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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策父子俩聊了些什么曲锋不知道,等他回到看台的时候曲锋已经开始比赛了。对了,中场休息的时候还看到了一个熟人——拳馆老板方桐,当时他和贴身保镖何勇就坐在观众席中间的位置,见曲锋抬头的时候还冲着他摆了摆手,不过曲锋并没有过去和他打招呼,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一下。
决赛的对手就是传说中的年轻高手,省龙兴武校的楚南星,一个眼高于顶,鼻孔看人的傲慢家伙,不过看了他的几场比赛,也知道这小子还是有些资本的,功夫不错。
“丹城宏德武校曲锋,请赐教。”
这是最后一场比赛了,想着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毕竟这是一名武者该有的基本素质。
可这家伙好像对曲锋根本不感冒,撇着个鲶鱼嘴,一脸不屑的说道:“别整那些虚头巴脑滴,就你们那个万年老二的牌子谁稀罕知道啊。”
说完还一脸不耐烦的指着曲锋,食指冲他勾了勾,说道:“来吧小子,早点干,早点散,老子还等着喝庆功酒呐。”
哎呀,我草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个逼脸的,那好,既然你他妈的想早点死,那我就快点埋。
左勾拳,右勾拳,直步冲拳……
边腿,直踹,三百六十度回旋踢……
曲锋的拳法毫无足迹可寻,没有套路,没有任何拳法的影子,完全一副地下黑拳的打法,直接而有效。
反观那个楚南星,一上来就被曲锋压着打,越打心里越急,这他娘的是哪门子功夫啊?完全没有规律可言,一招连着一招,势大力沉,刚刚拼过的几腿就感觉像是踢在钢板上一样,疼得直哆嗦。
“这小子变强了。”
“噢?看出什么来了?”
“对拳术的理解有了很大进步,整体的身体素质也强了许多,真不知道这大半年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到底是什么样的师父才能这么短时间教出来这种结果,真的是疯子。”
看台上,方桐和何勇两人正小声评论着场内的比赛,他们完全没想到只是过了半年的时间,曲锋的变化竟这么大,这也更坚定了方桐要拉拢我的决心。
场中二人还是以快打快,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不是楚南星不想停下来,是曲锋没想让他停下来,根本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要让他输得彻底,输得心服口服,让他这辈子想起今天就害怕,再也不敢叫嚣着别人是万年老二了。
“别打了,别打了,我认输,我......”
啪,啊!
不等他说完,曲锋转身旋起左脚,一记直踹正中楚南星肚子上,根本没给他喊出投降的机会,整个人朝着台角飞去,重重砸在地上,整场比赛用时没过三钟,这是有史以来用时最短的决赛比赛了。
“老四牛逼……”
我草了,看台又是一声呐喊,震耳欲聋,又是裴大喇叭这个货。
接下来就简单了,省教育部门的领导上台为选手们颁奖,曲锋这冠军当然是金奖,而获得银奖的楚南星没有上台,是他们校长安排了其他人代替领的奖。
……
回到学校,大家伙兴奋的把曲锋举了起来,不停在空中抛上抛下,甚至还有几个女同学趁机摸了曲锋好几把,好悬把他给吓尿了。
“好了,闹够了就回去上课,今天晚上食堂加餐,改善伙食。”
赵宏武满眼含笑,出言打断了同学们继续闹下去,随后带着曲锋来到了办公室。
几位老师都去上课了,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人,曲锋把奖杯放到他的办公桌上,笑着说道:“怎么样师兄?咱是不是把奖杯抱回去让老爷子高兴高兴?对了,是我抱着奖杯,你得抱着嫂子回去才行,哈哈。”
“你个臭小子,还敢跟我开玩笑了。”
他扬起手抽了曲锋一巴掌,被曲锋低头躲了过去,随后我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身后传来一阵咒骂声。
晚上,301宿舍的四个人又来到了校门口的小饭店,为了庆祝今天夺冠,几个人喝得个天昏地暗,忘记了回校的时间,最后还是曲锋跑出老远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商店买了两瓶二锅头和两包红塔山贿误了门卫老赵头,这才进的校门。
老头当着我们的面拧开瓶盖,滋溜一下绉了一口白酒,又美滋滋的抽出一根红塔山吸了起来,左手里不停的搓着一对山核桃,都油光锃亮的了,看都不看我们一眼,那模样着实欠揍。
“这个老赵头,真不是东西,没有好处就愣是不让进,一点情面不讲,这都讹了咱多少烟酒了?看哪天把裴爷我惹火了非收拾一顿这老家伙不可。”
听到这家伙居然有收拾老赵头的想法,曲锋心里一乐,甚至还偷偷意淫着,一大坨肥肉被老赵头按在地上摩擦蹂躏的场景,那场面简直不要太爽,不知不觉笑出生来。
“老四,你笑啥呢?”
裴大喇叭眯瞪着小眼睛趴到曲锋跟前,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呵呵,没,没笑啥,哈哈……”
“有病。”
回到宿舍,喝得七荤八素的四人直接往床上一躺,只有裴大喇叭一脸怒气的唠叨着,见没人理他,也就没了下文了,一会儿变传出了蛤蟆打籽似的呼噜声。
别人不知道这老赵头的来历,曲锋可是清楚,表面上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小普通小老头,甚至一走起路来都咳嗽,但他可是实打实的内家拳高手,而且还会一手飞刀绝活,当然这些都是那个师兄赵宏武说的,曲锋还没见识过。
要不说老赵家出怪人呢,曲锋师父赵礼和他这位五弟赵信因为武功传承的事见一次吵一次,不可开交,到现在谁也不理谁,就连逢年过节都不聚在一起,唯一联络亲情的纽带就是曲锋那位师兄了。
据师兄说,他这位小叔小的时候,三位哥哥和姐姐都非常疼他,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学武,几位哥哥一想也就算了,随他去吧,不学就不学吧,那负责传宗接代也行啊,可谁知道在他出去求学的几年回来后,竟然带着一身武艺,还带回来一个身怀重症的女子。
那个年代的人们思维很固化,见他家里的传承不学,却跑出去拜了别人为师,又带着一个病重的女人,声称这辈子非她不娶了,为此兄弟几人没少争吵,到后来,一气之下,赵信便带着女人搬出了老家。
直到七年前,赵宏武在一次外出时偶然遇见了小叔,叔侄俩人相认,抱在一起痛哭许久,之后互相聊起了这些年大家的近况,才知道在他离家出走的这十多年里发生了太多事。
老大、老二都已经过世了,老四也远嫁到四川,家里只剩下了老三赵礼和侄子赵宏武了,而赵信身边的女人也早在他出来的第三年便已病故了,这些年他一直是一个人在外流浪。
赵宏武把小叔接到了武校,本来是让他养老的,可老头主动担起了门卫的职责,只是一直不同意回老家见一见那个唯一在世的三哥,要说这么多年过去,他心中对哥哥们的芥蒂还有没有,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