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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人会骂李氏,说她不守妇道的勾引高欢。可是在那样的世道里,一个弱女子只有依靠强力的男人才能存活下来。实际主义者功利主义者都是以最现实最冷静的头脑在做事,他们很少为情感左右,不浮夸不浮躁。这是优点也是缺憾。
“既然如此,那两位娘子好生在此歇息,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让人去办,有事可以让管家来王府找我。我今日还有其他事情,就先行告辞。”高欢怕自己再呆下去会把持不住,把李氏当场按到强行开撸。
冯娘一听高欢要走,立马起身道:“恭送至尊。”她总是这么高冷,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吗?高欢心想。
李氏一听高欢要走,脸上神色马上显得很失落,她的目标是做高欢的女人,哪怕是个受宠的爱妾都行,可是高欢貌似已经对她动心了,怎么现在又要走。自己表现的还不够主动吗?她罔顾礼义廉耻连平日不敢做的那些事现在都做了,这个贺六浑还想要自己怎样?
李氏张口无言的起身跟着高欢来到门口,高欢回身笑着对二人道:“两位娘子不必远送,请回吧。”冯娘闻言转身就回到里屋去了,李氏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涨红了嫩脸。见高欢当真要离开了,自己心里暗暗吸了口气,鼓足了勇气追上高欢。
“至尊留步,小女子有话要说。”李氏在身后说道,高欢一脸纳闷的表情看着李氏道:“娘子还有何话说?”
李氏现在脸红的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光天化日的要她一个女子主动献身给他,这贺六浑真是混蛋到家了,难道还看不出自己的意图吗?心里既恨又爱的把高欢骂了个遍。
高欢看李氏一脸害羞的表情,略微猜到有什么不方便当着人说的话想对自己讲,于是对管家和仆从道:“你们先去前院等我。”
见众人都退下了,李氏似乎鼓起了勇气,上前拉着高欢的手娇羞道:“至尊请随我来。”说罢拉着高欢走进了边上一间小屋里。李氏随手关上门。
高欢纳闷正要问李氏,却见李氏上前投怀送抱一把抱住高欢,轻声道:“奴婢想要感谢至尊的救命之恩,觉得又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报答的,索性将这身子献给至尊。”高欢闻言刚想说使不得,就被李氏强行壁咚到墙边,她踮起脚尖仰起头,咪着眼睛献上两片丰满诱人的香唇。
高欢此时也已经把持不住,当下情绪失控低头疯狂的啃噬李氏的小嘴、面颊、脖子,情势开始变得如同洪水一般不可收拾,随着高欢那只如同附有魔力的手不停上下在她身上游走,李氏觉得自己如同久旱逢甘霖的大地一般,迫切的渴望着春雨的滋润。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重,李氏一脸氤氲双眼迷离的看着高欢,嘴里不清不楚的说道:“至尊…我想…要你。”脑子已经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自己是如何被高欢放倒在一张桌子上的。这屋里本来就是偏厅,没有摆放床榻,高欢就地取材,将李氏放到在桌子上。
高欢看着李氏一对馒头正上下晃动,身上的春光此时也展露无遗,再也不能遏制体内的冲动,低吼着压了上去。
在隔壁的冯娘听得十分清楚,两人把那张桌子弄得吱呀乱响不说,那贺六浑口出狂言加上李氏时不时的迎合之声,让未经人事的冯娘早已面红耳赤,心里喊着不要听那些污言秽语,可是耳朵却一字不落的全部记在心间。
过了有半个时辰隔壁的声响才渐渐停息,没一会只听有人开门的声音,接着是高欢离开的告辞声。又过了好一会才见李氏衣着凌乱,扶着墙壁慢慢走回来,只见她脖子上一道道吻痕犹如伤疤般刺眼醒目。
冯娘红着脸赶忙上前去扶李氏,嘴里小声问道:“姐姐你你怎么了?没事吧?”
李氏红着脸道:“姐姐没事,只是没看出来原来至尊……这么厉害……”言罢还一脸绯红的回味着。冯娘不懂她说的什么意思,也懒得去管,当下一面服侍李氏躺下休息,一面给去准备洗漱的东西。
高欢心满意足的从别府里出来,坐在轿子里回想刚刚的那一幕,自己存了好几天的干货今天上午全部都给这李氏了。脑海里还在一番意犹未尽的思绪,忽然轿子猛的一挺,高欢差点从轿子里被晃出来。刚想破口大骂轿夫,就听仆从在一边骂道:“谁家不开眼的小崽子满街乱跑,不知道这是贵人的轿子?”接着一个孩子的啼哭声响起。
高欢闻言掀起轿帘出来一看,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坐在地上哭泣,你们说从哪里看出来是小男孩的?因为他开裆裤里的小JJ都扑在土里了。边上一把小风车已经被人踩坏散架。边上一个侍女正一脸惊慌的看着自己的仆从,吓得不知该去管孩子还是回复仆从的问话。
高欢本来心里还有气,一见这个情景连忙高声道:“住手!”
