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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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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刘稻香气得想转身挠花这厮的脸,有没有更过分的?

    苏子烨也是今天才知道,这瘦瘦小小的,却浑身透着股机灵劲儿的小丫头,原来是这家主人三儿子的女儿。

    他见刘稻香果然如同炸了毛的小猫,心中越发高兴了,这样才好玩嘛,便道:“以后你要是老老实实听爷的话,爷保证不会让你小姑卖了你,听说,你奶很赞成这事,说是一个什么黄家的,出的价钱肯定不会错,还说你舅爷是那里管家还是什么的,呵呵!”

    这笑声让刘稻香听着,怎么都像是在看刘齐氏的笑话。

    “听你的话?”刘稻香差点没憋出老血来,这都叫什么事儿?

    “没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晚上偷偷煮鸡蛋吃。”苏子烨还怕刘稻香被吓得不清,又在她的心坎上再补一刀。

    “你......”刘稻香现在真的恨不得张口就咬他,真是太可恨了。

    “我凭啥要听你的话?我又不是你家婢子。”

    苏子烨沉默了一下,又道:“真是伶牙俐齿,要不,我跟你奶把你买了,说来,我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确实得需要个小丫头伺候着。”

    刘稻香忍不住翻白眼:“我不愿意。”

    “我出六两银子,嗯,你奶一定会愿意,听你奶说,这可是两头猪的价钱。”

    刘稻香=六两银子=两头猪。

    啊呸!

    但是不反击那就不叫刘稻香了,只听回道:“哼,不知道物以类聚么,真难为你还要我这头猪去伺候你,更难得的是,你还与我是同类。”

    苏子烨的眼睛在这黑夜里黑得发亮,眼里盛上一抹笑意,果然是个有趣的小丫头。

    “稻香,你掉进茅坑里吃屎去了?叫你端个碗半天都没见人了。”

    堂屋里传来刘齐氏骂骂咧咧的声音,刘稻香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对那苏子烨说:“松手,我要去做事了。”

    “怕了?你奶说不定还乐见其成。”苏子烨决不会承认,一跟这小丫头说话,他骨子里的邪恶就忍不住跑出来了。

    “你,我小姑不会乐意让我去照顾你的。”刘稻香有些急,万一真让刘齐氏见到了,还不把自己的骨头都给拆了,要知道这位小公子可是她女儿刘小兰命中注定的贵人。

    “这可是你自己该操心的事。”苏子烨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要求有多无礼。

    “你,我每天有很多事要做,你以为谁都像你,吃了睡,睡了吃?”刘稻香气得快吐血了。

    苏子烨一本正经的答道:“我受伤了,在养伤。”

    刘稻香心中已经在狂吐槽了,是谁告诉她的,身后这厮惜字如金,怎么口水这么多?

    “我不可能一天到晚围着你转。”刘稻香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稻香,稻香,你死哪里去了?她娘的懒货,还不快给老娘滚过来。”大抵是今天下午的事被苏子烨见到的原故,刘齐氏的脾气也没有先前那般收敛了。

    “嘿嘿,小丫头,你奶可是在喊你了,要不给她六两银子得了?至少,爷可不会这么骂你,嗯,爷只会好好疼你。”苏子烨的声音听起来如同地狱里刚闯出来的魔王,很开心见到了自己喜欢的食物。

    感觉到自己怀里的小丫头气得发抖,苏子烨的心情很愉悦了。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卖给你做丫头的。”刘稻香气得小银牙都快咬碎了,叫你多事,叫你好心的怕这货被淹死在粪池里。

    苏子烨的眉峰轻轻一挑,又蔫儿坏地说道:“不卖,那你就得听我话,每天过来伺候我。”

    “一整天是不可能,我还有好多事要做,不若我每天趁我小姑睡午觉那会儿陪你说说话,你想知道啥,想问啥,我知不无言,知无不答。”

    刘稻香可不是真的七岁孩单,苏子烨竟管掩藏得很深,她还是看出他是想向她打听这村里的事儿,还有,他受伤后有没有人查来的事。

    苏子烨的脸色一冷,伸手猛地把她推开,说道:“小丫头真无趣。”

    刘稻香懒得理他,很干脆、利落地迈着小脚丫去堂屋了,她并不担心苏子烨会真的对她不利,只是她奶与她小姑真的想把她卖去黄家?

    这事儿她怎地一点都不知道?

