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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人听了,俱都切恨。却有数个泼皮肖小,心下大喜,急奔前来,争叫道:“看我奸这妇人。”也无仁义廉耻,便除了衣裤,一齐上前,抬抱起乙娘双股,挺着一根屌,直肏在屄中,狂抽狠捣,奸污乙娘。
这一个将乙娘阴户,奸了一二千抽,精动难禁,便泄在乙娘阴中。那一个却来捅了乙娘阴屄,狂奸千二百抽,肏干不休。
乙娘一丝两气,苦痛呻吟欲绝,看看奸死。几个贼男女,只顾奸污乙娘快活,不妨身后一人,大喝一声,三拳两腿,打翻在地。那泼皮抬眼看时,只见一个长大汉子,威凛凛立在面前,五七个从人,跟在后面。
几个俱吃了一惊,摸一摸头,扯过衣服便走,那人不赶,急脱了直裰,一把裹了乙娘身体,去身边抽刀在手,就割了绳索,抱了乙娘在怀中。齐二庄客见了,只道寻事,抢上前来看时,内中一个,认得那汉,却是味江好汉王小波。
原来昨日王小波回转庄上,急就家中各处,攒簇财货,教三五个心腹庄客挑了,径奔去青城县,先去县前大库里,将了应有钱贯,解作五十两飞钞,总有一二千两。
便买些时新礼物,将盒仗担了,方至县里,拜见齐知县。那雅邛青彭诸处,蜀中号称茶乡,大小茶客人无数,都将钱贯,去官司赎买引凭,州尹县宰之处,如常贿送礼物,以得买卖便宜。当时齐知县听报王小波来见,吩咐道:“有请。”
王小波入来厅上,施礼已毕,随将礼物献上,知县大喜。王小波略事寒喧,便道:“禀过相公,小人不才,有一事相央。”言毕去身边取过一千贯钞,双手递在知县面前。
齐知县欢喜,教主管接了钱,对王小波道:“有事但说无妨。”王小波将赎买乙娘之意,告诉一遍,备说二官人已允,只求官敕文书。
知县肚里道:“据着那个什么李乙娘,虽是生得美貌,也吃我奸污了,就与了这厮何妨,又有许多人情在此。”便应道:“既是大郎中意那女子,这个却是容易。”
随即命人,唤过押司贴书人,当厅批了准易文敕,把与王小波。众人退去,王小波再拜道:“告知县相公,李乙娘的兄弟李顺,乃是小人相识,小人情愿将一千贯,就抵了李顺罪犯,放还小人。”
齐知县暗道:“李顺那厮,又无甚利害,这早晚死活不知,或赚下这许多贯钞,却不是好。”
并都许了,王小波忙将钱钞奉上,称谢不已,齐知县使人引了王小波,去当值押司并当牢节级处,打叠文案,上下都使了钱,好歹自牢中,扛了李顺出来看时,背上棒伤沉重,人唤不应。
王小波见了,急去县中赁一辆车子,买下伤药,并衣服等物,看时辰不早,便与心腹人,护了李顺,望味江镇而去。
行了多时,已至王小波庄子上。当夜便熬些粥米,嚾与李顺吃了,王小波亲调汤药,敷了李顺伤处,在床上将息。王小波恐怕乙娘遭苦,一夜巴不到天明,待东方初动了。
唤了庄客起身,造饭吃了,吩咐家中已毕,自引了几个人,担了礼物,大步飞奔李家村,却使人赶了牛车,随后赶来接应。
比及到了李家村,问了齐二庄子路径,急奔来看时,正见庄前乙娘受辱。王小波大怒,抢上前打散众人。当下齐二庄客见是王小波,知他身手了得,又是主人相识,不敢使强。
只见王小波教从人合衣抱了乙娘,上前打个问讯道:“劳烦入禀二官人,只说王小波求见。”庄客应声入去,不多时,出来相请。
王小波唤两个梯己人,随那庄客入了庄门,走至厅上,只见齐二坐在上面,看见王小波,略一欠身道:“甚风吹大哥到此,请坐吃茶。”王小波坐定,唤过梯己人,摆开礼物在厅前。
便将官敕,把与齐二看了,方道:“二官人,蒙昨日遗爱,许卖李乙娘与王某,又得令兄知县相公亲准易买,王某今来,情愿将一千贯,与二官人作赎买钱,并些少礼物在此,二官人休要推却。”
齐二见了许多钱物,如何不喜,寻思道:“那屄亦吃我对付了一夜,消遣得她勾,烂屄也似的妇人,要她何用,便与了这憨大,换他财货。”当下慨然道:“何消得这许多,我是信义的人,岂肯食言,大哥立取了去。”
