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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拓那次办事, 相当成功,很快就官复原职, 又开始了皇帝身边红人的生涯,只不过现在皇帝红人有两个, 一个是言拓,另一个就是叶民。若是没有叶民的限制着,言拓的生活就算相当滋润。
元敏还是元敏,越发的威严和不可侵犯了,情绪也越来越让人看不清了,让下面的人越来越小心翼翼。若非知道,元敏也有些风流韵事供大伙私底下说说, 还能觉得这个皇帝离自己近些, 不然真的是怕得要死。离人最远的不是,有缺陷的人,而是没有缺陷而冷漠的人。
元敏坐的帝位越来越熟练,也越来越无情, 恩威并施, 该奖的奖,该杀的杀,二十二岁的元敏,已经是个成熟的帝王。谁都挑不动帝王的情绪了,谁都怕帝王。
这离宫岁寒出宫已经三年了,元敏每每想起那一夜,心都抑制不住的疼, 疼得发麻,所以不能闲,也不能让自己去想。
当年若是没有宫岁寒,元敏就不会习惯多一个人,就会耐得住站在高高之上的寂寞。
从来没得到过,要比得到又失去来得好受一些。宫岁寒,你凭什么打乱了朕的生活之后,让朕习惯身边多了一个多话的人后,然后留下这么多的空寂。
元敏躺在龙床上,直直的看向屋顶,很久没有做梦了,但一做梦就会梦到宫岁寒,梦到宫岁寒第一次猥琐而无忌惮的看着自己,梦到宫岁寒第一次给自己做馒头,梦到宫岁寒看着自己傻笑,梦到无数个宫岁寒,总是做着一些傻事,然后让自己感动,然后就是最后一幕的离开,然后就惊醒,接着就一夜无眠。
元敏眼中有些血丝,元敏真的是没有弱点了,真的是孤家寡人了,真的是君临天下,但是心里为什么还是这么空呢?
“皇上,段明凰确实守信,这三年,段明凰把段家解体了,段家一个庞大的家族变成无数个小段家,已经成为散沙了,想聚也聚不拢了。”言拓高兴的说道,刚接到情报,段家祖殿正式拆除了。
“是吗?”虽然语气淡然,元敏在掩饰自己心中的高兴,宫岁寒到底是向着自己。
“嗯!其实段明凰挺厉害,把段家几百年的内聚集起来的力量,在短短的三年内,就截肢的破碎,竟然还摆得平祖内的反弹声音,也是难得的奇才。”言拓称赞到。
元敏心里有些高兴,就好像自己的东西被夸了一般。
“段明凰是有天命的人,自然不是一般角色!”言外之意就是,朕当年跟宫岁寒有一腿,是因为朕看出来宫岁寒是个潜力股。
元敏岂会不知道,底下人怎么说自己的八卦,而且这个八卦是从言拓嘴里出去的。
当年宫中传出皇帝养男宠,世人皆知,而言拓更是把这个版本再变本加厉的乱说一通,简直和休月一样八卦兼可恶,恨不得劈了他,不过自己若是在这事情上较真了,不就是一种变相的承认。
话说,这个八卦的原意是如此的:皇上养了一个男宠,才貌皆无,皇上为什么会被迷住呢?有一下两种可能,一,此男宠床上功夫了得,可以参考,段明凰说过那句,皇上很热情,可得出,两人床上很激烈,二,此男宠有妖术,可参考,貌不惊人的宫岁寒变身成为吸引人眼球的段明凰。这两个底稿在,传得变味了,就变成了宫岁寒是个绝代妖姬的祸水级的人物。若是被原本的宫岁寒听到,应该会捂着被子偷笑很久,还要加一句,难怪爹爹说大妞最漂亮。
言拓为什么如此八卦呢?纯粹是过得太闲了,江湖事都解决了,朝廷的事,有叶民当着。
一年不在朝堂,有些人都跑去叶民那里去坐坐,自己门前冷清了,言拓受不住这样冷清的气氛,特别是被叶民抢了风头。
而讲八卦,是联络人际关系的一个妙方,特别是讲谁都不敢讲的帝王八卦,对一个人讲了,马上涌进了一群人去听,证实了一点,人性果然是无聊至极,不过从令一方面说明,这个王朝在元敏手下被治理的很好,只有太平盛世,人们才会这个闲情逸致。
元敏心里有些松动,宫岁寒到底是向着自己,若是宫岁寒回来示弱,她们之间或许还有一些转机,但是另方面又觉得宫岁寒示弱的可能性不大,而自己示弱就更不可能了。到底是有些渺茫,元敏叹息的想到。
第一次,元敏有些漫无目的的游走于皇城,散步真是个优雅的名词,至少对现在有些失魂落魄的元敏来说,这个词现在很适用。
“皇上想去哪?”邓罗问道元敏。
元敏回过神,有些迷茫,自己还能去哪呢?
