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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段家人躲得太隐秘了,我需要全国范围内搜查吗?”言拓问道。
“不, 搜到了也没用,段家个个都高手, 我们只会浪费精力。”元敏眼神深邃,算计之前的前兆。
“那皇上打算怎么办呢?”言拓觉得皇上总是有用不完的计谋。
“请君入瓮!”元敏眉角有些微动,从来没过在下决定之前这么动摇不定的。
“怎么请?”言拓不解,这难度太高了,段家怎么可能来。
“就说,段家家主已醒,被困皇宫, 朕要杀段家家主在年末除夕之夜。”元敏闭上眼睛, 宫岁寒这是朕最后一次利用你,过了这一次就好了。
“宫岁寒真的醒了吗?皇上当真要杀宫岁寒吗?他们会来吗?”言拓问出心中的疑问,难道皇上真的要杀宠物吗?
“言拓,你照办, 其他不需要你过问。”皇帝做事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段家一定会来, 段家一向把家主捧得很高,段家需要一个英明的家主来重振段家,段家不想过躲躲藏藏的日子,所以即使知道有陷阱,也一定会来。宫岁寒就是上等的饵。
“是,臣马上去散播消息。”言拓不敢多留,皇上最近总让人感觉害怕, 总觉得有大事发生,以前也都是大事,但是就是没有这次感觉那般诡异。
元敏看向言拓的背影,心里复杂得很,宫岁寒再向着朕一次,就这最后一次,朕日后绝不负你。
最后一次,真是诡异的词。很多人在做坏事的时候,都会想在最后一次做完就收手,但是往往这个最后一次,却总会有事情发生。
宫岁寒看向外面还依旧断断续续下着雪,到处都是一片的苍白,到处都是冷冷的惨白,到处都让自己心里发寒!
d若,我总舍不得恨你,你却一再的伤到我,宫岁寒是木头人都会伤心,更何况宫岁寒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宫岁寒没察觉,自己眼角已经湿了,以前的宫岁寒很少哭,遇到元敏后,宫岁寒哭的次数比以前所有加起来都多。宫岁寒是一个乐天的人,她爱笑,不爱哭,现在还是宫岁寒吗?已经不是了,宫岁寒能天天开心,但是现在却无法开心起来了。看来宫岁寒只能被埋没了,而剩下的,只能是段明凰。
宫岁寒心里都知道所有事情的答案,先生怎么死的,自己怎么被独孤界掐的,凤凰令怎么去了段家,仲文可能死了,她不敢去找答案,之前她不敢去找。但是现在就需要去找答案了,因为只有更多的答案,她才能下决心去恨,下决心不去当宫岁寒,只是段明凰。
宫岁寒发现自己泪流满面的时候,仅仅是笑,笑中带泪的场面异常的诡异,却异常的妖冶,让人窒息的魅力,让人感觉出去哪里不协调,明明换在别人身上一定不协调的场面。周遭的气场变了,像一个漩涡,会把人卷进去的漩涡,或许这就是段家家主的魅力和魄力。
若是仔细看,会发现宫岁寒的瞳孔有些发红,红得妖异,红得逼人,五官依旧是原来的五关,似乎如花蕾,有些开了,有些鲜艳了,有些魅人,有些说不清的东西。
“宫岁寒吗?”远处的陈小艳,不确定的喊道,这个不是宫岁寒吧,不然怎么会给人感觉很不一样。
“嗯!”瞬间气场又消失了,但是那股魅力却怎么压也压不下了。
“最近,你总给我错觉,错觉不是宫岁寒,因为宫岁寒很平凡,但是现在好像变得吸引人了。你没发现最近说你长相平凡的人变少了么?”陈小艳说道。
宫岁寒一愣,表情还是以前的表情,但是心却千思百转。这么多人都察觉了,d若不可能不知道,她既然知道,又为什么装作不知道呢?
