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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游原来在专业登山队,而实际真的登山,并不像我们这次出行,而是对还没人到过的山峰,展开人类的第一次征服。实际上,他从未以第一人的身份完成过一次壮举。大多都是训练,训练,重复的训练而已。过了二十八岁,给他安排好了工作,算是正常退役。
因为安排的工作并不满意,便辞去工作,应聘做了一名健身教练。因为前面长期不懈的体能训练,让他的身材保持得很好,一米七五的样子,看起来非常匀称,发型也让他显得精神极佳。这次张女士临时需要,听说他曾在登山队带过,马上拍板,五百一天雇佣杜游,上山寻找儿子。也是巧了,杜游换了工作后,依然喜欢户外运动,他和他老婆,都是户外探险爱好者。本来想喊着老婆一起来,但张女士拒绝出两个人的费用,所以就自己一个人来了。
心里有些酸爽,健身教练一天五百,是天师的两倍还多。不过,因为欧阳贾曾说过我是那里的金牌天师,所以今天开始,我的费用也是五百一天,这多少让我找到了平衡。
我们边走边聊,休息次数很少,一直挨到下午五六点的样子,我甚至都听到前面那队人的欢声笑语。
“差不多该找露营点了。”我提醒杜游,这事他是专业的。
“不急,露营的地点中午我就找好了,不过他们也有可能和我们一个点,要和他们汇合吗?”杜游征询我的意见。
“随意吧,刻意躲着也不好,回合后再分开也行。”
杜游没再回话,领着我继续往前。
果然,杜游看好的地点,正是昨天那队人马准备宿营的地方。我们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各自搭好帐篷,正生火并规划着防虫鼠蛇蚁的沟渠。
其中一人看到我们,迎了上来,“请问你们是?”
身后三人应该便是我的同行,装束有些奇异并且有些警惕的盯着我,可能他们真有本事,看出始祖在我身上。
“我们是张女士请的第二梯队,特来赶你们。”杜游冲那人说完,接着又道:“不用管我们,我们就近宿营。这边的防蚁沟,我们来挖吧!”
说罢,他便指引我从哪里开挖,最后在哪里和他们的汇合就好。他去找他们又借了把兵工铲,快速的铲平了两个平台,支起了帐篷。我的领会能力还行,按照杜游的指示,挖完了防蚁沟。
杜游先和五人聊了起来,大致了解了他们寻找的线索,就是顺着地面有人活动过的迹象一路向前到了这里。几人又合计了,明天就分作两路,他们继续顺着印迹向前,我们则去最高的一座山峰处。从上往下,搜寻痕迹,几人对好了对讲机频道,这对讲机的距离范围,是1.5公里的半径,非常给力。
入睡之前,杜游用手摇发电机把电筒、对讲机的电都充满了。
他们五人先休息,我和杜游负责前半夜守夜,保持火不灭,知道一点半,他们来换人。
他暗中告诉我,另外三名天师好像对我意见很大,并暗讽我是不是欣兴的首席天师。
“我知道,所以没敢过去和他们打招呼,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无所谓,牛皮吹破了的时候,再硬气一点,难说吹过的牛皮,就成真的了。
没想到的事,路上默默无语的杜游,竟和我有来有往了聊了半天,聊到了他们其中一个起来换班。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起。还是无法避免的和几个人见了个面,打了个招呼。
“首席天师,小的这厢有礼了。”
一个瘦小天师,容颜在三十多岁的同行假模假式的朝我行了一礼。
“好说,好说。”
我单手合十,像是认了这头衔。
另外两个同行,也跟着行礼,嘴里却说道:“如果此事顺利结束,小可到是希望首席天师指点一二。”
“好说,好说。”
我更加面不改色的回礼。
到弄得三人真是这么回事的样子。
又一瘦高个,也单手合十行礼问道:“敢问…这首席天师是如何评定的?”
