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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睡了多长时间?”元敏睁开眼睛,就看到宫岁寒的脸离自己很近,近到可以看到她眼中除了自己,再无其他。元敏不知道,这份专注,是来自宫岁寒心中的不安,连宫岁寒自己都不清楚,只是觉得,好像从八月十五后,心里就不舒坦,总觉得事情会一件一件的来,总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若说,以前宫岁寒最怕什么,死亡和寂寞。话多,是因为,安静下来,感觉会很孤单。但是现在,死亡,不仅仅是自己的死亡,更多的是自己身边爱的人的死亡。死了,什么都没有了!然先生死了……
但是现在,宫岁寒发现,以前害怕的现在依旧害怕,而且似乎还变多了,她害怕d若大婚,她害怕d若觉得自己可有可无,她害怕……
但是宫岁寒是一个很会趋利避害的人,直觉知道越想会越让自己害怕,所以干脆不想,不去管,但是潜意识的不安,却是无论如何都消除不了的。
“三个时辰!”宫岁寒再次欲言又止了,梗在嘴边却没有问出口,宫岁寒开始会藏心事了。宫岁寒想问元敏,她是不是梦到了井易,因为她听到了三次“易”,两次“白痴”,虽然以前从来没有听过d若说梦话。“易”,宫岁寒条件反射想到了井易,而“白痴”却没有想到自己。若是真的梦到了井易,是不是意味这d若还喜欢着着井易,宫岁寒想到这,心里觉得很酸,而且连眼睛也开始泛酸了,但是却是硬生生的克制住。
“三个时辰,这么久!”元敏有些惊讶,却忽略了宫岁寒的情绪。元敏确实梦到井易,三次场景,第一和井易见面场景,第二幕,是井易说喜欢自己那场景,第三幕井易就消失了,中间都是跨越式的,很迷茫,很阴郁。取而代之的,竟然是宫岁寒,只是宫岁寒也是背影离去,她叫了两声,却没有回应。忆起梦境,元敏盯着宫岁寒看,看得极其的认真。
“d若,我有什么不对么?”宫岁寒不解的问道,d若这般专注,宫岁寒是有些高兴的。
“没有,宫岁寒,朕告诉你,天下只有朕不要的,没有人可以负我,即使你也不行!”元敏情绪复杂的说道,负我者死。
“d若说啥呢?我怎么有些不明白,我怎会负d若呢?”宫岁寒不解的说道,自己是天下,最希望d若好的人,绝对不会负d若!
“但愿!”井易当年待自己也是万般好,结果呢?事事没有绝对!元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现在的宫岁寒如此,并不代表以后的宫岁寒也是如此!
“d若,这样说,我不高兴,我绝对、绝对不会负d若!”宫岁寒扁着嘴不满的说道,但愿,不就是不相信自己吗?
元敏挑眉,又要耍性子了,这个宫岁寒,自己果真太宠她了。
“很多东西,没法子说以后,你知道吗?”元敏柔柔的说,带着一些叹息一些宠溺,或许如自己所想,当她自己开始放纵宫岁寒进入自己心底时,就开始变质了,宫岁寒一定程度上扎在自己的心底,让自己欲断难断。
“以后,以后也是这样!”宫岁寒任性的大声说道,恨不得昭告天下,似乎越大声,越能代表自己坚定不移的心。
“好了,不说这个了。”天底下也只有宫岁寒敢这般大声跟自己说话,但是心里却不讨厌,这般坚定,像极了小孩子,极力的保证未来会如何如何,虽然难以保证未来会如何,但是心意却很真诚的。
宫岁寒还扁着嘴,还是觉得有些委屈,d若咋就不信呢?
