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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褚高驰困惑间,一道声音传来。
“住手!哪里来的莽夫,吃我一枪!”
突然,一道红光滑过,贴着那矮个子老板颈侧,带起阵阵劲风。
那摊主吓呆在原地,竟然都忘了摸摸自己的脑袋是否还好好地长在脖子上。
萧琴见那牢牢扎入地面的红缨枪,想也不想就知道来人是哪位……只是,她到宁可夏怜梦没有出现,因为夏怜梦身后的……
“姐姐,十叔,你们来啦!”
低沉的声音带着些笑意传来:“高驰,你倒问问你这位姐姐,哪里学来的吆喝,好生威风。”
褚茹雪!
萧琴顿时浑身灌了冰水一样冷得僵硬。
夏怜梦拍了拍手:“戏词,戏词啦,哈哈!公子见笑了。”
褚茹雪悠然地走过去:“你如今倒是十足的江湖人,路见不平起来很是像那么个样子。”
再回头见那矮个子,想必以为他们是女子叫来的帮手,吓得摊子也不萧便跑了。想这无赖的摊子也许根本就是仗势抢来的,丢起来也利索得很。
被褚冰非一提,夏怜梦顿时得意:“我和老大还扮过山大王呢!她……啊……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夏怜梦微窘,不知道后面要怎么顺才好。
“她怎么样?怎么不说了?”褚茹雪倒似无事一般,神情无异。
“她……扮得比我还好……”夏怜梦心虚地压低了声音。
褚茹雪闻之却大笑:“她本来就是那副无赖性子,扮这些自然最是拿手了。”
你才无赖,萧琴不着痕迹地白了背后人一眼。
“茹雪,你们怎么走我们后面去了?”濮阳昔不动声色地将话题转移开来。
褚茹雪道:“遇见几个故人。”
濮阳昔一怔。
无常堡地盘内的故人,只怕不是什么朋友吧……
褚茹雪在桌边坐下:“萧文虹、湛飞尘,另外一个,我猜是江南丰家的丰之康。”
“咦?他们三人为何聚在一起?”
褚茹雪摇了摇扇子,对此似乎并不意外:“自古无论在朝还是在野,拉邦结党的原因都不会例外。”
“你是说他们有共同的利益?”
“是,不过也不是。”褚茹雪继续道:“萧文虹与无常堡宣战已久,丰之康是只中立的狐狸,湛飞尘……此人底细不明,只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我们之前小看了他。这三人虽然暂时聚在一路,但实际上各有心思,无常堡这次真要热闹了……”
突然,褚茹雪发现方才那女子竟然还站在原地,就这么愣愣地背对这他们。
该不会是吓傻了吧?
“红侍卫。”他使了个颜色。
夏怜梦会意,忙走过去,拍了拍萧琴:“姑娘?姑娘?”
“啊?”萧琴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大有不妥。
“姑娘可是受了惊吓?”夏怜梦粗枝大叶惯了,为了练枪,从小又被老爹当男孩子养,到多了些男儿豪爽及保护弱小的性情,是以方才并未有任何请示便出手了,如今见萧琴目光呆滞,便也不做它想。
“是……是啊!这位姑娘,谢谢方才的搭救之恩!”萧琴唯有顺水推舟,扮作惊慌失措的样子。
“哪里,姑娘这是赶路?”
“是啊。”萧琴尽可能保持自然,“我见你们似乎在谈论什么要事,这便不打扰了。”
夏怜梦点头:“那姑娘一路小心,这无常堡地盘内似乎不甚安宁,早早离开才是。”
“多谢。”萧琴施了一礼。
突然,褚茹雪出声:“这位姑娘留步。”
已背转过身的萧琴几乎以为自己被认出来了,她闭了闭眼睛,压低声音道:“公子有事?”
褚茹雪起身将桌上的一个锦囊递了过去:“你的?”
看样子,是她方才掉落。
萧琴心中松了口气,回身看了看他手中的绣囊,突然间觉得或许天意如此。一时间,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她正视褚茹雪道:“这是一位故人送给我的,公子若见了他,便替我还了吧。”
褚茹雪一怔。
萧琴却淡然地笑了笑:“我还没谢过公子。”
“你……”
“小女子还有急事要办,告辞。”
说罢,转身离去。
众人见此突发情景一时都未能适应。
褚茹雪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手中的绣囊,索性打开来看,却在下一刻整个人僵住。
“茹雪,你认识那姑娘?”濮阳昔走上前。
从刚才他就觉得那女子不似常人,虽然身着朴素,皮肤又黑得过了头儿,可一个人的气质却是掩盖不住的。那摊主撒泼时,濮阳昔几乎可以肯定,即便夏怜梦不出手,那女子也有足够的能力应付;而后,对于夏怜梦的询问,她似乎突然有些怯弱心虚,这样的演变本身就让人起疑。
而这最后一句,似乎更是大有文章啊。
只是,这女子对他们,似乎又并无敌意。
“十叔!”
“公子!”
褚高驰和夏怜梦的叫声唤回濮阳昔的神智,却见褚茹雪突然一声不响地朝那女子离开的方向飞奔而去。
“茹雪!”
众人尾随,奈何事发突然,濮阳昔要保护褚高驰,而夏怜梦又跟不上褚茹雪的轻功,一时都被遥遥落在后边。
此时的褚茹雪竟似什么也听不见,用上上乘的轻功,朝女子的方向着魔使似的狂奔而去。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在一片树林里,他终于停下脚步。
任是高手,奔了这么久一停下来,也很疲惫。
“你在哪?”突然,褚茹雪对着这空无一人的林子道。
对,空无一人,当然不可能有人回答。
“别在这装神弄鬼!你在哪儿!”褚茹雪突然狂暴地大吼,“给我出来,听到没有!萧、凌、波!我叫你出来!”
最后这一声,竟是用上了十成的内力,顿时树林间鸟雀惊飞,叶子沙沙摩挲,似乎在辩解着他们并没有窝藏他要找的人。
“茹雪!”
濮阳昔等人赶到时,就看到这种情景。
强大的内力卷起气流扑面而来,树叶被刮得漫天乱舞,虽然没有什么杀伤力,却依旧震撼人心。
而褚茹雪则仿佛与世隔绝般站在林子中央,也不说话,只是凝神看着手心,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突然,他笑了。
这一笑,却是让濮阳昔有些心惊——很多年了,褚茹雪似乎很久没有这样真正地笑过。不了解褚茹雪的人以为这个温文尔雅的庐王时刻都在笑着的,那是因为他们不曾见过当年的褚茹雪,十五岁的褚茹雪……那个少年,和另一个女孩子一起,每天为怎样捉弄他这个老师而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