“朕想一个人走走,离朕远一些!”元敏把身边的邓罗打发走了。
“是!”邓罗退离十米外,但是不敢走太远,皇上越走越偏了,难道是去……
明明从来没去过宫岁寒住的地方,但是自己却知道,继续往下走,就会到宫岁寒以前住的地方。原来自己在潜意识的注意着宫岁寒,或许,情爱这些东西,果真就是女人的致命伤。
陈小艳今天去了宫岁寒以前住的地方,今天把皇上寝宫的青花瓶给打碎了,差点掉了小命,被吓坏了,一肚子委屈没处诉说,就想起了宫岁寒。皇宫内大家不勾心斗角就好了,何况是朋友,而宫岁寒是例外的一个。宫岁寒就是那种,在的时候,存在感很微弱,消失的时候,存在感就出来了。陈小艳讨厌死宫岁寒,跟自己套近乎后,变成了朋友,然后突然消失,连个道别都没有。
“宫岁寒,你这个小王八蛋,你死去哪呢?都不知道我也会担心一下的,就一下下哦,真是恩将仇报的家伙,那发烧三天三夜还不是我照顾你。你蹲雪地那一夜,还不是我劝你离开,你就是偏心眼的家伙,天天就只知道皇上,蒸了个馒头,就只知道给皇上送去,留一个给我都显得不舍,你发烧痛苦的时候,皇上可是在别人那里。消失了,也不跟我说一下,算了,你的死活,我才不管你。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差点就丢了小命,那可恶的邓公公就知道吓我……”陈小艳发泄完对宫岁寒的不满后,每次来都要先骂完宫岁寒,再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自己的委屈,没完没了。陈小艳之所以在这里发泄是因为这里偏,少有人来,可以痛痛快快的骂邓罗,显然没料到邓罗在十米之外,脸色都有些发黑。
宫岁寒什么时候发烧三天三夜?蹲雪地又是怎么一回事?元敏脸色难看,为什么自己都不知道,邓罗怎么没跟自己提过这件事。
“你起来回话!”元敏的语气威严。
“你干嘛?”陈小艳大吼一声,自己都躲在这边哭了,都不让自己好好哭一场,天皇老子都不管了。其实陈小艳认准了,这里肯定没有大人物出现,才敢吼,她一转身,差点吓破胆了,自己竟然吼皇上,她吼皇上……
陈小艳一腿软,直接跪了下去,而泪花还挂在脸色,一脸惊恐的看着元敏。
“皇……上……吉……祥,奴婢……该死!”陈小艳觉得今天在劫难逃,先是打破青花瓶,邓公没杀自己就该万幸了,现在吼皇上,真的是必死无异,只是皇上为什么回来这里呢?真的是不可思议,陈小艳觉得自己今天真的背到极点。
元敏脸色确实有些难看,普天之下,谁敢吼自己,却被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宫女吼,敢情这小宫女活腻了,但是元敏心里更急急于知道答案。
“你说宫岁寒发烧三天三夜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而在雪地里蹲一夜又是怎么回事呢?”元敏问道,元敏记起来了,那夜的第二天,陈小艳找过自己一次,当时自己不耐烦的打发掉了,莫非就是在那时候……
陈小艳显然没料到皇上首先不是问罪,而是问宫岁寒的事情,心中大喜,莫非皇上其实对宫岁寒这个男宠还是有些在意的。这么说,宫岁寒其实命也挺好的,至少比自己好多了,自己天天都得小心翼翼的,就怕做错事,这不,又招来杀生之祸,若是跟皇上说,自己跟宫岁寒是好朋友,皇上会不会看在宫岁寒的面子上不杀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