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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陈清煜谈至晚膳。
陈清煜的宫殿更远更小,平日只有两个宫女在身边侍候。陈嘉沐第一次听他说起自己宫内的事,心中多了一点好奇。
“原以为我宫中就够无聊了,但至少还有寒梅落雪给我讲些后妃趣事。”
她一边给陈清煜布菜,一边给寒梅使眼色,小姑娘是个机灵的,马上给陈清煜拿了些陈璟之前带来的糖果。
“十二皇子带些糖果回去吧。”
不等陈清煜拒绝,陈嘉沐和寒梅就各抓了一把,全揣到他的兜里去。
拿着筷子的皇子难敌四手,面露苦笑:“皇姐 ,我并不爱吃甜。”
“就当送给你宫中那两个宫女的。”
陈嘉沐把最后一片鱼夹给陈清煜:“姐姐最近没什么胃口,你多吃些,就当替姐姐吃了。”
陈清煜抬眼看坐在自己对面的寒梅,又看了看陈嘉沐对面的落雪。
下人与主子同食,在别人宫中见不到的景象,况且坐的毫无主次之分,在他姐姐这倒是习以为常了。
“那个一直在屋外站着的太监呢?”
“方彦?我屋里就这么四把椅子,他应该在后院吃自己的那份饭吧。”
陈嘉沐故作不在意,实则后背已经出了些汗。
每次陈清煜提起方彦,她都不由自主地紧张,有一种女儿在外边认识了个混小子男友,过年回家还要谎称自己单身的既视感。
“这倒是我的错了,”陈清煜把吃完的碗放在一边,寒梅给他递了一杯漱口的茶。
“下回我吃完晚膳再过来,不然抢了别人位子,要叫人记恨了。”
陈嘉沐拍他的手背:“说什么呢!一顿饭而已,能给我弟弟让位子是他的福分。下回让寒梅出去吃,谁要是记恨我就打谁板子。”
寒梅也热热闹闹地跟陈嘉沐撒娇:“诶呦公主,下回奴婢要在厨房烧些美味,专留给自己吃。”
“你个坏丫头。”陈嘉沐点点寒梅的鼻子,“下次把你抓到皇后宫里去。”
陈清煜也笑了:“皇姐见过皇后娘娘了?”
“可不是,上回刚去给她请安,她就转头跟你打我的小报告……呃,就是说我的坏话。”
“你知道她在宫中是怎么说的吗?”
陈嘉沐说起这个,火气也上来了。
她把自己面前没动几口的碗推到一边,留出一块空位,又托起寒梅泡的一杯茶,装模作样地品一口:“嘉沐啊,我知道你不喜欢陈清煜,但是——”
陈嘉沐猛然停住了。
“但是?”
对着陈清煜探究的目光,陈嘉沐打了个哈哈:“但是,你可不能自己往火坑里跳啊。”
她这个说话不过脑子的!怎么忘了当时皇后说的是“皇帝的把柄”。
她要是原封不动的学出来,自己身边坐的这位疑心病还不得打破砂锅问到底。
“然后她还,”陈嘉沐一扯寒梅的胳膊,“你要是敢把今天听到的传播出去,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寒梅笑得快要喘不过气,一个劲地抹笑出来的眼泪。
“结果呢,她自己派人把这些事全告诉你了。”
“我看下一个死的应该是给你传消息的宫女。”
陈嘉沐演完,甩给寒梅一张帕子:“行了寒梅,快擦擦你那眼泪吧,你跟方彦一个动不动就哭,一个动不动就笑,等御花园那个水车不动了,就把你俩捆在竹竿上,池子里不怕没有活水了。”
寒梅委屈:“公主今日火气大,见不得别人笑。”
陈清煜的面上多了几分无奈。
与他同桌的,不像是公主和侍女们,倒像是一家姐姐妹妹。
“皇姐那日回宫后就没再去给皇后请安吗?”
“没去了,我回宫之后才知道万寿节将近,想着皇后娘娘掌管后宫,一定忙得不可开交,我就不去给她添麻烦了。”
才怪呢。
陈嘉沐在心里补充:我怕下次再去她就要把我拖下去斩了。
陈清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不说话了。
万寿节是皇帝的生日,向来与他这个皇子没半点关系,他从没出席过万寿节宴会,也不被允许进入任何皇帝有可能造访的宫殿。
毕竟生日时最重要的就是开心,谁都不愿意在欢庆的日子里见到自己最讨厌的人。
陈嘉沐是个粗神经,她没留意陈清煜的沉默,反而兴致勃勃地问:“泓洄的生日是何时?姐姐也送你礼物。”
陈清煜:“还是荷包吗?”
陈嘉沐的脸刷地红了:“……不是,诶呀,你别猜了,反正不可能让你猜到的。”
“今年的生日已经过了,明年的还早,七月中旬才是我的生日。”
陈嘉沐心中慢慢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不会是七月十五吧。”
端坐着的皇子泰然自若地点了点头:“我的奶娘说我是夜晚出生,发出第一声啼哭时正巧与更声相和。”
陈嘉沐恨不得当场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也不怪皇帝不喜欢他这个儿子,鬼节出生加上异瞳,确实是……
确实不是什么好兆头。
她与寒梅落雪又扯了会有的没的,陈清煜看出来有他在场,寒梅连说八卦的语气都变得小心翼翼的,便主动说要回宫了。
陈嘉沐说要亲自送他,被陈清煜拒绝了。
“皇姐,我还不想你看我走路的样子。”
陈嘉沐说又不是没看过,但也没强求,只说让他路上小心,叫方彦跟着他些。
陈清煜说好。
那位一直站在门口的太监毕恭毕敬地低着头。他们走出宫门,在小路上,方彦伸手想要搀扶陈清煜,被他抬起拐杖打了一下。
实打实的一下,“啪”的一声,方彦手背上立刻浮现出细细的一道红印。
“手倒是娇嫩,”陈清煜打量着方彦的脸,“长得还行,不怪我皇姐喜欢。”
“爬上公主的床是什么感觉?”他比方彦高了一头,俯视时眼中犹如两把利剑,一点一点刮开方彦的皮,“嗯?怎么不说话。”
方彦的声音抖得像一只麻雀:“回……回殿下……奴才不知殿下说的是什么……”
陈清煜没理他:“下次被问时记得先否定我的说法,再扯这些知不知懂不懂的。”
“历朝历代,宫里没少传过主子与太监的苟且之事,把我皇姐服侍好了也算你有点用处。”
他的目光恶劣地擦过方彦的下身:“至于没有的东西……”
“少动些歪脑筋,不是你的,就永远不可能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