我摆手道,“哪来什么评定之说,就是接单时瞎吹而已。”说完,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搞得三人尴尴尬尬,灰头土脸。
杜游在一旁,差点笑出声,忙抬起正在给帐篷打包的手遮挡。
三人本来想嘲讽我一般,没想到被我己不正经的挡了回去,就像吞了口苍蝇,没吐出来不说,还被人亲眼得见。
没过一会儿,我们都收拾好了行装,我找出一个大号的塑料袋,把宿营地所有的不属于山里的垃圾,一一捡了进去。
这一举动,获得杜游赞赏。
好吧,连着他们五个遗留的塑料袋,矿泉水瓶我都一一收拾好了。自然,还没走太远的五人也看到了我的举动,两个探险爱好者有些脸红,三个同行却面露鄙夷之色,以为我收拾这些东西,有什么其他用途。
等我和杜游准备齐备出发时,五人以为赶在前面,好立个头功,好拿到高额赏金。但是他们不知道,这是我和欧阳贾订的规则,不管先来后到,都能靠最后的结果,得到相应的报酬。
他们一行五人,朝着地面有过印迹的方向继续前行,我和杜游转向最高处的山峰。
路上,杜游几次停下仔细观察树木折枝,和地面依稀的印迹。也会用望远镜搜寻远处,查找有水源的地方,因为我们的水,只剩今天了。
杜游拿着多功能刀在前面开路,我跟在后面。临近中午,向山顶接近的同时,我们又找到一条细流。
同样的操作,我们用工具筑了一个小坝。筑完了什么也没管,杜游估计了一下距离,确认了晚上安营的位置,继续向上爬去。
这次午饭,我们一边上山一边吃,还没到顶,杜游就选定了安营扎寨的位置。
这是一个平台,可以对松林山的三面观察,视野很好。搭好了帐篷,挖好了防蚁沟,杜游集中了昨天收集的所有空瓶,用个小背包背着。
“我先去取点水,你先附近看看,顺便准备个生火的灶台。”
我刚想问去哪里取,又想起刚才路上我们一起筑的小坝,便没问出口。我拿着多功能刀,背着我的军绿色小书包,四下搜寻起来。我想试试能不能找到点什么能吃的水果,或者野味什么的。
转过一块凸起的石头,再向上攀爬一段,即可到达山顶。我估计了一下,上去可能问题不大,但一个人下来
可能会有些问题。加上始祖的劫难警告,我没有涉险,只是下面仔细搜寻了一圈。收获一些枯木和挖到几个野地瓜。
带着战利品我回到营地,杜游也在下面不远处,背着的背包袋被拉得很直。
我清空了我搭建的土灶旁的野草,开始生火。
杜游看到地瓜,连夸我有野外生存的基础,整理出一口铁锅,让我把他带来的水烧开。又从后腰拿出一只剥了皮,清晰好的野兔来。
我眼睛瞪得老大,这家伙可以啊,什么都没带都打得到野兔。
时间其实还早,按杜游的意思,现在到山顶观察到了情况,再通知他们转向也不现实,他们肯定已又了安营的预想地点。临时转向会带来计划外的消耗,对他们不利。所以不如我们就以此地为基地,明天轻装上山,观察好了情况也好及时调整。
当晚,我俩吃着兔肉,喝着凉白开,开心地聊起同行之间的猜忌和排挤。
晚了,杜游的野外经验,是双重防蚁沟,都撒上了类似石灰的东西,然后两人安心睡觉,无需值守。这晚吃了兔肉土瓜,感觉好极了,一觉睡到东方露白。
起床后,只把背包整理顺当,然后又查看了我们宿营地的城防。杜游在几个地方做了记号,让我回来时记得带点东西回来加固,石头树枝都可以。
我背上小书包,装了瓶水,提上兵工铲。
杜游也一样,背上一个小号背包,背包里有对讲机和望远镜,又放了两瓶水和一袋压缩饼干,拿上多功能刀,“出发。”
我俩开始往山顶出发,顺着我昨天巡视的路线,到了那需要攀爬上去的地方。
我用工兵铲铲出两级简易台阶,跨步爬了上去。
刚上平台,我惊喜大叫一声:“找到了!”
杜游连忙跨步上来,发现面前一片狼藉,明显是有人在这里宿营过的迹象。两架帐篷还在,只是积了不少的沙石泥土,就像两天没人住过的样子。散落一地的矿泉水瓶和塑料包装袋表明,食物和水已经告罄,现在的问题是,人去哪儿了?我俩同时看向山顶。
没看到什么,杜游先拿出对讲机,调整了频道:“呼叫一队,我们在山顶平台发现两个帐篷,和人来过的痕迹,很有可能便是要找的人。如果你们没有收获,请转向山顶,我们会弄出烟雾为你们引路。收到请回答。”
他发了一长串,我觉得他们不一定收得到,即使收到也了听不清。我拿过对讲机,摁住开关:“呼叫一队,呼叫一对,收到请回复。”
说完,我开始清理平台,并寻找还没干透的枯枝。
杜游想留下我在这里联系,自己先行上山查看。我忙叫住他,“杜哥等等,我怕上面有不干净的东西,等我们把烟雾放起来,在一同前往。”
他想了想也是,这种野外生存,最忌讳独行侠。
他整理出一个干净没野草的平台,找准了风向,先在中间生起了火。又找来石头土块,把火围拢起来。我等到火很大的时候,再把潮湿的树枝和松叶捂了上去,霎时,浓烟滚滚。
做这些事期间,我每隔三分钟,便呼叫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