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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画面突然转变,由北山疗养院变成了星河湾那扇紧闭的房门前,里面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林溪呆愣在门前,片刻房门自动打开,目之所及的沙发一角,正对上沈易则那张动情的脸,而他身下正是楚欣宜。
她清晰地看到楚欣宜得意忘情的微笑,转脸看着她时眼底尽是嘲讽与炫耀。
林溪木讷的站在门口,大脑完全没有办法思考,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赶快离开,她不要看到这对狗男女。
可双脚如同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沈易则邪魅一笑,整理着衣服朝她走了过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这么喜欢看?”
他声音凛冽如同千年寒冰。
林溪挣扎着,因喘不过来气,她的挣扎越来越弱,身体如同跌入了万丈深渊不停地坠落。
飞速的坠落感让林溪浑身一颤,右腿猛然踢了一下,整个人顿时醒来。
“你想谋杀亲夫?”
又是那个让她感到寒冷的声音。
林溪睁眼环视四周,这里是她的卧室,原来是做梦了。
略带恐慌的神情,对上某人带着怒气的脸,片刻后,林溪没好气的说:“你怎么又在我房间睡?”
“我房间还没有修好,我能去哪儿睡?”
沈易则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重新躺好睡觉。
这时林溪才发现他的胳膊环在她的腰上,姿势极其自然。
“你可以去星河湾睡,那里的人会很欢迎你。”
林溪淡淡的嗓音,带着睡醒后的惺忪,并抬手将男人抱着她的胳膊拿开。
沈易则瞥了她一眼,慵懒道:“哼,那还是在这儿睡有保障一些。”
气的林溪抬手就往他身上打,手指划过沈易则身体的某个部位。
待她反应过来,脸上瞬间红了,想到刚刚的梦,林溪气呼呼地骂道:“下流。”
沈易则因为她的触碰这会儿反应更大,他压着声音,“究竟谁下流,我好好睡觉,你在干嘛?”
林溪顿时语塞,总不能因为自己的梦就迁怒于人。
“你,你往边上去,别挨着我。”
结结巴巴说完她翻身也往边上靠了靠,几乎稍微一动就会掉下去。
“林溪,我还真小看你了,撩拨完还能睡。”
林溪装聋作哑不搭理他,却也没有睡着。
她和林家的关系已经到了冰点,如果能摆脱也是好事。
但林正安为人狡猾,这些年他一直唱白脸,装儒雅大度,沈家这棵树他肯定不会放弃的。
想到这里林溪觉得想要摆脱估计只能等到跟沈易则离婚之后了。
离婚,想到遥遥无期的离婚,林溪烦躁。这狗东西一直模棱两可,也不给她明确的时间,还动不动往她床上爬,这是离婚该有的状态?
越想越乱,越乱越烦,林溪抓起枕头捂在自己耳朵上,强迫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
“原来你也睡不着?”
沈易则冷笑一声翻身睡觉,其实他也睡不着。
……
次日,林溪起床较晚,沈易则那混蛋什么时候走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刚吃完早餐,林溪手机里传来一声短信提示音。
她看到是银行提醒便随手点了进去,看着到账提醒,到账六百万,这是?
看到微信里林斌发的消息瞬间明白了,她母亲五年的医药费、护工费、营养费等乱七八糟地扣了四百万。
亲人之间凉薄至此,除了利用就剩算计了。
平复好心情,她又钻进了书房,宅在家里写自己的东西。
一直到下午接到徐蔚然的电话。
“林溪,下周一开始我们开始围读剧本,到时候得辛苦你给几个主演好好讲解。”
徐蔚然声音温润,通过手机传来更加显得有磁性。
“没问题,只是我们上次约的稿,本打算下周找你讨论讨论的,这下可能要往后延了。”
林溪有些不好意思,快半个月了,她还没有给徐蔚然任何反馈。
“不急,按你的节奏来。”
“谢谢!我会尽快的。”
想到明天周末,大概率会回老宅看爷爷,下周一又要开始围读剧本,林溪决定去看看母亲。
到达北山疗养院,护工王姐刚给梁如梅洗了头发,正在帮她梳头。
看到林溪进来,她热情地起身相迎,伸手去接林溪手里的东西。
“小溪来啊!”
“王姐,你忙你的,我把东西放进冰箱。”
“小溪,最近你妈总念叨一些密码,文件之类的东西,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她不放心?”
王姐这么一说,林溪也疑惑起来,“没听我妈说过呀,而且公司那边也从来没听说要找我妈要东西。”
一时间两人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林溪本来没有放在心上,坐在沙发上给母亲剪指甲时却听到梁如梅喃喃自语,隐隐能听得清是只有“密码,放心”这两个词。
这确实是之前没有出现过的情况,让林溪欣喜不已。
“王姐,我去找医生,你看好我妈。”
林溪兴奋地往梁如梅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去。
“张医生下午好,我妈最近的情况是不是有见好的趋势?”她期盼的眼神带着兴奋。
“林小姐,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母亲的病已经这么多年,能清醒的可能性实在很小。当然不排除她会醒来的这种可能性,但目前还没有这个迹象。”
张医生是梁如梅一到这里就接手她的医生,他对梁如梅的情况一清二楚。
既然他这么说,林溪的心情又跌到了谷底,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那股兴奋劲儿。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情绪低沉连走路都没有了之前的轻快。
“阿姨,您好好休息,我去给院长打个招呼,给您换到VIP病房,这里小了点。”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另一侧转角处传来,林溪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吗?沈易则那个工作狂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出于好奇,林溪停住了脚。
当看到沈易则从病房出来,身后还跟着楚欣宜时,林溪了然。
“易则,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下周我就要进组,我妈一个人我又不放心。这一年多我又一直在国外,让她一个人在国内,确实是我不孝。”
楚欣宜泪眼婆娑,我见犹怜的样子很是招人。
林溪苦笑,冤家路窄到这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