莫怪,莫怪最近大家都睡不好,原来如此,宫岁寒笑得几分无奈,几分忧伤。
“宫岁寒还真的变了,以前的宫岁寒能发出这个表情,打死我都不信,发场高烧就能把人变得有魅力了,哪天我也去发一场。”陈小艳开玩笑的说道,却不知道这样随意提起这件事情,又刺痛了宫岁寒。自己当时是那么希望d若能在自己身边支持自己,而不是孤军奋斗。
既然大家都装,就继续装着吧。
“d若,仲文哪里去呢?”宫岁寒用一种迫切想知道的表情问道。
元敏终于等到宫岁寒主动问题,该来的,看来都来了。
“朕让他去办事去了。”元敏从来不擅长说谎,更不擅长对在乎的人说谎,表情让宫岁寒一眼就看破的心虚。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宫岁寒紧紧问道,没有让元敏喘息的余地,逼人的气势,让元敏有些难以适应。
“我不知道……”元敏看来被弄慌了,这个答案,漏点百出。看来在斗心智过程中,比较心虚的人,比较容易输。
“不是你去让他办事么?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宫岁寒又紧接的问了好几个问题。
元敏虽然适合搞阴谋,但是不适合说谎,元敏气势上弱了。元敏心里却下了另一个决心,要恨就恨吧。
“他死了!”元敏看向宫岁寒,紧紧盯住宫岁寒的表情,宫岁寒此刻会跟自己撕破脸皮吗?撕了,说明不是再向着自己的宫岁寒,没撕,还是。
“怎么死的,他怎么会……”宫岁寒重复这句话,她从来不认为林仲文会死,他是死了,自己怎么办,自己就再也没有理由原谅d若了。
“宫岁寒,不是你错,是朕的错!”元敏淡然的说道,对于林仲文的死,她瞒不了,也不想瞒了,就等等宫岁寒表态。
宫岁寒看向元敏淡然的表情,心中大怒。林仲文是因为自己才会死的,d若算计自己,自己可以不当一回事,自己怎么都行,但是通过自己再算计别人,让别人因自己死也没事,因为自己心偏,但是这个别人却是一心一意的对自己好的人,她原谅不了自己,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d若,我说过,d若我不会怪你,但是我怪我自己!”宫岁寒没有选择撕破脸,因为现在还不能撕破。宫岁寒心里感觉到一阵抽痛,自己算计d若一次,却这般难受和自责,d若却能一而再的算计自己,看来自己这份情在她心目中永远都不够分量,比起她的江山就太轻太轻了。
宫岁寒懂d若的苦衷,d若一心一意想当盛世明君,d若想把挡在她明君路上的所有阻碍都除掉,d若为是的天下,没人可以说d若这个皇帝当得不好,她懂d若所有的苦,d若为这个目的失去了多少,她也知道。行小恶,而能行大善的人,不能谓之恶,宫岁寒懂这个道理,当年先生让自己读明史,也是让自己成为明智之人,可惜宫岁寒心一直生得偏,所以总没能做到一个明智。
她不要求d若一把和天下放在同等的位置,至少,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自己,那样自己会觉得自己真的太轻,真的无关紧要。若是d若稍微偏向自己一些,自己就可以不去管娘亲的托付,不去管段家,就装得傻傻的,然后糊里糊涂的过一辈子,但是d若一再的浪费这个机会。
宫岁寒分量不够,也只有段明凰才有可能在d若眼中有些分量了,恨若能增加分量的话,就恨着吧。
娘亲,段明凰会替娘亲保住段家的,即使要负元d若了。
元敏听宫岁寒这么一说,心里有些安心,宫岁寒一向偏心,再偏自己一次就行了。
她大概知道宫岁寒醒了,却一直装着不知道,宫岁寒只要对自己一如从前的好,就行了。装着,说明她偏着自己,她不去追究以前的事,既然她愿意装着,自己也当作不知道,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宫岁寒的另一面。宫岁寒不捅破,自己更不能挑明,不然的话,自己就是逼着她和自己决裂,这个代价谁都没能付得起。
元敏不知道,宫岁寒表面没捅破,但是心里却已经捅破了,从她在再一次算计宫岁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