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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展昭和丁月华坠落天坑后,南宫山就带着一百来人在天坑上,负责看守和监视天坑下的一举一动,但高达百丈的天坑终年云雾缭绕,根本无法看不到天坑底下的一丝动静。南宫山只能终日无所事事,在天坑上闲逛。在这荒无人烟的天坑上,没有美女,没有娱乐,没有好酒,这可把这个纨绔少爷给憋坏了。一个月后,南宫山再也待不下去,带着几个人回去跟南宫凌云复命去了。南宫凌云自然知道南宫山是什么德行,想要让他再回天坑去,除非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南宫凌云也亲自查看过天坑,自负展昭和丁月华从天坑上摔下去,即使摔不死,也永远出不来了,所以他也不再难为南宫山,让南宫山把派出去的人手都叫回来了。
展昭和丁月华出了天坑后,在一个小镇上置办了生活用品,买了新衣和两匹白马,便马不停蹄地向庐州赶去。没有了南宫凌云的拦截,两人的行程很是通畅,连截道的强盗也没有遇到过几个,当然那几个倒霉的强盗自然被两人顺便收拾了。两人过长江,经庐州,一路少不了风餐露宿,经过大半月马不停蹄地赶路,两人终于赶到了河南省。这一日,两人赶到了信阳府的地界。悠然,展昭忽见路旁一棵树上,有一少妇正在吊颈自杀,她脖子已经悬挂在系在树枝上的绳索上,双腿在不停地踢打,显然刚上吊不久。
眉头微皱,展昭双脚一踏马镫,凌空掠过五米,便来到少妇下方,双手迅速抱住少妇大腿,把她托出绳套后,便轻轻放到地上,让她平躺着。展昭探了一下少妇鼻息,见她还能自主呼吸,才放下心来。展昭上下打量,见少妇长得眉清目秀,还颇有几分资色,只是衣裙很是凌乱,有些地方都破损了,露出了好几处白嫩的肌肤。
丁月华牵着两匹马儿,走到路旁,放马儿在旁边自己吃草,便小跑到展昭旁边,问道:“展大哥,她怎么样了?”
展昭答道:“我刚才看过了,她还能自主呼吸,应该没有什么事,再过一会儿,她应该就醒了。”
果然,话落不久,女妇缓缓睁开眼睛,坐起身,看了一眼四周,喃喃自语道:“我死了吗?这里就是西方极乐世界吗?”
“你没有死,是我们救了你。”丁月华说道。
这话传到少妇耳中,犹如一道晴空霹雳,身体明显颤了一颤,她怔怔地看着丁月华,双眼却是空洞洞的,没有一点焦距。半晌,少妇回过神来,绝望地嚎啕大哭。
丁月华连忙上前蹲下,右手扶住少妇,左手轻拍她的后背,不断轻言安慰。半炷香后,少妇情绪终于平静下来,丁月华才开口问道:“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诉我们吗?也许我们能帮你呢?”
少妇迟疑半晌,最终哽咽地说道:“最近我们这里出现了一个采花贼,不管少女还是少妇,只要长得有几分姿色,他都不……不放过。每到夜里,他便出来作案。他先是把人绑走,带到偏僻处后,便是一番糟蹋。昨夜,他摸到我夫家,把我绑走,带到到这附近,便在林里……把我给……”话到这里,少妇再也说不下去,又莹莹哭泣起来。
“**,猪狗不如的**!”展昭听完,气愤地骂道。
“**,禽兽不如的**!”丁月华也很是气愤,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半晌,她激动的情绪才有所平复,见少妇一直哭泣不止,连忙劝说道:“姐姐,你放心,我们一定捉住这个畜生,为你讨回公道。”
不为所动,少妇仍旧哭泣,对丁月华说道:“可我已经被他给糟蹋了,即便将他千刀万剐,也换不回我的清白之身了。你们还是让我去死吧,我没脸再活在这世上了!你也是女人,要是你遇到我这样的遭遇,将心比心,除了去死,你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吗?”
丁月华沉默不语,竟无言以对。
展昭沉思:“她们女人对贞洁名誉,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想要说服少妇,让她放弃轻生的念头,必须让她改变观念。”想到这,展昭斟酌了一下说辞,开口劝说道:“这是那畜生的错,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不要太在意世人的眼光,他们大多是愚昧短浅的。”
少妇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观念,被震惊得目瞪口呆,半晌,她才回过神来。展昭这一番话,在少妇绝望的内心中,犹如海岛上的一盏明灯,虽然渺小微弱,但却让漂泊在黑暗广阔大海里的独舟,看到了希望。别人的看法少妇可以不在乎,但自己的丈夫的看法,少妇能不在乎吗?少妇不知道回家该如何面对丈夫,悲呼道:“世人的看法,我可以不在乎,可是我该怎么面对我丈夫?他若何世人一样,嫌弃我,唾弃我,甚至抛弃我,那我怎么活啊?”
