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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秘密行动局前院,这是一座隐藏在大山深处的家,除了经过重重考核,成为行动局一员的成员外,没人知道下山的路,更不会有人凭借运气找到行动局的真身。
但只要一经过充满诡异气氛的树林,一片祥和的景象就扑面而来。
行动处穿作训服的成员正排列成一队,整齐有序的绕操场进行一天最后的训练,跑步。
当陈佛海的刹车踩到底,已经有值班的警卫一路小跑到正在下车的陈佛海旁边,热情的对他们平安返回感到由衷的高兴。
“海哥,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刚才吃饭的时候,杨处发了好大的火,我们都纳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警卫一边说着,一边接过陈佛海手里的车钥匙,听到陈佛海的话,像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老杨的脾气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一餐没有酒喝,他都能把后勤骂个底朝天,连鸡都躲不掉。”
警卫听了终于松了一口气,连连表示赞同,“那是那是,杨处的脾气,行动局上上下下谁不清楚?可就是我们都招架不住,你们回来我们就放心了,至少,杨处也不会因为心情差体罚我们了……”
警卫说着,眼神偷偷转移到一边抬头望天的瓜子儿,瓜子儿可是及时逮到了警卫的眼神,他头上的毛一下子竖了起来,他一团火气指着警卫,“你什么意思?敢情我一回来都得替你们背锅是不是?”
警卫哪儿敢得罪瓜子儿,他连忙摆手否认他刚才管不住的眼神,“瓜子儿哥,您别生气啊,我们哪儿敢那么想,都知道您在杨处心里的分量别人轻易不能比,我们羡慕都还来不及,怎么敢让您替我们背锅呢。”
瓜子儿拱了拱鼻子,把手搭在车门上,“这还差不多。要是让我知道你小子肚子里藏了坏水儿,看你瓜子儿哥怎么收拾你。”
这种委屈他可受不得,虽然知道老杨头到了更年期的年纪,该是让着他就让着他,可也不能心情差就逮着他不放吧!
这算什么,独宠他一人?
这偏爱他承受不来,甚至想一句拜拜远离“是非之地”。
警卫嬉皮笑脸的直向瓜子儿搓手赔罪,纪雯箐坐到后座,把昏迷的师敬昆扶起来,王良生站在车旁,从纪雯箐手里一把接过,大力的抗在肩膀上,一点也没有喘气,礼貌性的向纪雯菁道谢过后,被所有人目送着朝男宿舍走去。
警卫不知所措的指着王良生离去的方向,不明所以得朝陈佛海和瓜子儿来回看,想着他们有谁能解释一下这幅画面的由来。
“这……这是……”,迷茫的眼神里充斥着大大的渴望,可怜的是留下的三个人里没一个满足他的好奇心。
陈佛海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老杨在办公室吗?”
“在。”
“好,你先去忙吧,我们也要去和老杨汇报任务了。”
纪雯菁和瓜子儿相视一眼,之后像是求助般的看向陈佛海,他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勾了勾唇,抬手示意一块去办公室时,王良生居然再一次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
他飘逸的长摆风衣,好似一缕清风点亮了漆黑的夜,清风顺着台阶飘了下来,不少端着脸盆经过男宿舍楼去到后院公共露天水池去洗漱时,看到了这一幕,当场站在原地光明正大的对着人间这绝代风华的代名词流口水。
怎么会有长的这么漂亮的男人?
这是她们心里最折磨且陶醉的问题。
幸福来的就是这么突然,不过也去的突然,只看到王良生走到陈队长他们那边,简单说了两句话,独自一人朝操场前的大楼走去,那边包含了所有行动局的集中力量和重大机构,老杨的办公室当然也在那里。
王良生很坚定,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陈佛海也不知道该不该选择让他一个人去面对,他站在原地,看着王良生笃定的背影,觉得这一次不去插手,才是对他最好的帮助。
“我们真的听老王的,不去吗?”
瓜子儿虽然怕被老杨头教训,可他也不能眼睁睁的让王良生去白白遭唾沫星子淹,虽然话是这么说,自从决定把昏倒的小少爷带回来以后,事情就变得不只是任务失败那么简单了。他只是个粗人,除了会用功夫说话以外,这些事情他是看不明白的,最后还得靠陈佛海和纪雯菁下决定。
“你觉得呢?”