元敏不是不信宫岁寒的话,只是不信时间,还有不信自己,即使宫岁寒不负自己,也不能保证自己能绝对不负宫岁寒。很多东西,宫岁寒还是无法体会的。
“突然想下下棋……”元敏说道一半,又停了,宫岁寒怕是不会。自从井易后,就再也没下过了,很多东西以前不能释怀,想来心里就揪紧的事,如今心中却没有那般难受了,是自己变得无情了,还是自己的心变了。看来,若是能再杀井易一次,自己这次也是会毫不犹豫了。
“什么棋?”自己会下围棋和象棋,不过每种都之下过十几盘。
“象棋,会下吗?”元敏挑了个简单的。
“会,不过下得不太好就是,因为每次跟先生下,总输。”宫岁寒不好意思的说到,d若会不会嫌自己笨,咋总输呢?
“总输?”元敏有些惊讶,宫岁寒远比自己以为的厉害多了,写一手好字,会画画,会下棋,明炎教了很多,宫岁寒真如表现出来的那般平凡吗?
“但是,每次都少输一些,先生说我还是很聪明的,每次都有进步。”宫岁寒赶紧补充到,后半句,是她自己加进去的,言下之意是自己不笨,这点小心思,宫岁寒脑袋倒是动的挺勤的。宫岁寒也不例外,不想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显得平凡、无用。撒撒小谎,无伤大雅!小民,就是小民,绝对有些人格缺陷的。
不过事实上,宫岁寒确实每次下都有进步,明炎心里对宫岁寒的进步很惊讶,但是明炎绝对不会夸她的。
“你还会些什么?”元敏问得随意,然后拿出封存已久的棋盘。
“我其实会的东西蛮多的,会做馒头,现在又向御厨学做糕点了,过些日子,做得好吃了,给d若尝尝……”宫岁寒没重点也不谦虚的絮絮叨叨的回答到,让元敏很无语,宫岁寒没重点,还是一样没重点,没重点中的重点之一就是吃。元敏记得,自己好像也吃了不少宫岁寒拿来的东西,自己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但是宫岁寒拿来的东西,却从来没有拒绝过,想来也奇怪。宫岁寒做的馒头是不错,但是吃几次也会缺新鲜感,毕竟自己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但是奇怪了,那馒头也不腻。
好吃倒跟林仲文一样,想到这,元敏却有些不悦,但是很快一闪而过。
“别说了,下棋!”元敏命令到,宫岁寒的话还真的不少。
“哦!”宫岁寒这才打住。
元敏有些后悔跟宫岁寒下棋了,宫岁寒平时没见她这般磨蹭,下起棋来出奇的慢,快磨到自己耐性全无,她这才落下一颗棋下来,每次都是元敏负气想不下了,她又落了一颗棋下来,让自己欲弃难弃。
宫岁寒的棋路并不复杂,可以说一眼就看穿,但是却不是那么好攻,但是却坚持得很久,因为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防守上。
“你为什么只防不攻?”
“我发现,我要是攻了,好像输的更快,而且只在防上,就不容易输!”宫岁寒一脸灿烂的笑容说道,感觉好像得了什么武林秘籍似得,得意得让元敏刺眼。这自然是宫岁寒跟明炎下了十来盘得出的结论。
元敏眯眼,宫岁寒能悟出这个道理,这等资质,确实不凡,这让元敏不得不深想。
“我还发现了一件事,我下的越慢,我输的越少。”宫岁寒果真对元敏丝毫不隐瞒,宫岁寒这个从来没跟明炎说过,她的小算盘是,不说,以后,还会少输一些,说了,先生一定要防备,以后就不能用这招了。
“你怎么想出来的?”元敏不得不从新审核宫岁寒,这招确实有道理,宫岁寒下得慢,在磨合别人的耐性,而自己又有多余的时间思考,此消彼长,确实是个下棋的良策。
“脑袋里蹦出来的,还能咋想呢?”宫岁寒一脸迷惑的反问到。此刻又出奇的简单。
元敏耐着性子,下着棋子,席间,一言不发。而整个过程,除了沉思,还是沉思,宫岁寒即使意识进入浅眠期还能有这般悟性,那原本的宫岁寒该如何厉害,元敏心中彻底没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