是,展施主永远不能把易筋经传给别人,连自己最亲之人也不能传授。”
展昭郑重地说道:“我也知道易筋经对少林的重要性,今生有幸修习,已经是天大的福分,绝对不敢传给他人。”
玄道从怀中取出一本经书,上面易筋经三个字很是显眼,他将经书递给展昭,说道:“这是手抄本易筋经,上面的梵文已经翻译成汉字。展施主一定要妥善保管,等背熟后,再归还本寺。”
展昭伸手收下经书,说道:“多谢方丈大师成全,我一定保管好经书,不会让它外传的。”
悟明说道:“玄道师兄,明天,我就回清凉寺了,你派人跟我回去取剑谱吧。”
玄道说道:“干什么那么着急,我还信不过你吗?还是留在这里住几天,你们师徒好好聚一聚,再回去取剑谱不迟。”
展昭也劝说道:“师父,我都好久没有见到您了,您就在这里多住几天吧。”
悟明说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是那种欠了别人的东西,就睡不着觉的人。何况,你还要修习易筋经,修复受损经脉,疏通堵塞的穴道,恢复武功呢。如果为师留在这里,你哪有心思修炼?”
展昭见悟明如此坚决,也不再相劝,和悟明在少林寺里,一直聊到天黑。两人一起吃完晚膳后,展昭才辞别了悟明,回到茅草房。
丁月华在茅草房里,等了展昭一天,早就等得心急如焚。她没有心情吃晚膳,此刻,正在茅草房门外,来回踱步。看见展昭终于向茅草房走来,她急忙迎上前,说道:“展大哥,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啊?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这是在少林寺,我能出什么事情。对了,我有两个好消息,你猜是什么?”今天心情大好,展昭脸上露出了笑容。
丁月华想了一会儿,道:“少林方丈叫你去一天了,你一回来就说有好消息,不会是少林同意让你修习易筋经了吧?”
展昭竖起大母指,赞道:“月华,你真聪明,一猜就猜对了一个。”
丁月华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她拧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清晰的感觉到疼痛后,她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少林真的同意让你修习易筋经了吗?”
“当然是真的,我还会骗你吗?你看这是什么?”说罢,展昭从怀里拿出经书,在丁月华面前扬了扬。展昭见丁月华想伸手接过经书,连忙把经书又收到怀里,歉意地道:“月华,对不起,我答应少林保管好经书,不能传给任何人修习,所以经书不能给你看。”
妩媚一笑,丁月华道:“傻瓜,跟我还道什么歉,少林能同意让你修习易筋经,我已经很感激了,怎敢得寸进尺。”
“嗯,你能理解就好,”展昭说道:“还有一个好消息,我告诉你好了。我师父来少林寺了,不过,他明天又要回去了。我们明天早上一起去送我师父好吗?”
丁月华闻言大羞,俏脸立即泛上了红晕,有一种丑媳妇终要见公婆的感觉,轻轻点了点头,羞涩地说道:“好吧,明天我们一起去给你师父送行。”
这时,展昭不经意间瞟见知客僧送来,摆放在食盒里的饭菜,正原封不动地放在茅草房门口。展昭责怪地瞪了丁月华一眼,走过去拿起食盒,说道:“这么晚了,你还不吃饭,你看饭菜都凉了。”
丁月华吐了吐小香舌,说道:“人家等你回来一起吃吗。”
展昭本想说自己已经吃过了,但想到丁月华一直等自己,回来一起吃。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他改口说道:“那我们一起吃吧。”
饭菜都是一些素菜,两人也不再热过,便吃了起来。丁月华也真的饿了,她今天着急了一天,除了早上和展昭吃了早膳,大半天里,根本没有吃过东西,还真的很饿了。丁月华不顾淑女形象地迅速扒完了碗里的米饭,才感觉肚子好受了不少。
展昭还是第一次见到丁月华如此失态,知道她肯定是饿坏了。见丁月华一阵乱扒,便吃完了碗里的米饭,连忙递过去手中还没有吃过的米饭,笑道:“月华,其实我已经和师父吃过晚饭了,你把这碗饭也吃了吧。”
丁月华也知道刚才失态了,不好意思地接过碗,开始细嚼慢咽吃了起来。展昭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还不时的往丁月华的碗里夹菜,画面很是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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