陈佛海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抉择,因为他和瓜子儿同理,不忍让他一人去面对,又担心乱做决定,反而会给他添乱。
“没什么好纠结的,既然良生兄都这么说了,他就肯定有把握搞定老杨,别忘了,老杨在良生兄面前,火气是上不来的。”
这的确是个秘密,也许是气质弄人。这位生的比女人还要绝艳的男人,在训练场上,老杨这个大老粗甚至不忍心让他去跳泥坑,过沼泽,让污秽的泥土沾满他的脸颊,更别提拖着轮胎环山拉练,这么变态的项目,简直是为瓜子儿量身定做的。
敲响办公室的门
第一声,没有人应。
紧接着又敲响第二声,还是没有人应。
就在马上敲响第三声时,屋里终于听到了动静,“进!”
洪亮的一声,才是老杨正常的风格。
王良生的脸上,并没有出现陈佛海三人的担忧,他泰然的在老杨的一声“进”后,开门走了进去。
看到从走廊外进来的是王良生,老杨从大敞开的窗边走到办公桌前,“是良生啊,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一向粗狂不拘小节的老杨,看到王良生一身整洁儒雅,竟也不经意间整了整着装,接着端坐在椅子上。
王良生停在办公桌前,将两手背在身后。
“杨处怎么不先问问我,这次的任务进展怎么样?”
王良生不论和谁说话,永远脸上都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他们应该早已经习惯了。
穿素色中山装的杨震,轻笑了几声,摸了摸自己像杂草一样的小平头,所做出的反应和陈佛海他们的预想完全不同。
“这只是对你们的一个户外测验而已,任务的结果并不是派你们下山的真实目的,而是你们执行任务中对任何可发生事件的正确判断和处理手段。”
王良生默言,因为他觉得杨震说的这段话真实性几乎为零,这让他不得不怀疑,刚才杨震明明一个人在办公室,却这么迟缓才让他进门。
敞开的那扇窗,王良生一直盯着没有转神,杨震发现王良生的嗅觉可以自己嗅到了不平常,他不自然的又站起身,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王良生的视线。
行动组的四个人,虽然都是他杨震的学生,可偏偏就是这个王良生,总是在某些时刻让他觉得有一种居高临下的窒息感。但凡有一丁点“小动作”,哪怕他问心无愧,可看到王良生这张脸,心里还是忍不住发怵。
可能这是所有粗人的通病,没法解释。就像瓜子儿那么皮的性格,也只有在王良生面前才懂得收敛。
杨震站在他面前,给他倒了一杯凉开水,“这么晚来找我,该不会只是和我说这些吧?你这个不理俗世的山人,可别让我刮目相看啊。”
“这么晚来找你,当然不会这么无聊,而是有一件事,我需要得到你的获批。”
杨震一紧眉,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他从办公桌上站起来,看着王良生,“什么事?”
……
……
最能代表纸醉金迷的金玫瑰,是每当夜幕降临登场的,最受人瞩目的主场。尽管外面下着倾盆大雨,却还是难以浇灭它火一般的炽热。
金玫瑰的一层,是头牌的天地,要论头牌,光有珠圆玉润的身材和闭月羞花的脸蛋是远远不够的。若想坐稳,还要凭借自己铁一般的实力,和足以勾心夺魄的嗓音,这才是能让台下的男人,乖乖把口袋里的钱包掏出来的致胜关键。
巫溪是金玫瑰的老板,红姨最视若珍宝的宝贝,就是因为有了她,才让金玫瑰真正的在这莲花大道的站稳了脚跟,才让她有了躺着也能赚钱的机会。
又到了巫溪登台表演的时间,一层的座位早就抢劫一空,哪怕是二楼,除去最佳看表演的座位之外,也早已座无虚席。
收到二楼负责人的手势,一层门口的负责人立马告诉迎客的男宾,拿出客满的牌子,炫耀式的摆在金玫瑰匾额的正下方。
不少姗姗来迟的富商老板,看到这个牌子,也只能灰溜溜的打道回府,或是去下一个不夜场。没有一刻钟的时间,就已经一连好多辆汽车停在金玫瑰门前,又灰溜溜的离开。
直到一辆淡蓝色的小轿车停在金玫瑰前,红姨可是见了屁颠屁颠扭着翘臀,生怕怠慢刚来的这位贵客。
后排的男人在司机打开车门的下一刻,一只脚伸出车门,这时红姨已经一路小跑的出来迎接。
她挥扬着手里喷了香水的手帕,说话的声音就像二十岁的小姑娘,而实际的年龄,都能当二十岁小姑娘的娘了。
“原来是我们的汪处长大驾光临,二楼的雅座一早就给您准备好了,您楼上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