王小波便与齐二,立下文书,交割据凭已毕,起身告道:“不当讨扰,王某有些俗务,就此别过,明白却来相会。”
告辞出庄看时,牛车已至庄前。王小波亲抱了乙娘,攀在车里面,众人跟在车后,离了李家村,取路望味江镇,缓缓地行。
王小波于路拭了乙娘面目,取过水浆,送在乙娘口中吃。少时,乙娘神识渐回,蒙蒙地闪开眼看时,却是镇上那人,未知真实,恍惚道:“那里相见恩人。”
王小波见她醒转,大喜道:“却是好也,性命有了。”乙娘方觉周身痛不可当,见身上掩着衣,心中惊忌不定,复问道:“如何身在这里。”
王小波道:“你休要吃惊。”便将事体前后说了,方道:“如今我自赎了你身,齐二那厮,再不得害你。”
乙娘不料一面之缘,便得如此相救,一时似在梦中,心中恸感,满面垂泪泣道:“恩人,敢求姓名,乙娘一世拜祭。”王小波道:“偶然相助,直得什么。
我自唤作王小波,味江镇人氏。”乙娘道:“虽得恩人救了乙娘性命,只可怜我兄弟李顺,枉死牢中。”王小波道:“好教你欢喜,在下并救得李顺兄弟出狱,见在我庄上将息。”
乙娘大喜过望,无以言说,且不顾赤裸身体,便要滚地叩拜,那里得动掸,只口中呼道:“恩人。”大哭不已。
王小波慌忙抚慰道:“休恁地,且去我庄上,却理会。”行了多时,至王家庄上。王小波裹抱了乙娘,直入内室,去榻上轻轻放了。
便唤了木桶滚汤在房内,退了余人,自来床前,对乙娘道:“你休怪,我庄上无女眷,为你伤重,只得王某与你洗沐,就疗治伤患,非敢冒犯你身体。”便来解了直裰,将乙娘裸身子,直抱将出来。
去桶里放在汤中,上下涤洗。乙娘羞红了面,一言不出,只由他洗,少间都洗净了,王小波将条布,拭了乙娘身,复抱去床上,抖条被,覆了她裸体。又取粥糜来,喂乙娘吃了,再将出伤药,叫声:“得罪。”
去了乙娘被盖。看时,只见玉体上满是鞭痕,几无完肤。王小波沉了面,暗怒道:“齐二那厮,忒狠毒了,伤妇人如此,不是男子汉所为。”因去乙娘胸背臀股上,调抹药剂。
乙娘羞极,虽是伤处疼痛,心中却自暖极。忽觉胯间生风,已吃王小波分开双股,直露出她阴户。乙娘亦知他好意,要疗她阴牝,实是羞了,不禁嘤地一声唤。王小波听见,忙问道:“可是疼痛么。”乙娘憋红了面,眼也不敢开,轻轻地应道:“不痛。”
王小波心地明白,当下便不再言,去乙娘阴户上,敷涂已毕,急将被遮了她身体,指了枕边道:“你自将息,见有衣裳在此。”
言罢返身出房。乙娘感泣一回,苦挣数日,困乏了,昏昏睡去。次日清早,乙娘醒转,只觉周身已可举动,急挣起身子,枕边取衣裳着了,下床捱至门前,推开房门,出在外面看时,只见一个人,大脱膊着,在院子里使拳脚。
那人不是别个,正是王小波。王小波听见门响,收势打一看时,只见乙娘抚了腿股,颤颤而来,忙迎上前扶住。乙娘已自泣作泪人儿一般。
扑地跪在地上,扯了王小波衣袂,失声大哭道:“恩人,乙娘怎生报答。”王小波连忙扶起,含笑道:“何至如此,你的身子不便,且自将息数日,却理会。”
便扶了乙娘,回至房中,教她去床上躺了,自去安排早饭,如此一月有余,乙娘已自痊可,且喜不曾得妊,阴户得复其初。再过数日,李顺并亦身癒。
两个俱来见了王小波,拜谢不已,那李顺听见说郑大枉死,怒不可扼,不听乙娘阻劝,便要去寻齐二,报仇血恨。
幸得王小波对他道:“你的姐姐,拼了身受污辱,救得你不死,量那齐二鼠辈,狗一般的人,与他相搏性命,岂是大丈夫所为。”
李顺素闻王小波名字,又得他相救,十分敬重,兼且所言有理,只得愤吼一声,向了李家村,倒身伏拜,大哭道:“大哥。”
哭得昏厥。乙娘扶李顺入房,思量半晌,来见王小波,翻身便拜,泣道:“恩人,乙娘贱躯,本不当侍奉,一则大恩难报,二则乙娘是恩人奴婢,三则是回乡不得,倘若恩人不弃,我姐弟二人,便只在恩人庄上,一世为奴,乙娘这付身子,甘任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