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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赵庆之大惊失色,狼狈的爬了起来,恐惧道:“爹,你可要救我!”
他话音刚落,夏易带着三个手下走了进来,比鹰还要锐利的眼神投放在他脸上,森然问道:“你就是赵庆之?”
赵庆之身子一抖,光是接触这道目光就令他害怕,躲在赵可望的身后,一句话也不敢回。
赵可望对这个欺软怕硬的儿子失望透顶,但也不能不管不顾,面无异色道:“你们是谁,闯入我赵府所为何事?”
“明知故问。”夏易懒得和他们废话,上前一步,杀意凛然道:“赵庆之,你害死了李家两口人命,如果你束手就擒,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如若不然,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赵庆之吓得差点软倒在地,赵可望瞪了他一眼,语气极快道:“呵呵,那两人可不是我儿所杀,他们一个投河自尽,一个被我府上护卫打死。你们要抓,也是抓那些护卫,与我儿何干?”
“对对,我可没动那贱妇一根手指头。”赵庆之如蒙大赦,赶忙点头道。
“住嘴!”赵可望大声呵斥。
夏易耐性被消耗干净,眼中闪过一缕阴霾:“这时候还要巧言舌辩吗?难道赵家主你是本官,可以替我审案?再要包庇,我连你一起定罪。”
他缓步接近,伸出手掌,视赵可望如无物般抓向赵庆之。
“你!”
赵可望面色铁青,似乎想出手阻止,夏易见状反而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怎么,赵家主你要向我出手吗?”
赵可望手掌微微颤抖,目呲欲裂,一旁的管家立马出声道:“家主,冷静!”
赵可望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怒火,压低声音道:“巡守长,饶过我儿这次,稍后送上银子百两。”以夏易的气度,他自然能辨清身份。
呵呵,公然行贿,竟目无法度至此。
夏易眼中寒芒一闪,不为所动,一把抓住赵庆之的衣袖,拖着他往外走。
“不,不要,你放开我,爹,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赵庆之吓得屁滚尿流,怎么也想不到一次心血来潮的掳掠会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以前这样不也什么事都没有吗?为什么,为什么,爹你为什么眼睁睁的看着!
他死命挣扎,夏易觉得聒噪,冷哼一声,一耳光甩在他脸上。
啪!
清脆响亮。
赵庆之右脸高高肿起,几颗牙齿掉落在地,嘴角带血,爽快的昏了过去。
夏易嫌弃的将他扔给徐克然,回头看了双眼发红的赵可望一眼,冷冷笑道:“赵家主你能养出这么个猪狗不如的儿子,恐怕也作恶不小吧?苍天有眼,他的今日,也许就是你的明日。”
“对了,别忘记明天来给你儿子收尸,我们管杀不管埋。”
说出这番话,夏易就是要激怒他,如果能让他当场出手就更好了。
可惜,赵可望呆立在原地,像是与阴影融合在了一起。
“家主,现在联络官府,说不定大少爷还有救。”管家走过来,忧心忡忡的说道。
“没用的。”
从收手的那一刻起,赵可望就已经放弃了。
他声音沙哑,眼中的郁火几乎要喷发而出:“都怪我年轻时疏于管教,养出了这么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整天惹是生非,活该有此一劫。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的儿子,此事绝对不能这么算了。”
“家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二少爷天赋出众,未来可期啊。”
“放心,我不会亲自动手,去调查那人的身份背景,然后联系夜鸦的刺客,说我愿意用一百两银子换取他的项上人头。”
“可,可家主,此事任谁都能知道与我们有关,是不是”
赵可望一拂衣袖,狞声道:“没有证据,就算知道又能如何,你只管去办,一切事由我担着。”
“是。”
回到巡守府,夏易冰冷的看了赵庆之一眼,对徐克然道:“将他押回监牢,不要轻易弄死,所有酷刑来上一遍,最后千刀万剐,剁碎了喂狗。”
徐克然一惊,却又觉得无比痛快,像这种畜生,就该受此酷刑,否则怎能抚慰那些受害者的在天之灵。
夏易本想亲手杀了赵庆之,但一来这畜牲修为太低,爆不出什么好东西。二来痛快死去,未免太便宜他了,不让他饱受折磨,夏易饭都吃不好。
想了想,他冲许浩道:“去将赵可望的事迹探查清楚,越详细越好。”
许浩心中一动,没有多问,快步离开。
傍晚时分,许浩急匆匆的回来,正好碰见夏易在用餐。
一盘梅菜扣肉,一盘红烧茄子,一整只烧鸡,还有一盆花蛤汤。
菜不是特别丰盛,但炒的很香。
夏易问道:“吃饭没有”
“还没。”
“那坐下一起吃。”
许浩感激道:“多谢大人。”
他坐了下来,思考片刻道:“赵可望属下已大致调查清楚,他三十年前还只是一个小山贼,以打家劫舍为生。”
“后面被官府追捕,迫不得已逃到了云川城,在青莲镇丁府当上了护卫,这一干就是三年,然后丁府一夜遭劫,一家十几口人乃至家丁通通毙命。”
“而赵可望却逃了出来,并且突然暴富,建了许多酒楼,据说一开始生意并不好,用阴险手段害死了好几条人命,才顺风顺水起来。”
“他又用银子打通门路,在黑白两道上都有势力,因此才成为一方豪强。”
夏易喝了一口汤,沉吟道:“这些事可有证据”
许浩羞愧的摇了摇头:“没有,但属下判断,应该不会有误。”
“也罢,有的时候,杀人并不需要证据。”夏易无声的笑了笑,若有所指的低语。
……
“你是说,那个巡守长是真气四层的修为”赵可望一拍桌子,神色极为的阴狠。
管家低声道:“是的,而且因为风险太大,夜鸦只有一个刺客愿意接取,但银子得提高一倍,要二百两。”
“什么,狮子大开口!即使是真气七层的刺客也不敢如此要价,他凭什么夸此海口!”
赵可望胸口起伏,手中杯子捏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