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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视一眼,便不再说话了。
江川觉得自己又对符羽了解了几分,觉得符羽骨子里,是有担当和责任感的。
但这事,或许背后有人指点。
兴办报邸,是贤王提出来的,现在算是当着贤王的面,把报邸和采风官的丑事抖了出来,想来是想逼着贤王把报邸交给红衣内卫监管。
贤王未现身,莫少言重新执掌红衣内卫却已然官宣。
符羽心中有无数个念头闪过,但什么也没有问。
符羽见他不发一言,没话找话地主动说道:“我猜江兄在想,打伤蒋大富的人是谁?你不用猜,在下自己坦白,是我的护卫小麻雀干的。”
江川听了这话,眼角暗暗扫向了远处,有身影闪过。
符羽咳嗽了一声:“你都看到啦?”
见江川还是不言,便索性就把小护卫的暗卫身份说了出来,顺便告诉他,小护卫一直就在书院里。
此事就算符羽不说,江川也早已料到,既然他坦白,心想那小护卫,能躲过木甲伶卫,藏身在书院之中,武功会是多么的深不可测。想到这里,应承一般说道,“高手,往后在下当多跟尊驾一起,可保平安。无论如何,今日之事,多亏你帮忙,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承让承让,将来我有难时,还望江兄出手相助。”
江川不语,浅浅一笑,两人徐步而行,往斋舍走去。
符羽一边走一边道:“刚才闹这一出之后,现在采风官不再闹哄哄跑来跑去,一下子清净了许多,不瞒你说,适才,在下走在路上时,也叫采风官给拦住了,那采风官居然问我,对外界传言尚方书院有西梁暗桩一事怎么看?”
“你是怎么答的?”江川问。
“我说我能怎么看,我躺着看坐着看吃着凉面笑着看。”
符羽笑着摇头。
符羽瞪向了他:“你看,连你都觉得幽默,可那采风官居然说我在浪费他的时间,这种问题,若真的想问,也该去问红衣内卫莫少言才是,问学子存的是什么居心?”
“狼子野心。”江川直接说了出来,“这种问题将来定然以巨大标题出现在报纸的首版位置上,来吸引到百姓的购买,再辅以学子的各种紧张议论,说不定话题能盖过王爷‘人人平等’的讲话……”
“原来如此。”符羽恍然道,“各家报邸为了吸引读者,早已违背了当初办报的初心,如今鱼目混珠大大小小的报邸不知多少,甚至还有些专门写男女情事的小报,应有尽有,私下里偷偷售卖。你信不信,你从京城的大街上走过,一定会有人悄悄走过来,在你耳边问你,小报要么?巴掌大的小报,价格还很贵,没一两银子买不到,拿到手一看,豁,他们还真敢写也真敢画……若不是来了书院,我真想问问贤王爷有没有遇到这种事?”
他说道这里,激动起来:“在下迫不及待想知道贤王的反应,不知道那张脸白了没有?不知下午还能不能好好蹴鞠?”
他正喋喋不休地说着,忽听有人叫了声“江川”接着一个身着学院服的身影快步走了过来,拦在了二人面前。
来的丁牧云。
符羽瞪大了双眼“哎呦”了一声,道:“丁姑娘一上午没看见你,你去哪了?”
“你先别问我,我问你,收拾采风官这么大快人心的事,怎么不通知我?”
“啊?”
丁牧云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忍不住要吐槽到:“这些人十个有八个是坏人,我要是在场的话,我能说出一箩筐他们做过的坏事。今日来书院的,算是佼佼者了吧?没想到也都是些无才猎奇之辈,刚才我也被采风官的拦住,他居然问我,对外界传言的,尚方书院有西梁暗桩一事怎么看?”
“噗嗤”符羽笑出了声:“这么巧,你是怎么回答的?”
丁牧云将头一歪“哼”了一声,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自己道:“我问他,你看我长的像不像西梁暗桩?”
却因为她长的好看,显得极其的俏皮可爱。
丁牧云:“你猜怎么着?他居然说我脑子不好使,转身走了,不理我了。”
江川和符羽全都笑了。符羽一边笑一边打量着丁牧云,见她身上穿着科英学院的学院服。
科英学院全是男学子,素雅简洁,穿在丁牧云身上却透着一股子英气,忍不住赞道:“丁先生这身学子打扮,颇是雅致。”
丁牧云一愣,随即笑个不停:“呦,我这样也叫雅致呢?随便在衣裳库里找来的学院服穿上,竟叫你给夸了。”
符羽呵呵一笑:“对了今日开学礼时,我在麒麟殿内找你,想你这么爱凑热闹的一个人,一定会来,可我没想竟然没有找到你。现在见你穿着学院服,我想应该是计划要参加开学礼的,丁姑娘,你为何没有到场?难道是被什么棘手的事情给缠住了?”
丁牧云惊讶道:“这倒是叫你猜中了,本姑娘确实是被事情给绊住了。”
“怎么样?没能参加开学礼是不是很失望?要不要在下,给你讲开学礼的经过如何?尽管放心,在下记忆力好,为了讲述给你听,我把正常开学礼的细节全都牢牢记下了,包你满意。”
“那自然是好了。”丁牧云笑嘻嘻地,“但是听归听,你却别想跟我要听开学礼的茶水钱,我兜里比脸还干净。”
“放眼整个书院,就数你丁先生兜里的银子最多了。”
符羽知道丁牧云爱银子如命,就故意跟她说银子。丁牧云一提到银子,就开始精打细算。
江川看着二人有来有回的斗嘴,从心底里觉得有趣。
丁牧云:“我问你,听说过瓷公鸡、铁仙鹤、玻璃耗子琉璃猫么?说的就是我本人,一毛不拔小气吝啬。”
符羽摸着下巴:“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看出了几分了。那我不讲了,讲的口干舌燥,最后连口茶水钱都挣不到。”转头看着江川遗憾道,“江兄我就说吧,这世上根本没有人能挣到丁姑娘的银子。”
丁牧云嘴里也是不饶人的:“你这衣食无忧的京中贵人,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我一个穷困潦倒,孑然一身的孤家寡人,唯有银子能让我安身立命。”
叫她这么一说,江川的眸子,下意识地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