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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萧琴脾气很好没错,但任人欺负却不是她的作风。
接下的路程很是顺利,无常堡旧址从未变更,依旧是龙盘于重山之上,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不远之处,分别是四大家族众星拱月,气势壮观。
只不过四大家族的真正势力却是各有据点,这里的居所一来是共统一集会时用,二来显示出四大家族对武林盟之臣服——当然,无论是无常堡还是武林盟,其本质似乎从未改变过。
遥遥望到山颠的时候,车队停了下来。
“庄主,前面的路恐怕车马无法前进了。”飞云快马赶了回来,与马车外禀报。
萧文虹皱眉:“路的问题?”
飞云摇头:“是人,无常堡规矩,未得禀报前,不允许车马进入前面的区域,而传信的人来回大概需要两天时间。”
“倒是把自个儿的地方当皇城了。”湛飞尘不无讽刺地笑道。
“天高皇帝远,入乡随俗吧。”掀起帘子,丰之康靠在一边,悠闲地品着茶。
“丰少的适应能力真是很强呢,到哪里都能入乡随俗。”
“哎,尹公子哪里话,丰某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商人,哪里比得尹少这等游侠自在?为商的本就容易招惹是非,当然要处处多想着些,免得惹祸上身还不自知。”
“还真是‘普通’的经商之道。”湛飞尘冷笑,“萧庄主,你怎么看?”
萧文虹却出乎意料地并没有像平时那样以领导者自居:“尹公子这是怎么了?按我们说好的,这类的事情应该在公子的情报之中吧,那么公子不是早有安排了么?又何必萧及萧某。”
湛飞尘闻之大笑:“庄主爽快。我只是萧及到如今队伍里多了一个病人……”他目光扫了眼后方的马车,“放弃车马的话,今日便能走到山脚的一家驿站,而且这样赤霄以及四大家族的人恐怕也会少一丝戒心。”毕竟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实在有些招摇。
队伍一时陷入沉默。
这确实是个问题,如今好不容易已经到了这里,拖上两日倒没什么,只是这里是无常堡总堂边界,实在太容易出些是非。
就在这时,轻微的咳嗽声响起。
后面的马车帘子一掀,却是小兔子探出头来:“我姐姐说,各位赶路便是,不必萧及她,这几日她病已大好,走些路也没什么。”
申丰雅皱眉:“我看,还是多等两日,这样冒然闯进去,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别是……再有什么陷阱。”
“陷阱哪里都有,缺少的是发现的眼睛。”湛飞尘朝申丰雅眨了眨眼。
申丰雅懒得搭理他,没再说话。
丰之康看了看后面的马车,摇头道:“我一切听从萧庄主安排便是。”
半晌,萧文虹抬头道:“弃车,赶路。”
前面的路程并非崎岖难行,只是偶而便能看见有无常堡子弟,看来这地区的百姓受四大家族恩惠不少,无常堡已深入人心,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小王朝。
“申姑娘,谢谢你。”
宓茜一手被申丰雅扶着,一手由缪觅牵着,小心翼翼地向前走。
申丰雅摇摇头:“宓茜姑娘的病可大好了?”
“申姑娘叫我宓茜就好……有什么好不好的呢,拖着一口气而已。”
申丰雅叹息:“别这么说,你妹妹听着这话,该多伤心。”
宓茜感觉另一方手背一疼,似乎被某双爪子暗算了一下,表情不禁又哀怨了些:“我走了……缪觅……也能得个轻松。”宓茜只有拜托了老天,别让申丰雅看见她嘴角的抽搐。
突然,宓茜身子猛地像右一倒。
申丰雅来不及细想,忙道:“宓……”
“申姑娘。”缪觅探头出来笑笑,“姐姐似乎有些不舒服。”
申丰雅皱眉:“那我陪你们。”
“不用了!”似乎觉得自己拒绝得太干脆了,缪觅忙补充道:“我和姐姐说过不拖累你们的,姐姐也不希望这样,是不是啊……姐、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申丰雅觉得缪觅今天有些不同,童稚的感觉少了些,喊“姐姐”的时候牙齿又咬得似乎紧了些。
“是……是啊……”宓茜似乎又虚弱了些,“可能是刚吃了药的缘故,胃有些不舒服,我们只歇息一会儿,马上便追上了。申姑娘千万不要迁就我们,这样我心里更是不好受。”
申丰雅本想留下,见宓茜坚持,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道:“那我慢些走就是,若有事,尽管让缪觅大声唤我便是。”
“……多谢申姑娘。”
申丰雅一走远,虚弱的“宓茜”便狠狠地瞪了偷笑的缪觅一眼:“死丫头,你掐死我了!”
缪觅一脸无所谓:“要不是我提醒你,你早露馅了。”
“笨,避得越远,那才越可疑,我若有心躲着,没准儿申丰雅早认出我了。”她们好歹也在一起呆过不长不短的一段日子。
“那我也明白,可是,离目的地眼看近了……”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只是你这样把申丰雅支开,只会给另一个人机会。”
——那人远比申丰雅危险得多了。
萧琴说话间,状似虚弱的低下头。
缪觅不明:“咦?是谁……”
“姑娘不舒服?”一个好听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缪觅却只觉一鼓寒气,浑身一个激灵。
宓茜微笑着抬头:“也是萧庄主的朋友吗?我没有大事,老毛病了,不要影响大家的脚程才是。”
缪觅“怯怯”地俯到姐姐耳边,声音大小到刚好让湛飞尘认为她不想让他听到,而事实上又听得清清楚楚:“姐姐,是那个很漂亮的公子,姓……姓……”显然,缪觅的拿捏恰到好处。
“在下湛飞尘。”
“宓茜姑娘”有礼地点了点头:“尹公子好。”
尹之化抬手在宓茜眼前晃了晃,皱眉道:“恕尹某冒昧,姑娘的眼睛是天生如此还是……”
“是后天的,”宓茜无奈叹息,“生了场大病,请了好些大夫,到最后命是暂时保住了,只这眼睛却……”
“姐姐……”缪觅瞬间又成了小兔子,可怜兮兮地依偎在姐姐旁边。
“噢?那大夫可曾说过是什么症状?”说话间,湛飞尘的眸子若有似无地扫过缪觅,是错觉么?他总觉得这个女人似乎有意地在将他的视线和那个小丫头隔开。
“每个大夫都说不出什么名目来,说出来的,也多半治不了……哎!”
果然,湛飞尘向前挪了一点,女子就又向前挡了一点,表情还是一脸幽怨,瞧不出一点儿破绽。