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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延年走后,郡守府前来助战的五十多名护卫里就属副教头赵陌龙本领最高,身着青衫的赵陌龙笑的很阴险,老子空有三品的实力,却在窦延年的阴影下熬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有露脸的机会了。
染布巷内,赵陌龙带着护卫们团团围住唐九生,心中暗笑,你的本事高又怎么样,我们又没说要和你单挑。
望着被团团围住后仍然一脸风轻云淡的唐九生,郡守夫人邱迎春忽然有种莫名的不安感,那是一种出自女人直觉的不安感,她犹豫了一下,侧过头有些紧张的问苏玉庆,“儿子,你确定咱们府上的这些护卫能够打赢那个叫唐九生的小伙子?”
苏玉庆笃定的点点头,一脸自信的说道:“我们府上的护卫武功都还可以,这么多人,就算一个一个的上也把他累死了,咱们郡守府的这些护卫可不是谁想捏就能捏的,再说这么多人一起动手打一个人,怎么都给打趴下了。”
邱迎春还是不太放心,想了想又说道:“儿子,既然这个唐九生的武功这么高,为什么不招到府里做教头呢?少了个敌人,多了个帮手,不是更好吗?”
苏玉庆听到母亲说了这句话,沉吟了一下,向前走了几步,“慢,先别动手,我有几句话问他。”众护卫停下脚步,回头疑惑的望着苏玉庆。
苏玉庆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唐九生,你愿意到郡守府来做个教头吗?如果你愿意来,今天的事儿就这样算了,本公子既往不究。如果你肯来郡守府,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本公子会给你最好的待遇。”
唐九生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你说完了?那就动手吧!”
身体一弓猛然前冲的唐九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一个护卫的衣领就给丢了出去,砸倒了还在发愣的另外两个护卫。
众护卫一片大乱,见手下被轻而易举的放倒,赵陌龙顿觉脸上无光,手一挥,“上,干掉他!”自己抢先冲向唐九生,纵身而起,凌空就是一拳。
站在原地的唐九生对这可以开碑裂石的一拳视若无睹,在赵陌龙一拳马上要打到头顶的时候,猛然挥拳,一拳对一拳将赵陌龙从半空打落在地,又闪电般飞起一脚把赵陌龙踹出五丈开外,砸到了路边的小吃店里,赵陌龙被桌上扣翻的豆腐糊了一脸。
另一个副教头刘东太趁着唐九生向赵陌龙出手的瞬间也冲了上来,抡拳便打,拳头刚刚到了唐九生的面门,却被唐九生五个手指牢牢抓在手内,动弹不得,唐九生用力一拧,将刘东太的手臂拽到脱臼,刘东太一声惨叫,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已经被唐九生抓起腰带丢到三丈开外。
两个副教头瞬间被干翻在地,郡守府其余的护卫都吃了一惊,发一声喊,各自摆开了架势却没有人敢往上冲。唐九生面无表情挑衅式的伸出右手食指冲他们勾了勾,示意他们继续上。
众护卫面面相觑,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再发一声喊,蜂拥而上,唐九生如同虎入羊群,指东打西,拳打脚踢,背摔投掷,一盏茶的时间,把郡守府的五十多名护卫打翻了四十多名,地上到处都是被打到哭爹喊娘的郡守府护卫,还有
十来个护卫,在瑟瑟发抖中胆怯的后退。
苏玉庆气的浑身发抖,大吼一声,“简直是一群废物,上,都他娘的给我上!”自己发狠,带头冲了上来,退回来的十来个护卫见公子带头冲了上去,只好也硬着头皮跟上。
唐九生冷冷一笑,也向苏玉庆冲了过去,在马上和苏玉庆撞在一起的霎那,突然一个纵身从苏玉庆头顶越过,先把他身后的十来护卫都打翻在地,才转过身冷冷的看着苏玉庆,此时,从郡守府带出来的所有护卫都被打的东倒西歪倒在地上呻吟不止。
望着像猫戏耍老鼠一样缓缓向自己走过来的唐九生,苏玉庆从心底涌出一种无力和恐慌感,他觉得嗓子发干,喉咙发痒,使劲吞了一下口水,说话都带着哭腔:“唐九生,你,你不要过来!你想要干什么?我是郡守府的苏大公子啊,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唐九生走到他的面前,用左手像拎小鸡一样把苏玉庆提在半空中,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大耳光,咧开嘴阴森森的笑了,“我只想是杀了你或者是阉了你,至于是被杀还是被阉,苏大公子,你自己选择吧!”
苏玉庆望着唐九生近在咫尺雪白而闪亮的牙齿,徒劳地挣扎,惊慌失措的叫道:“我爹是湖州府郡守!我是郡守的儿子!唐九生,唐九生,你不要乱来,你不要杀我,你说,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让我爹给你!”