仆从们本来还嚣张跋扈的想要找侍女的茬,听高欢这样一喊,都乖乖的站在一旁,高欢平淡的说道:“有没多大事,再说还是个小孩子,你们犯得上这样吗?”没好气的看了仆从们一眼,仆从门都不敢吱声了。
高欢上前俯身安慰小男孩道:“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的哭鼻子跟女孩一样了。”说罢还把小男孩扶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捡起边上风车,看来是修不好了,高欢就随手扔掉,继续道:“没事,我赔你钱再去买一个。”
这小男孩长的虎头虎脑十分可爱,头上那束发髻被人编织十分精巧,长命百岁辫,高欢认得。一身浅蓝色的衣裤贴身合适,两眼一瞬不瞬的盯着高欢看,真的不哭了。
“你,过来。”高欢一指侍女道,侍女唯唯诺诺的不敢上前,高欢怒道:“既然做了看官孩子的职务,就要看好他,这么小让他随处乱跑,万一有个闪失,你回去还能有好吗?”此时侍女早就低着头,红着脸,啪嗒啪嗒的直掉眼泪,想必心里也知道自己一时疏忽差点酿成大祸,要是今日遇到的不是轿子而是一辆马车,她不敢往下想了。
高欢见她也是楚楚可怜,也没多说,从钱袋里拿出一些碎银子给侍女正色道:“拿去给他重新买个风车,好好看住他了,别在到处乱跑。”说罢转身上轿要离开。
此时一个妇人焦急的声音响起:“子惠在哪?我的子惠呢?”
高欢回身和这妇人一对视两人都愣在当场,这娘们居然是娄明春!
高欢略带尴尬的看着眼前的娄明春,只见她衣着还是那样考究华丽,贵妇气质加上熟女的韵味,让娄明春看上去依然风采犹胜当年。
娄明春上前抱紧了叫子惠的小男孩,着急的眼泪婆娑的,嘴里一直在说:“娘看看哪里伤到没有?”
高欢没有想到自己和初恋的重逢竟然是这样的突然,自己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当时也愣在当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子惠看来无恙,这时娄明春才把侍女叫过来问明原委后,对着高欢深深一福道:“犬子无意冲撞了大王的天威,还请大王赎罪,奴家这厢有礼了。”
“这是……你儿子?高欢有点不信,心里却也五味杂陈,真要这孩子是自己当年造下的种,自己现在就升级为爹地了,问题是这是真的吗?
娄明春似乎看穿了高欢的心思,委身答道:“是的,这是我与我家夫君的孩子。”
高欢看着娄明春的眼睛一瞬不瞬,想从里面看出些什么来,娄明春不但不回避,胆儿正大光明的和高欢对视,高欢悻悻然道:“既然如此,那我倒是该恭喜你啊,当初作出的明智选择。”这话里有着明显的妒意。
娄明春微微一笑道:“大王如今也是洪福齐天的贵人,我等黎民百姓的阖家之福不值得大王羡慕。”言下之意就是放过去离开,给双方新的未来。
正当高欢还想进一步试探她时,忽然远处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焦急的说道:“我儿子在哪?哪个混蛋敢伤了我的儿子?”走近一看原始国子监的卢生,高欢和这个人有过一面之缘,当初打跑了尔朱兆后的庆功宴上,他的父亲任户部侍郎,带着他一同出现在宴会上。
这个人长的面相过于斯文,脸色看起来甚至有点病弱的苍白,浑身瘦弱无四两肉,好像一阵风都能把他吹跑,他这个样子让高欢想起前世那些吸毒的瘾君子。
卢生一看孩子和老婆都没事,就转头看向高欢,这一看,卢生惊恐的张大了嘴呆住了。
娄明春给高欢介绍道:“这位便是我的夫君。”她好像有意无意的总是要伤害高欢,当初宁愿选择一个药罐子也不选择他。
高欢冷冷的说道:“我认识他,国子监的一个博士嘛,我以为是个什么大官。”看着娄明春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娄明春也毫不让步的回敬道:“至少他是个知书达理的斯文人,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我半步。”
“哼,就这样就让你心动了?看来你不像是会固守爱情的坚贞之人。”高欢此时心里已经有点怒火中烧的意思,他对娄明春的爱与恨都保留到现在,曾经他以为这些过去了自己对她的爱都模糊,谁知却在今天他发现自己依然心底深处深深爱着她,这样高欢有点接受不了想发火。
在场的人都奇怪的看着他两,完全听不懂他们的对话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卢生满脸恭敬的上前赔礼道歉:“犬子无意冒犯天威,还望大王赎罪。”说完给高欢作了一揖,他谦恭又卑微的样子让高欢愈加愤怒,当年娄明春就是为了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儿离开自己,像卢生这样的人,在高欢眼里最多活不过三十岁,因为这个世道是武人称霸的乱世。
“哼,两人连说话都是一模一样,你两真不愧是两口子。”高欢的话里充满讥讽的味道:“这样的人,就值得让你选择离开?”
“这样的人怎么了,我选择谁是我的权利。”娄明春不喜欢他这样当着自己的面说卢生的不是,好歹卢生是自己的夫君,高欢已经是陌路人,他不能说也不配说。
“也是,咱们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高欢生气的转身佛袖而去。
“你……,什么人哪?”娄明春也生气了,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高欢当初那个冲动的脾气依然没有改变。她哪里知道高欢平日的冷静镇定早在见到她以后就化作乌有,爱情是个坏东西,让人意乱让人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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