展昭说道:“不用怕,你的丈夫,我来帮你劝说。”
少妇迟疑道:“可是他会听你的吗?我丈夫是个读书人,好面子。你劝不动他的。”
展昭说道:“事在人为,我们一起努力,就不信说服不了他。”
少妇看着展昭坚定的双眼,自信的神情,莫名又多了一点信心。她又抬头看了一眼,挂在树上的绳索,再也没有了自杀的勇气。人都是怕死的,若第一次自杀被人救下,第二次就很难有再次自杀的勇气了,她也不例外,无奈,只好点头说道:“好吧,你跟我回去,帮我劝说我丈夫,若是他不再接受我,我再死也不迟。”
“姐……姐姐,”展昭第一次叫人姐姐,而且是叫已为人妇的少妇,感觉很是别扭。不过,展昭想到此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忙调整心态说道:“姐姐,你家住在哪里?我们马上送你回家,不然你家人该急坏了。”
少妇答道:“我家住在离此五里的村庄,夫家姓勾,单名凯,我姓吴。”
于是,吴氏带着展昭和丁月华,向她家赶去去。丁月华牵着马儿,和展昭并排走在后面,不时的打量着展昭,她被展昭刚才的一番话,深深触动了,“想不到展大哥,心胸如此开阔,思想如此新颖,心地如此善良,心思如此细腻。我们要是真的能在一起,他一定会疼我,爱我,珍惜我,想想都好幸福!”想到这,芳心就似乎失去了控制,乱跳个不停,丁月华想要和展昭在一起的想法更加坚定了。
不多时,三人便赶到了村庄。三人一进村,便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他们在后面对吴氏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有同情的,有嘲笑的,有讥讽的,更多的是骂吴氏不要脸的。
吴氏听见众人议论,只能低头在前面闷头走路,泪流满面,手掌紧紧握成拳,手指甲都要穿到肉里了。
见况,丁月华抬脚就向围观的众人走去,嘴上大骂道:“她遭遇如此凌辱,你们作为邻居,不但不同情,不为她伸出援助之手,也就罢了。竟还口出恶语,集尽挖苦之词,你们这样的行为,与杀人何异?”
围观众人,遭受丁月华如此训斥,哪能听得进去。都纷纷指责她没有教养,多管闲事,等等,总之恶语不断。
丁月华从小到大哪里受到过这样的谩骂,这样的委屈。怒气顿时上冲,她举起巨阙剑,便想上前用剑鞘驱散人群。
展昭一把抓丁月华持剑的手腕,把她强行拉走,跟上了前面的吴氏。展昭指了指走在前面的吴氏,说道:“你若打伤了村民,过几天,你拍拍屁股走人了,村民会把账都记在她头上,你让她今后怎么继续在这里生活?”
见展昭说得有理,丁月华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怒火,迈步跟上了吴氏。
不多时,三人和一群看热闹的村民,走到吴氏的家门口。吴氏停在自家门前,手举起来,又放下,再举起,又放下。如此反复好几次,吴氏终于鼓起勇气,敲下了门。不想,门是没有上拴的,一拍之下,门竟自己打开了。
院里,吴氏的丈夫勾凯正在院里来回走动,表情很是惶恐。他看见院门打开,往外一看,见吴氏站在门外,本能的吴氏迎去。不过,当勾凯看见吴氏凌乱的衣着后,身体一个踉跄,面色立即变得惨白如纸,旋即就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展昭刚想上前劝说,却见房中走出三人,一人竟是翻江鼠蒋平。顾不得去劝说勾凯了,展昭连忙迎上前问道:“蒋兄,你怎么在这里?”
蒋平笑道:“此事一会再说,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二哥,彻地鼠韩彰,这位是信阳捕头龙涛。”他又指了指展昭说道:“这位是我最近结交的江湖年青俊杰,展昭。”
展昭和他们寒暄了一会,并把丁月华介绍给了他们。展昭问道:“不知道几位哥哥为何到此?”
蒋平说道:“此处说话不便,我们进屋里再说吧。”
展昭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仍在嚎啕大哭的勾凯,又看了看站在旁边手足无措,泪如雨下,又一言不发的吴氏,对丁月华说道:“你在这里劝说一下勾大哥,和照看一下吴氏,不要让她做出什么傻事来,我进去一会儿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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