唐九生摇摇头,换手拎着苏玉庆的脖领子,反手又是一记大耳光,“只打一边脸不太好,不平衡,老子给你补回来!就一个小小的湖州郡守府能拿出什么宝贝?老子看不上!你是想死还是想变太监?快说,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再磨叽老子就一刀捅死你!”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股骚臭味,唐九生皱了一下眉头,把尿了裤子的苏玉庆丢在地上,一脚踏在他的胸口,低着头笑问道:“苏大公子,你那么牛气冲天,怎么会吓尿了呢?你刚才不是还信誓旦旦带着一群人要打死我吗?啧啧啧,湖州府最大的纨绔竟然被我当街吓尿了,传出去也太丢脸了,以后还有什么脸在湖州府混?!”
见势不妙的苏小六早已逃回郡守府去搬取救兵,现在郡守府还能站在地上的活人,只有邱迎春和一个被吓傻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小丫鬟。
邱迎春咬了咬牙,颤声道:“唐公子!别伤害我儿子,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你说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让拙夫给你,要金子银子玉器宝贝还是美女,随便你想要什么,我们家都可以出,只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儿子!先前是我们有眼无珠,冒犯了公子,请公子宽恕!你实在要出气,那就打我好了!”
唐九生冷着脸看了一眼邱迎春,把脚从苏玉庆的胸口移开,呸了一声,“你苏家身为郡守,湖州的父母官,本应该为朝廷效力,为一方百姓谋福,可你们竟然目无法纪纵子行凶,当街强抢良家女子,该当何罪?”
邱迎春声音凄厉:“我们已经知错了,只求你放过我儿子!我只有这一个儿子,我不想他受到任何伤害!只要你提,我可以满足你的任何条件,你要田地房产金银宝贝,我们苏家不缺这些,甚至你要做官,我都可以让拙夫和我父亲来举荐!
”
望着为儿子苦苦哀求的邱迎春,唐九生脑中蓦然浮现母亲慈祥的面容,忍不住鼻子一酸,仰天长叹了一声:“慈母多败儿!我什么也不要你的……”
唐九生话还没有说完,躺在地上的苏玉庆猛然从怀中掏出一把精钢打造的匕首,闪电般刺向唐九生小腹,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众人,远处的西门玉霜和水如月同时惊呼了起来。
唐九生并没有躲闪,也没有因此受伤,低头怜悯的看着苏玉庆,看着他突袭却徒劳无功而因此显得惊骇已极的脸,“苏大公子,我就是站在这里让你拿刀子捅,你也伤不到我一根汗毛。我已经是一品武成境,懂了吗?”
唐九生弯下腰去,从苏玉庆手里轻轻拿起那把精钢打造的匕首,一寸一寸的掰断,丢在他的面前,“我本来还想留你一条狗命,既然你真的一心求死,那我就只好成全你了。”
苏玉庆肝胆俱裂,躺在地上心如死灰,闭上眼睛,不再试图挣扎,邱迎春走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唐九生面前,“唐公子,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杀我儿子,我们错了,真的错了,如果你实在要杀,我可以替他去死!”
正在此时,大街上传来密集的马蹄声,连大地都在隐隐的震颤,远远传来官兵的责骂声:“闪开闪开!都赶快闪开!不要挡路!”随后就听到呼儿唤女的声音和皮鞭打人的惨叫声。
两百名刀兵和一百名骑兵堵在拥挤的巷口,一个提着马刀身穿罩甲一脸凶相的校尉当先冲进染布巷,转眼就冲到了唐九生的面前,校尉带住马,厉声喝道:“大胆刁民唐九生,竟敢当街行凶,意欲行刺郡守公子,来人,给我拿下!”
身后两百名刀兵蜂拥而上,持刀将唐九生围在当中。这时又有一匹高头大马进了巷子,骑在马上的官员头戴乌纱帽,手持马鞭,身穿官服,补子上绣着象征四品的云雁,正是湖州郡守苏长林。
苏长林骑在马上,来到唐九生面前,见儿子被打翻在地,妻子跪在地上,不由得怒气冲天,这个姓唐的吃了熊心豹子胆吗?在我苏长林的地盘上竟然敢动我苏长林的儿子?
苏长林在马上大喝一声,“大胆刁民唐九生,见了郡守大人为何不跪?”
唐九生冷冷一笑,双臂抱在胸前,“本人唐九生,是江南道文武双举人,你不过是区区一个四品郡守,我见你是不需要跪的。”
骑在马上的苏长林和校尉对视了一下,都是一愣,原来这厮还有功名在身,这就不太好办了。
跪在地上的邱迎春见到老公带着兵马赶来,胆气也瞬间壮了起来,从地上站起,而躺在地上等死的苏玉庆心中大喜,也一下在地上滚了过来,回头大叫,“爹!快救我!”
苏长林给了骑马的校尉一个阴冷的眼神,那校尉会意,点点头,一声厉喝,“这厮竟然冒充举人,给我乱刀分尸!”
众兵丁呐喊一声,举刀冲向唐九生,却只听得巷子口一声怒喝:“谁敢动老子的兄弟,你胖爷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