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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国朝堂之上,百官齐聚。龙帝坐在王座之上,扫视群臣,脸色略带阴沉。
这是水国京都解围后,多日来的第一次朝会。
虽然经过艰苦战斗,敌军退去,京都总算守住,没有遭受被敌军屠城、皇宫陷落的灭顶之灾。
但是上万将士的阵亡,还有龙帝被迫逃出皇宫的种种损失,绝对是给帝国蒙上了一层巨大的阴影。
功过得失,自然是要总结和清算的。
龙帝首先说话:“诸位,你们一个个还能坐在这里,真是幸运啊。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这座宫殿很可能化为灰烬。这一次,敌人给了我们一个大大的惊喜,差一点点,我们就在惊喜中身首异处。”
龙帝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一口,继续说:“多亏你们疏忽大意,敌军悄然越过边界,你们竟然毫无察觉,迫得朕不得不逃出皇宫,差一点点落草为寇,害朕一世英名扫地。你们的功绩真是可歌可泣,朕都不知道,该怎么赞扬、褒奖你们。”
除了龙帝的声音,朝堂一片寂静。众臣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龙帝继续说:“现在,由太尉对这次敌军突袭事件作具体总结。严大人,你来讲话。”
太尉从座位上站起来,发言:“总结一,本次敌军入侵,相国大人英勇抗敌,不幸阵亡,相国大人英灵不朽。”
一名龙帝近侍展开圣旨念读:“现加封相国程庸大人为‘镇国公’,追赐爵位一级,世袭罔替。”
太尉接着说:“总结二,城墙坍塌之时,危机关头,征西将军贺义正临危不乱,拼死抵抗敌军疯狂进攻,负伤一百二十余处,仍然屹立不倒。幸赖其勇猛,将敌军阻挡在城墙之外,佑我全城百姓免遭战火蹂躏。”
近侍念读:“加封贺义正‘威武将军’,赐千户侯,官升三级。贺将军接旨。”
贺义正上前,跪下接过圣旨:“谢陛下。”
太尉继续说:“总结三,敌军偷越边界,未有预警,前线大都督贺广责任重大。京都被围,陛下十道圣旨,诏令前线班师回援。贺广充耳不闻,擅作主张,冒险行事。造成相国殉国、三王子被俘的严重后果,大都督贺广难辞其咎。”
贺广深知违抗十道圣旨,龙帝把一肚子气撒在他头上。他不敢分辩,默默上前,跪下领罪:“臣知罪。”
龙帝说:“朕给你一个机会,为自己辩解。”
“臣只有一个请求,臣愿意承担全部罪责,只请求不要累及其他人。”贺广只求不要连累家人。
近侍念读:“现削去贺广爵位两级,夺去大都督军权。并解职待查。”
贺广叩头:“谢陛下。”心里庆幸,龙帝还算网开一面,没有处死他。
朝会结束,群臣散去,龙帝回到后殿。
刚喝一口茶,贵妃南凤过来了。
南贵妃就是三王子夏介的亲生母亲。她一来就带着哭腔:“陛下,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们母子啊。要是觉得我们母子多余,你现在就杀了我吧。”
“怎么了?又怎么了?”
“我听说了,你没有处死贺广。他就是害你儿子被敌人掳俘的罪魁祸首,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为儿子报仇。”
“奖罚大臣,是朝廷政务,你一个后宫女人插什么嘴?”
“事关我儿子生死,我为什么不能说话?难道儿子有难,做娘的申诉的权力都没有吗?”
“这事我心里有数,老三被俘,不全是贺广的责任。”
“不是他的责任,还是谁的责任啊。他是大都督,王子在他帐下做事,他就有责任保护好王子。”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是老三一意孤行,不听指挥。他若跟着贺广走,根本不会出事。”
“陛下啊,都这样了,你还偏袒贺广。你身为龙帝,连儿子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用啊。”南贵妃哭哭啼啼。
“你懂什么?我杀了贺广有什么用?杀了他,老三能回来吗?现在的重点,是怎么想办法把老三救出来,不是杀人泄愤。”
“那你怎么去救老三啊。”南贵妃停止哭泣,抹一下眼泪。
“还能有什么办法?只有叫使者去陆国,找寒促谈判,争取让他们放人。”
“谈判?那要谈多久啊?几百年来,水、陆两国的谈判,没一件成功的。跟文明人谈判才叫谈判,跟野蛮人谈判那叫“搞笑”。他们说,战场上得不到的,谈判桌上也别想得到,那还谈什么啊?只怕还没谈成,人早死在牢里了。”
“那你本事大,你说吧,怎么去救?难道派兵去抢?”
“我不知道,又不是我当国君。”南贵妃又哭起来。
“这事急不来,你催我也没有用。难道我不想救三儿吗?”龙帝心情也很烦躁,他已经很克制自己没有发火把贵妃赶走。
“可怜三儿,不知陆国人会怎么对待他。听说寒促心肠歹毒,心理变态,最爱折磨囚犯,我一想起就不寒而栗。”
这时,内侍来报:“陛下,太尉求见。”
龙帝对南贵妃说:“你先下去,三儿的事,晚上再跟你谈。”
南贵妃下去,太尉严桧进来。
“陛下,有一个重大消息要禀报你。”太尉说。
“说。”
“我们查到,韩彪大军是如何偷越边界,袭击我京都的秘密了。”
“是吗,是什么?”
“陛下你万万想不到,他们竟然是通过地底阴界穿越过来的。难怪神不知鬼不觉,贺广一点儿没发现。”
“阴界?怎么可能?有什么根据?”
“有当地村民说,看见韩彪大军从某个山中地洞里走出来。我们派人去山洞勘查过,确实留有大队军马经过的痕迹。”
“这么说,是阴界鬼帝帮了他们吗?”
“虽然还没有铁证,但是这事十有八九,因为除了阴界,他们没有其他道路可以偷偷进来。陆国那边也有传言,说寒促跟鬼帝做了某种交易,还签下秘密协议。”
“竟有这种事?我怎么没往鬼帝身上想,没注意防他,上个这么大的当。”
“鬼帝无视天条,公然介入人族纷争,太可恶了。不得不佩服寒促真够阴险,率先下出这一手阴棋。”
“原本我也曾想过,跟鬼帝联手,攻打陆国。不料被寒促抢先一步,真是失算。”
“现在怎么办?陛下,我们要不要向天帝焚香祷告,参奏鬼帝越界、干预人族之罪?”
龙帝沉思一下说:“先不要走这一步,如今的天帝也不可靠,求他什么都不搭理。”
“那怎么办?跟鬼帝宣战吗?”
“跟鬼族人宣战?你疯了。一个陆国已经伤透脑筋了,你还想一挑二?”
“但是,这口气怎么咽下去?鬼帝与陆国结盟,就是与我们为敌了啊。”
“咽不下去也要咽,我们不能跟鬼族人撕破脸。吩咐下去,举办祭地典礼,多奉贡礼给鬼族人,努力彰显水国人对鬼族人的友善。”
“啊?鬼族人欺侮我们,我们还供奉给他们?鬼族人不会感激,只会得寸进尺的。”
“不要多说,只管照朕的旨意办。”
“好吧,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