    又过了几日的光景,农历四月初六便是清明。

    大周朝是从冬至那一日算起到第一百零八天就是清明节。

    这一日刚开了的天又阴沉沉的,接连不断的细雨落下来,让人的心情怎么都好不起来。

    村后的那片坟地,今儿天还未亮就已经有人拿了香烛、过纸去挂山了,一直没有断的鞭炮声压得刘家人都喘不过气来。

    刘齐氏今儿特意起了个早,就是为了等自己的几个儿子、儿媳都回来。

    刘稻香抽空去了趟李家,如今养在她家的小鸡已经开始长粗羽了,到过年前,正好拿去集市上卖了换得些银钱。

    而空间里的鸡,如今也有六十来天,瞧着也七八两了,很让人心生欢喜。

    刘稻香去空间里打扫卫生,喂了食后,又去李家把小鸡给喂了,她怕等下家里忙不过来无法脱身,把下午的鸡食也一并带过去,并托了李三婶今儿下午帮她把食给喂了。

    一回进院门,就看到刘秋香缩在西厢房廊前柱后朝她悄悄的招手。

    有情况!

    她朝堂屋瞟了一眼,没看到家中有来人,很奇怪,记忆里这一日刘家外出或做工,或念书的另外三个兄弟都回来了,而今年却是一个人都不曾见到。

    刘稻香踮手踮脚的走到刘秋香跟前,与她低声咬耳根子。

    “姐,啥情况?大伯、二伯他们还没回来?小叔不是在镇上念书么?昨儿不是捎信回来,说是坐二伯家的牛车回来挂山。”

    刘秋香撇撇嘴,低声说道:“谁知道呢,奶这会儿不高兴了,先前还在灶屋里把个罐子给摔了个稀巴烂!”

    “真的?奶真摔了?大抵是气得狠了,啧,小叔与二伯可是说好了的,今儿回来,大伯那边就不知道能不能抽空回来了。”

    刘稻香现在是百分之两百的幸灾乐祸,这挑拨离间之法真是太好用了,她敢用项上人头打赌,刘齐氏的心里有想法了,而这对自己儿子们怨恨的想法,将会一点一点的蚕食她的心,蚕食掉一个母亲对儿子们无私的付出。

    平心而论,刘齐氏还是一个很不错的母亲,至少在除了刘三贵以外的其他子女身上,刘齐氏花了不少心思与精力的。

    “二妹,你说奶是咋了?”

    “能咋地?自然是咱们与娘定下的计策管用了呗,姐,你可千万不要说漏嘴了,要想以后过好日子,就必须得分家。”

    原来,刘稻香两姐妹与张桂花背着刘三贵合计了一番,家必需分,而且,还不能她家提出来,那么,只有动摇其他人了,什么最容易动人心?自然是财帛。

    张桂花那日一闹,无非是想不种那么多的菜,让刘齐氏与她的另外几个子女因为这些小事而互相扯皮。

    当然,这个高大上的主意,自然是刘稻香这坏心眼的胚子给想出来的。

    “张桂花,死哪儿去了?”刘齐氏那充满怒火的声音从东屋的窗口袭卷而来。

    刘秋香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糟了,奶要发火了。”

    “怕啥,我去找娘。”刘稻香又朝东屋窗户口大喊:“奶,娘去菜园里栽菜秧子了,我这就去喊她。”

    她又回头对刘秋香说:“赶紧进屋莫出来,奶现在看谁都不顺眼。”

    刘秋香说道:“我去叫娘吧,你去带春香,奶这会儿心里肯定很不痛快。”

    她怕刘齐氏突然暴怒之下,又想打死自家二妹。

    “姐,让你快进去你就快些走,一会儿奶怕是要出来了。”刘稻香又推了她一把,随后自己就朝菜园的方向跑去。

    远远的,瞧见张桂花的一头青丝被风撩乱了,一身浆洗得很干净,补丁摞补丁的衣裙,泛白的衣裙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娘,娘,你在干啥?”刘稻香欢快的迈着小短步朝张桂花跑过去,刘齐氏的坏心情一点都没影响她。

    张桂花直起身子,伸手撑住已经酸痛的腰,答道:“娘在栽些菜秧子,今儿早上你李三婶不知从哪儿弄了些甜瓜秧子过来,送给咱家几根,反正今年不用种那么多菜,我便想着种上也成,到时结了瓜正好拿来给你们姐妹仨个甜嘴儿。”

    刘稻香的脚步微微一滞,后又听她如银铃般的笑声在这菜园子的上空回荡。

    “娘,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她很开心自家娘的心态终于有所转变了。

    张桂花很疼自己的几个闺女,只是以前她太过纯良,以为好好孝顺着老人就是什么都听老人的,那么,刘齐氏与刘大富总有一天会发现,将来老了,能给二老送终的还是留在身边的,这对听话的蠢宝夫妻。

    可那只是她与刘三贵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自然是真的,娘几时说话不算数了?”张桂花笑盈盈地回答,春日的暖阳落在她的身上,发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那叫自信与希望。

    待到刘稻香跑到她的跟前,张桂花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伸手准备给刘稻香擦掉额际的汗珠子,后又发现自己的手上尽是泥,她不过是稍微顿了一下,便用自己的衣袖给刘稻香拂去额际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